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打在他身上，彷彿他是正義的化身。
歐陽墨捏緊了手裏寫了題目的紙，低眸掃視了一眼。
前面兩道題，都是難度很高的量子力學題，但第三道題被他改成了他論文上的題目。
歐陽墨擡眼看向觀衆席，慕夏也適時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有看不見的火光。
她其實根本懶得站，但旁邊的何甜一直說什麼“還是站起來回答比較好”，她只好無奈地站了起來。
歐陽墨深深看了慕夏一眼，冷淡地開口道：“我先念一遍題目，之後我會把題目抄到這個小黑板上。”
慕夏微一點頭，算是聽到歐陽墨的話了。
顧綰綰扭頭看到慕夏這個冷淡的反應，嗤了一聲，在這種所有人都在的場合也還是那麼沒禮貌。
自負是嗎？
一會兒就看慕夏怎麼死！
當衆社死的感覺，她也想慕夏嚐嚐看。
等到慕夏確認作弊，預科班第一還是她。
顧綰綰她徹底迫不及待了，忍不住挪動了一下屁股。
終於，歐陽墨開口唸題：“第一道，一粒子在一維勢場中運動，求例子的能級和對應的波函數。其中……”
一道題唸完，底下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激烈的嘈雜聲。
“什麼鬼？？？確定講的是中文嗎？我怎麼從沒聽過？”
“市場？不是量子力學的題目嗎？爲什麼說市場？”
“笨蛋，是勢場啦！勢力的勢！不過，這題也實在太難了一點吧？”
底下的顧綰綰也是面色僵硬。
但很快，顧綰綰的脣角就勾了起來。
歐陽老師這次還真是絕，試卷裏關於量子力學的，只是幾個求證，如果提前記下量子力學的公式就能做出來。
但現在歐陽墨做的這種題目，慕夏就算是再聰明，也絕絕對對不可能做得出來。
然而，身後的慕夏卻是突然開口：“繼續。”
她示意歐陽墨繼續念，顧綰綰忍不住又嗤笑了一聲。
這是聽懵了，要聽第二題能不能聽懂了吧？
預科班的位置是排在大禮堂最前面的，兩人之間只間隔了四五米的距離。
此刻大禮堂又安靜了下來，所以臺上的歐陽墨清晰地聽到了那一聲“繼續”。
歐陽墨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被慕夏支配的感覺。
但，題目的確還是需要繼續念。
歐陽墨拿起紙，再次念出了第二道題——
“求微觀粒子的兩個可能狀態，a,b爲復常數，微觀粒子分別以……”
題目一念完，大禮堂又寂靜變成了死寂。
所有人腦子裏都是同一個想法：這他媽什麼鬼？？
歐陽墨沒有停，繼續念第三道題：“第三道爲高數題，求lim……”
高數題一出，不少學生都拿出了手機開始算起來。
但這題聽起來簡單，算起來卻是非常複雜。
就在大家剛開始寫公式的時候，一直在旁聽的宋老師忍無可忍地走上臺。
“歐陽老師，你出的這幾道題，除了最後一題，全都超綱了，我認爲，你這種考覈方式，對慕夏同學來說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