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覺到迷迷糊糊有人在叫她,但是頭疼的厲害,讓她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曉得那個聲音語氣十分的緊張。

    腦海裏面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那就是墨祁淵。

    是他嗎……真的是他……柳月吟不敢想,因爲她還記得墨祁淵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躺在牀上的樣子。

    又怎麼可能是他呢?只不過是因爲自己太想他了,把來者當成了墨祁淵罷了。

    雨水打溼髮絲,順着墨祁淵的輪廓滑落下來,他緊握着柳月吟的手,只見面前的人,剛剛睜開了眼,嘴角劃出了一抹笑意,隨後又準備睡去的樣子。

    “柳月吟!別睡!聽到沒有!我叫你不要睡!”墨祁淵對着柳月吟怒吼一聲說道。

    但是因爲實在是疼得厲害,她真的是太累了,不得不閉上了雙眼,去感受那一刻的舒適。

    她也是怕痛的人,但是從事的事情,讓她一次次的麻痹了自己的內心,無法去感受那種疼痛,而今日,那一霎那。

    毫無準備,冰冷的雨水,伴隨着傷口,卻剛好在自己的腦袋,讓她感覺真的特別的頭疼。

    墨祁淵一邊焦急的看着柳月吟,一邊緊張的看着爲柳月吟把脈的江白蘇。

    “你還記得我們的孩子嗎!你怎麼敢就這樣子拋下我們!”墨祁淵不顧一切的說着。

    試圖讓這些事情,喚起柳月吟的意識,讓她心目中留下一個堅定要活下來的信念,不允許她沉沉睡過去。

    而馬車由追風努力的開着返回宮裏面,雨越下越大,灰濛濛的天氣,讓大家心裏面都加上了一層壓抑感。

    蘇佰漓知道自己的閨蜜這樣,也顧不上會北陵國,帶着人火急火燎的跟着墨祁淵的馬車,回去南陵國。

    因爲兩國的關係,北陵國國主也只能跟着回去,等到人差不多安下來,纔打算離開。

    只不過她看到墨祁淵的緊張的樣子,不得不懷疑自家女兒帶回來的那個婢女是什麼來頭,當時的她只知道這個人來自南陵國。

    初次見到那個虛弱的樣子,她還以爲只是簡單的一個路邊女子罷了,沒有什麼讓她詫異的地方,於是也就安下心來。

    但是今兒個看到墨祁淵的表情,她似乎感覺到這個女子對於這個南陵帝君的不一般。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南陵帝君的皇后不是才離世不久嗎?那麼面前這個女人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一想到當時大殿上面的那個畫像,她不禁就打了一個冷顫,竟然能夠和自己的妹妹如此之相似。

    由於條件的原因,江白蘇只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先穩住柳月吟,等到回去的時候,再把東西安排上來。

    他拿出一個瓷白色的瓶子,把一顆藥丸塞進了柳月吟的嘴裏面,雖然自己表情看起來還算淡定,但是心裏面也是十分的緊張。

    雖然自己救過不少的人,但是現如今擺在自己面前的是吟兒……他不敢馬虎。

    “阿芙,你要好好的,別忘了,這裏還有很多的美好。”江白蘇看着柳月吟說道。

    此時的墨祁淵也來不及追究什麼了,要不是江白蘇跟上來,此時的他,怕是更加會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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