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男人,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不停的沸騰着,雙臉開始緩和,展現出不敢相信。
他忽然有了熟悉的感覺,讓他想到了當年在月季花下起舞的翩翩少女,裙襬隨風飄逸着,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樣的迷人。
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蘭草般的幽甜香氣。
“爹爹?”胡伽毓出聲喚道。
聽到聲音的首領立馬回過神來,料到了自己的失態,立馬罰酒一杯。
烈酒入喉,少年時代的記憶席轉而來,他還記得當年和女子許下的承諾,可惜一朝輝映之間,全成了南柯一夢,他背守信誓,終與了他人喜接連理枝。
他的月兒,最終不知去向。
也是,學藝之人,又怎麼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怪他沒有事先問清楚她的來處。
他離開後,雖然心有不願,但是社稷要緊,他只能咬緊牙關,忘卻兒女情事,將布胡國扛了下來,順利繼承,也順利娶了一位夫人,說好的攜手步入婚堂,最後是他攜手了別人。
久而久之,加上南陵國和北陵國兩國之間的交戰混亂,他也把她當作跟這場戰爭死去了,親手修了一座禁地。
終究是他辜負了她的一片好意。
“本王見這布胡的酒釀着實是好,想必花了首領不少的心思。”墨祁淵說道。
首領立馬恢復平時的神情,壓制住眼裏面的落寞,笑了起來,“有幸得到王爺賞識,若是不嫌棄,倒是可以拿些回南陵國。”
“那邊多謝了。”墨祁淵說道。
“爹爹,我瞧你今日似乎狀態不大好,要不然先回房休息?”胡伽毓再旁細聲說。
“不必了。”首領淡淡回拒了。
他若是回房,那就少了看清眼下人的模樣時間。
柳月吟此時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只知道這個布胡國首領似乎還挺和藹可親的。
柳月吟立馬端起倒好酒的酒杯,向主位上的人示意。
她身爲正室,理應給這一位首領敬酒。
就在柳月吟雙眸對上的那一剎那,他瞬間感覺自己就像回到了從前那樣,曾經的少女也是這樣的爽朗,初次見面就敬酒一杯。
那個熟悉的感覺,簡直在腦海裏面揮散不去。
半響,柳月吟端着酒杯遲遲不見迴應,立馬看了一樣墨祁淵,示意幫忙。
先前她倒是瞧這首領還挺好的,怎麼就忽然愣住了,還是盯着她看,默不作聲。
有了劉貴妃那前列之後,柳月吟更是擔心了起來。
墨祁淵會意輕咳了一聲,竟然讓他的女人端着酒杯等那麼久!
他本就不想讓柳月吟敬什麼酒,這個女人倒是倔強的很,打着爲他臉面好,說了一大堆好聽的話哄他。
要不然他纔不答應呢!
柳月吟看着墨祁淵此時不爽的臉,也不好失掉儀態,立馬先乾爲敬。
主位上的人接着幹下了那一杯酒。
柳月吟一坐回位置,就被墨祁淵握住了手,十指相扣的牢牢抓住。
“幹什麼呀,那麼多人!”柳月吟雙眉一皺,不停掙扎着示意墨祁淵放開。
這好歹也是在岳父家裏,他們雖然知道胡伽毓的心在墨霖羽身上,不介意他們這樣,但是現在布胡國的首領也在這裏,要是被看到了,多不好。
柳月吟埋怨的看着墨祁淵。
墨祁淵則滿臉不在乎,還將握住的手,放入懷裏面,附在柳月吟耳邊小聲說:“給我愛妃取暖呢。”
天氣還有涼意,加上她剛剛端酒時間過長,手肯定是涼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冷到。
柳月吟嫌棄看了墨祁淵一眼。
而坐在不遠處的江白蘇,一直盯着這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