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長的雙眼,一直落在書房上面的那一副畫,自從墨祁淵繼位之後,他就已經很久沒有拿出這一幅畫了,江白蘇緩緩嘆了一口氣。
此次去尋找草藥,希望能夠讓自己的心也舒緩一下吧,起碼在多年之後,看到墨奕辰長大的時候,柳月吟還能記得自己。
死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人記得。
家衛急急忙忙跑進來稟報,“公子,瑩兒姑娘來了。”
“瑩兒姑娘?那想必應該就是她身邊的侍女了,有什麼要說的嗎?”張義代替江白蘇先問了。
“有!瑩兒姑娘說娘娘已經不需要公子前去犯險了,因爲已經找了一個人過來替小皇子診斷,希望你能夠回去。”家衛一五一十的說道。
“呵……果然,她還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江白蘇看着那一副畫,不禁冷嘲了一下。
“知道了,叫她先回去吧。”張義繼續說。
江白蘇的目光還是在那一副畫上面,沒有任何要挪開的痕跡。
張義已經大概猜到來的人是誰了,沒有想錯的話,應該就是北陵國的那個小國主。
想到這裏,目光不禁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公子。
雖然這個北陵國的小國主,來南陵國沒有多久,但是從眼裏面他都能知道,這個小國主肯定是對公子有意思的。
只可惜妾有意,郎無意啊!他們家公子也倒是悽慘。
但是將軍府的血脈是不能斷的,想必公子也知道這個重要性,只不過不知道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因爲墨奕辰的原因,柳月吟倒是胃口不大,草草就吃了幾口。
“不喫多點,辰兒也會擔心你的。”墨祁淵細長的手指拿過柳月吟的勺子,輕輕的遞到柳月吟嘴邊說道。
“我怎麼樣,都會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對我的孩子下手。”柳月吟喃喃說。
“先把這一口吃了。這件事我有在調查了,只不過來者隱藏的緊,還需要一點時間,你給我的三天,三天就可以知道是誰了,到時候任由你處置。”墨祁淵說道。
聽到墨祁淵這樣說,柳月吟也乖乖的吃了遞過來那一口。
這種情況下,最大忌的就是任性了,她不能任性,不然的話,更讓有心人得逞。
“吟兒!想我了嗎?我來了哦!給你特地帶了北陵國的水果呢呢!”蘇佰漓親切的說。
還沒有見到人,倒是先聽到了聲音。
讓心情一直沉悶的柳月吟,不得不都露出了一抹笑意盯着那個門口。
只見一個嬌俏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門口,後面還帶着幾個人,手上拿着的都是東西。
“我來看我的乾兒子!自然兩手不肯空着,不然顯得我北陵國多麼小氣!”蘇佰漓笑着說。
乾兒子?聽到這個稱呼的墨祁淵輕輕挑了挑眉,手還是沒有停下來,繼續給柳月吟餵食。
但是柳月吟已經察覺到了墨祁淵的這個表情。
“怎麼?你不願意你的兒子多一個乾媽嗎?”柳月吟連忙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