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看過去，對上顧綰綰冰冷的視線後，轉瞬便移開了。
她徑直走向何甜那邊，柔聲說：“甜甜，走了。去看看你有沒有進前五。”
何甜有些緊張地點點頭：“嗯，好……”
兩人相攜從後門走出去。
顧綰綰又氣又委屈，兩隻眼睛變得跟兔子一樣通紅。
她已經完全不想去看自己每門課都考了幾分了。
慕夏缺考一門的情況下還碾壓她的分數，她徹底開始懷疑人生。
就在顧綰綰打算回桌位好好調整一下情緒的時候，只聽外面走廊響起了顧母的聲音——
“哎喲！你撞到我了！”
是媽媽！
顧綰綰雙眸微微睜大，有些不敢走出去。
在公寓的時候，她可是親口說過，她一定能考第一的。
然而，顧母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噢喲，我當是誰不長眼呢！原來是你啊，鄉下來的小賤人。”
顧綰綰倏然咬緊了脣，慌張地往外走去。
果然，一擠出教室門，她就看到了自己媽媽跟慕夏正面對面站着，氣氛非常凝滯。
後門外。
慕夏疑惑地皺眉看向面前的貴婦人，確認自己沒見過她後，冷聲開口：“這位阿姨，請你注意你的措辭。而且，不是我撞到了你，是你走路不看兩邊，我們一出門你正好撞過來了。”
“小賤人，你閉嘴！難怪外面都傳你專勾引男人，一勾一個準。原來不僅靠這張狐狸精一樣的臉，這舌頭還這麼會說話。分明就是你撞到的我，居然還說我撞到你了？”
她剛要說話，只聽顧綰綰的聲音響起——
“媽！你別說了！”
慕夏擡眼看去，只見顧綰綰急匆匆走上來，拉住面前這個貴婦人就要離開。
原來這個貴婦是顧綰綰的媽媽啊，那麼一切都可以理解了。
“顧綰綰。”慕夏冷聲開口：“麻煩你管好你自己媽媽的嘴，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顧母一聽這話就頓時更加火冒三丈了。
“小賤人！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說到這，顧母忽然一拍大腿，笑着說：“是我弄錯了，你在鄉下長大，司徒海又是進了特立隊監獄的人，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怎麼可能有好家教呢？”
顧綰綰臉色異常難看，拉着顧母就要走。
“媽，你別說了，快跟我走！”
“走什麼走？”顧母一把甩開顧綰綰的手說：“綰綰，我還沒說你呢。怎麼這次只考了第二？”
“我……”顧綰綰咬住脣，只覺得難堪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親是這樣令人丟臉的存在。
顧母再次開口：“不過第二也不錯，也能拿到去英倫大學提前招生考試的名額。至於你……叫慕夏是吧？你這種鄉下來的野丫頭怕不是連英倫大學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吧？”
“媽！”顧綰綰是真着急了。
她用力一跺腳，着急地直接上前捂住顧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