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淵的雙眸輕輕瞥過自己母親的那個位置。

    即使滿臉的憔悴,也抵擋不住她臉上的倔強和不滿之意。

    這句話是她充滿地氣說出來的,她曾是寵妃一個,偶爾陪伴在墨甫天的身邊,所以對於他祕密放東西的地方,她還是略知一二。

    當時她也不敢肯定,就在大家都在關注先皇的葬禮的時候,她竟然真的找到了那個遺旨,上面確確實實寫的是墨祁淵即位,而不是她的羽兒。

    即使登上了太子的位置,還是被這個墨王取代而知,她不知道墨甫天是不是知道什麼,但是那個遺旨卻被自己很好的收了起來。

    只要她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她不相信,不拿出那個遺旨,那些老傢伙還真的讓他那麼順利的登基。

    看到劉貴妃胸有成竹的樣子,追風就猜的差不多了。

    “按照老規矩,理應在太子殿下繼位,尤其是淵兒你繼位?這豈不是對兄長的最不忠?”

    墨祁淵冷笑的聽着這句話。

    最不忠,這個是他聽得最多的話,從他習武的那一刻起,他的好母親就在不停的教他,凡是兄長要的東西,都不能搶,凡事都要以兄長爲先,包括即使是自己的東西,兄長看上了,也要給兄長。

    當時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到了後來,長大了,他才漸漸的明白。

    什麼是自己的東西,原來所謂自己的東西,就是那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位。

    父皇一直都很看好自己,也因爲這個,每一次被父皇讚賞回來,他都會被自己的母妃訓斥一頓。

    說自己這麼能這樣的自私,而不是好好的待在兄長的身邊,輔助墨霖羽,硬是要如此爭奪風頭。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那句話,她也在不停的唸叨着。

    “即使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兄長看上了,也要給兄長。”讓年幼的他,面對這樣的一個母妃,該說一點什麼好。

    就連現如今,這個母妃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化,還是一心向着墨霖羽。

    只可惜,墨霖羽向來清心寡慾,不擅長朝堂的事情,對於劉貴妃所提出來的,更是一向不管不顧,一轉身就把政務給墨祁淵處理。

    而這個也讓劉貴妃氣得不行,都是望子成龍,而自己的這個長子,卻真的是無比的叛逆,多次罵其逆子,也沒要任何的變化。

    墨霖羽還是我行我素的一個轉態,墨祁淵倍感慶幸。

    起碼自己的兄長,沒有受到母親的影響,不然年幼的他,就會受到更多的折磨。

    江白蘇不出聲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畫面,面對劉貴妃和墨祁淵的事情,他也倒是聽說過一點。

    當看到今日的畫面,才知道母子倆的關係是多麼的僵。

    “莫非母親覺得,不三不四的血脈,就可以繼承父皇的衣鉢,繼承整個南陵國的大任嗎?”墨祁淵寒着臉,冰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直接給劉貴妃來了悶哼的一棍,讓她臉色立馬變得不自然。

    她明明記得,知道這個血脈事情的人不多,身邊就只有一個嬤嬤的存在,另外就沒有多餘的人知道了。

    而這個墨祁淵,更是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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