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是副隊。
夜司爵眯起眼：“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的副隊打了個寒噤，他連忙說起正事：“是這樣的，隊長。拿到逮捕令後，我們抓獲了顧氏集團所有高層，其他人對自己的各項罪行供認不諱，但有一個問題……”
“說。”
“您吩咐我搞垮整個顧家，但顧氏夫婦的口徑卻很一致，所有事情，顧夫人和顧綰綰一律沒有參與，也不知情，所以……我們沒法將這兩個人定罪。”
副隊說着，壓低聲音道：“爲此，我們還給顧董事長用了十級疼痛刑罰，可他的嘴很硬，就算痛死過去了四次，也還是說顧夫人跟顧綰綰對他和他公司做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
夜司爵微眯起眼：“嘴巴倒是很硬。”
副隊在電話裏詢問道：“那現在怎麼辦？他們所有的犯罪記錄裏，顧夫人和顧綰綰的的確確都沒有參與，加上沒有口供，我這邊實在沒有辦法把這兩個人定罪。”
夜司爵沉默一陣，看向窗外難得沒有霧霾的天空說：“那就放了吧。”
“放了？”副隊一愣：“就這麼放了？”
“沒有證據，不能繼續留人。我們特立隊還是要遵照特立隊的規矩。”
“……是，我知道了。”
“但是。”夜司爵話頭一轉，道：“她們兩個人不可能完全乾淨，放出去之後，派專人暗中跟着她們，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彙報。另外，沒收顧氏集團所有財產的事情，要在把她們放出來就處理完畢。”
放掉顧綰綰和顧母之後，這兩個人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一切，一定會做出什麼。
而過慣了養尊處優生活的這對母女，一定也無法忍受過一窮二白的生活。
大多數人類啊，生活品質一上去，就再也不可能下來了。
這是人的劣根性。
夜司爵掛斷電話，下樓給慕夏做了早飯。
他廚藝不好，可以說是很糟糕，但這段時間，他有空就會看一些烹飪類的書，所以廚藝也大有長進。
做好早餐後，夜司爵敲了敲慕夏緊閉的房門。
“杉杉？”
裏面沒有任何聲音，明顯是不好意思面對他。
夜司爵啞然失笑，開口道：“小祖宗，給你做了早餐，但我現在得出門去公司了。在滬城呆了兩天，那邊積壓了一堆工作，但我會在晚上五點之前回來。”
話音落下，房間的門終於從裏面打開。
但只是開了一條小縫。
“你要去上班了？”
夜司爵點頭：“嗯。你呢？如果沒有安排，可以跟我一起去公司。你好像還沒見過我工作時候的樣子吧？”
之前他聽秦燃風的話，去看了無數倍狗血霸總文，裏面對於男主的描述都是——認真工作的樣子特別帥，會讓女主着迷。
然而慕夏卻是直接拒絕了。
“不了。我還得去京都大學辦退學手續。辦完手續，我要去司徒集團看看。是時候給司徒集團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