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羽看着沙漏不停滴落着,心煩意亂的拿起酒壺猛的灌了一大口。

    刺激的酒味在味蕾裏面散開。

    他今晚特地拿了烈酒過來,因爲一想到胡伽毓,他心裏就壓着無名的傷心和怒氣,他想借着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起碼這樣好受一點,一覺醒來,什麼都不是事了。

    可是無論怎麼喝,似乎都不管用。

    他生氣將空的酒壺扔到地上。

    “啪”清脆的一聲,侍從立馬出現在墨霖羽身旁。

    “下去!我叫你下去!”

    此時的墨霖羽雙眼泛紅,整個人充滿着火氣。

    侍從也不敢抗旨,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異樣,隨後加下去了。

    墨霖羽發泄將拳頭打在了牆上,痛感一下子麻痹了全身,看向宮外墨祁淵的方向。

    此時已經被宮人裝扮好的胡伽毓老老實實坐在牀上,一見宮人走了的她,全身放鬆,因爲她知道今晚墨祁淵是不會過來的。

    她開始赤腳走下牀,整個人埋進衣櫥裏面找衣服,因爲現在這一身衣服讓她睡覺睡得不舒服,她準備換好衣服後過一會就將燈熄滅了,這樣代表人已經來過了。

    就在她動手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屋檐忽然一響,但是又很快消失。

    她立即警惕了起來,難不成是墨祁淵?

    不像他的作風,按常理他是這個家的主人,要想進她的房應該是光明正大。

    難不成是貓?

    也對,南陵國有貓也不出奇。

    胡伽毓是出了名喜歡貓貓狗狗的,幾乎每一隻貓貓狗狗都能和她玩得很好,因爲她性子活潑。

    算了,想把衣服換了,反正她是布胡國公主,誰敢冒犯?

    醉酒的墨霖羽不知不覺就出了宮來到了墨祁淵的王府,按照之前送胡伽毓回來的記憶,很輕巧的就找到了她的房間。

    只不過來的時候昏昏沉沉,走路不平穩,弄出了一聲響音。

    換好衣服的胡伽毓輕輕吹滅了燈,躺上牀蓋上被子準備入睡。

    看到屋內滅燈,在外面的宮女也不好打擾,所以全部退下了。

    畢竟她們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各個雖然嘴上不聊,但是都羞紅了臉。

    墨霖羽在不遠處柱子後面看着屋子的燈光熄滅,內心就像捱了一道悶拳一樣難受。

    熄了燈的胡伽毓忽然感覺身上一熱,一把將被子掀開。

    但是她越是感覺到熱,這個熱就越散不開。

    糟糕!有詐!

    她憑着一絲清醒,搖搖晃晃的步伐走下了牀,一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瓷杯,“啪”的一聲傳出。

    她來不及處理這個碎渣了,她必須要趕緊找到源頭!

    她一聞,此時的雙眼已經微眯了起來,整張臉都紅透了。

    她真的特別熱!

    迷迷糊糊中終於摸到了那一根香,她沒有想到居然會用這種手段逼迫她行房。

    她用虛力一把,香很快被拔掉。

    此時的意識支撐不了胡伽毓,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雙眼迷離。

    今晚應該是沒有人守夜的,無論如何她都要出去找人救命,不然她就完了!

    她急急忙忙拿起碎掉杯子的瓷片,往手上一割。

    疼痛給了她一絲清醒,但是現在的她全身都很軟,唯一隻能趴着出去。

    胡伽毓的額頭和身子已經出現了汗水,整個身體都在努力爬着。

    她一定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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