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墨祁淵現在是一個怎樣的狀況,並且現如今的她也是在宮裏面,想見卻又見不到。

    “你得爲肚子裏面的孩子想想。”江白蘇看着她的模樣出聲說道。

    只見柳月吟低着頭任由着髮絲垂下來,面容十分的憔悴。

    江白蘇眼裏閃爍着憐惜的目光,想要去爲她撫去髮絲,但是一伸手就被柳月吟一把拍開。

    “你喫完,好好休息,後天我就帶你去見墨祁淵。”

    “爲什麼是後天?明天不可以嗎?”柳月吟控制不住的繼續說。

    他又怎麼可能明天給她去?要是看到墨祁淵受罰的那個樣子,估計更是會動了胎氣。

    爲今之計,只能今夜他潛入大牢裏面,給墨祁淵送點藥,讓他好的快一些,這樣子柳月吟看了也會放心許多。

    “難不成你想要看到你現在這樣不珍惜自己的模樣?”江白蘇說。

    聽到這句話之後,柳月吟有了些許的動容,很快就接過了江白蘇手上的湯藥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江白蘇動了什麼手腳,喝完之後,她便快速的睡去了。

    算了,即使有什麼,他也答應了她後日帶她去見墨祁淵這個事情,只要見到墨祁淵,一切都可以討論現在這個局面怎麼樣。

    柳月吟很快就睡去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入夜後的大牢一片安靜,追風只能隔着一個房間看着自家主子掛着傷到的樣子,卻束手無策。

    “王!醒醒!”

    此時的墨祁淵還是能受得住的,這些傷暫時對他還沒有產生傷害。

    只聽到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慢慢的向他靠近。

    “太傅!”士兵看到後恭敬喊了一聲。

    宮孺天提着手中的籃子,向看管的人揮了揮手,隨後走進墨祁淵。

    之前貴妃有交待過,凡是太傅去了哪裏,都不可以攔住,必須要放行,因爲這個不僅是太子的恩師,更是南陵國的重要人物。

    士兵自然不敢說什麼,很快便退了下去,給了兩個人私人空間。

    “你最終還是來了。”

    宮孺天細細拿出了藥,開始爲墨祁淵清洗着手臂上面的傷口,一邊清理,一邊緊皺眉頭。

    他沒有想到,這個劉貴妃竟然能下如此狠手。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和麪前男人的王妃有關係,或許他也不會過來這裏。

    “疼就不要說話。”宮孺天熟練的手勢擦拭着傷口,轉而說,“我可不想看到她傷心。”

    墨祁淵自然知道嘴裏面的“她”指的是誰。

    “看來,我還是猜對了,我該叫你太傅呢?還是該叫你什麼呢?”墨祁淵扯出嘴邊一抹笑意,艱難的問道。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喊太傅。”

    他就連做夢都想認回自己的孩子,但是現如今的他,真的是十分的不配。

    要是被柳月吟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當然,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追風聽着牢中的兩個人的對話,約莫猜出了點什麼。

    難怪之前王爺叫他去調查這個宮太傅,並且告訴他要小心,不要被王妃知道。

    原來,竟然有這樣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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