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的聲音響起，學生們立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歐陽墨把班裏的座位調了一下，每個人的座位都是單獨的，前後左右都間隔了一定距離，確保不能看到隔壁桌的答案。
何甜是最後一個進教室的。
她看慕夏遲遲沒來，頂着歐陽墨催促的壓力，躲到廁所給慕夏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夜司爵的聲音——
“喂？”
聽到是男人的聲音，何甜呆愣了下，但很快恢復鎮定，開口道：“請問慕夏在嗎？”
“她還在睡，有什麼事嗎？”
“今天是班裏第一次月測的日子，慕夏不來考試了嗎？她之前跟我說，她會來考試的。”
“知道了，我會告訴她。”
“麻煩你了。”何甜掛斷電話，快速跑向教室。
由於晚了兩分鐘，歐陽墨斥責了她一句，但礙於這是考試，便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讓何甜回位置考試。
顧綰綰微眯起眼看了眼何甜的背影。
不用猜，肯定是給慕夏打電話去了。
不過打電話也來不及了，慕夏趕到學校起碼要半小時，歐陽墨剛纔說了，遲到十分鐘就不允許參加這一科的考試。
無論如何，慕夏肯定是來不及了。
顧綰綰脣角一勾，低眸繼續做題。
第一堂是語文，難度中等，對顧綰綰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
另一邊。
羅氏醫院某間病房。
夜司爵拿着手機從外面走進來。
病房內光線昏暗，他及時接通了電話，沒讓鈴聲吵到慕夏，所以慕夏還在睡覺。
“杉杉，醒醒。”
慕夏的睡眠原本很淺，但經過威廉夫婦的安眠香調理，加上昨天勞累過度，今天睡的很沉。
夜司爵一連叫了三聲，慕夏才轉醒。
“怎麼了？”她聲音微啞。
“何甜打電話給你。”夜司爵提到何甜的名字時，刻意咬了下字，他頓了下才繼續說：“問你要不要去考試？”
“考試！”慕夏猛地坐起來：“該死！我忘記了。現在幾點了？”
“九點三十五。”
“三十五……趕過去要半小時。”慕夏計算了下時間，索性搖頭躺回了病牀，疲憊地說：“那算了，我再睡一會兒。反正第一堂是考語文。”
語文她本來就拿不了多少分，還不如直接放棄，到下午再去考。
夜司爵寵溺一笑，道：“既然醒了，就先吃了早飯再繼續睡。我剛纔幫你叫了粥和包子，應該馬上就到了。”
“好吧。”慕夏伸了個懶腰，起牀洗漱。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精神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
等吃了早餐她再回去睡一會兒，然後去看看君皓軒的情況，最後喫個午飯趕到學校，時間應該剛剛好。
這邊慕夏正悠閒地跟夜司爵一起喫早餐，那邊預科班的學生聚精會神地坐着卷子。
時間一晃而過，語文科目考試結束。
走出教室的時候，顧綰綰臉色稍有些難看。
她看前面的選擇題還以爲這次的卷子難度是中等，但是做到後面才感覺到真正的難度——
這張語文卷，她最多能考80分左右，但滿分是150，足以證明這次考試的難度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