章程天額頭上滿是汗，看到木清清來，臉色纔好了些，開口跟木清清說起了患者的情況。
木清清越聽眉心蹙得越緊。
還百分之三呢，就這個情況，手術成功率連百分之三都不到了。
章程天是把木清清放在患者的生死之前的，他看到木清清的表情就知道木清清在想什麼，開口道：“手術成功機率太小了，我乾脆叫個小醫生來練手算了。”
木清清沉默了兩秒，她作爲醫生，看過了太多生離死別，一個老太太的生命並不能激起她心裏的任何漣漪。
木清清沉默兩秒後微微頷首，開口道：“只能這樣，走吧，我們出去跟家屬溝通一下。”
章程天一聽這話，頓時點頭說：“好，我跟你一起去，律師已經找好了，人現在應該在我辦公室。”
“行，那你去把律師叫過來，我去找個人代替我們做手術，到時候，搶救室門口見。”
兩人分頭行動，只不過都是從內部通道里走，並不會碰到外面的病人家屬。
沒多久，章程天就帶着律師來到了搶救室門口，
與此同時，木清清也從搶救室裏走了出來。
她爲老太太安排了一位手術醫生，手術經驗很少，只主刀過一次，對這種新手醫生來說，失敗率並不重要，有臨牀操作經驗才更爲重要。
所以她找到對方的時候，對方欣然答應，手術記錄本上的名字改成了這個醫生的名字。
這也意味着，不管手術成功與否，都跟她還有章程天完全無關。
他們依然是零失敗手術記錄。
木清清摘下口罩，露出美眸，遺憾地搖搖頭說：“病人情況很危險，心臟起搏機器人沒有到，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三。您可以提前爲患者準備後事了。”
司徒海的腦袋“轟”一聲，把所有的思緒都炸成了空白。
老太太還是沒了……
哪怕他把慕夏那個掃把星趕出去也還是沒了。
以後老家的礦產可怎麼辦？
難道他要捨棄京都的司徒集團，回老家嗎？
司徒海的腦袋轉了又轉，最終決定：他要把司徒集團的股份全部轉賣，然後回老家做礦產。
要知道，現在司徒集團每年都虧損很多，以他能力，很難讓司徒集團起死回生。
而繼續支持司徒集團資金鍊的運營，考的全是老家的礦產。
既然老太太沒了，那邊也沒個主事的人，他爲什麼不賣了這裏回老家呢？
在京都，他連個鳳尾都算不上，但一回到老家，那他可就是龍頭了，他說一，絕沒有人敢說二的。
司徒海仔細盤算之下，忽然想起了木清清昨天說的話。
心臟起搏機器人！
他要藉着母親的死，最後撈一筆再回去！
老太太決不能就這麼便宜地死了。
“那個人呢？！”司徒海雙目冒火地看向木清清和章程天，質問道：“你們不是說，有人許諾了今天那臺機器一定會到的嗎？如果不是‘他’的許諾，我媽手術的成功率一定會比現在大。我要追責！你們立刻把人給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