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石淑珍現在都習慣了顧母這一套了。
她內心毫無波瀾，面上彎脣微笑，跟顧母打太極道：“我並不是爲了阿夜答應她的。”
“那你？”
“你可能不知道吧，慕夏的媽媽是我多年前的手帕交。看在她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照拂她一點。”
顧母一愣：“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她不是一個野種嗎？”
石淑珍的臉色倏然難看起來，冷沉着聲音說：“顧太太，我還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就算她不是司徒海親生的，至少是我那個去世多年的好友生的，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野種’兩個字。傳出去你擔待不起！”
要是那個男人知道了，保不準能把顧家一家滅門。
顧母不知道“擔待不起”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只以爲石淑珍是顧念那個死去很多年的慕晚月。
她一撇嘴，道：“我不說就是了。”
反正就算她不說，慕夏是個野種的事實也無法更改。
……
另一邊。
慕夏並沒有着急去操場參加跳蚤市場，而是帶着何甜來到了公告欄前面。
論壇上雖然有成績單的圖片，但是因爲拍攝的角度不好，鏡頭被人頭擋住了，所以只能看到前面三名。
這個排名，跟平時班裏的作業測試差不多，只是憑空出現了一個慕夏。
何甜緊張到手心出汗，但她依舊不忘記擔心慕夏。
“杉杉，要不就跟顧綰綰說的那樣，我們不參加跳蚤市場了，我跟你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吧？”
“不用。”慕夏捏了下何甜的臉說：“相信姐姐我不用準備也能答題。別忘了我是四科滿分天才。”
何甜聽到這，遺憾地嘆了口氣說：“你要是大學語文也來考的話，就是五科滿分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不止壓顧綰綰二十六分了。”
慕夏尷尬地笑了下。
語文是她短板，就算是去考，結果跟現在也差不了多少。
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公告欄前面。
由於論壇的那條帖子，京都大學不少學生都聚了過來，一起圍觀他們學校的學神，四門滿分的天才。
慕夏一過去，立刻有人發現了她。
“快看！學神來了！”
這話一喊，衆人立刻朝慕夏聚了過來。
只見他們在距離慕夏不到一米的地方齊齊站定，隨後動作竟然非常一致地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
“？？？”慕夏一臉問號。
旁邊的何甜笑着解釋：“我聽說學校有個傳說，說是拜學神能沾沾考運。”
“……”難怪預科班的兩個同學在成績貼出來之前也拜了一下她。
這封建迷信搞得她還真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