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腐案,你知道多少?”
“十之八九。”府司如實回答,作爲聽風的一員,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此案涉及到金都太子黨,估計此次世子就是爲了打擊太子一黨纔來此調查。不過當年的事兒已經被掩埋的差不多了,估計世子也沒查出什麼來。”身在官場,雖爲九品小官,但是官場那點事兒還是門清的。
“你是怎麼查到的?”雲希看向府司。
“上一任府司就是李家的人,現今已升到郡守一職,都得益於當年貪腐一案,李家可是出了大力了。身爲太子黨自然會得到重用。我任職以來,一直和李家交好,這些事兒還是無意間一次李家老爺喝多了說漏了嘴,不然我也不會知曉的如此清楚。我私下也調查了一番,想蒐集一些證據,想着抓住這些把柄指不定以後能牽制李家,可惜,當年參與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府司毫無保留的向雲希彙報着。
雲希心想,難怪這李家這麼猖獗,原來有太子黨的庇佑。
“所以,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雲希冷冷的開口。
府司心下一哆嗦,主上這是要怪罪自己了?努力想了想,終於又想到了一個事兒:“對了,聽說當年管賬的先生還留有一子,跑了,至今還未找到。”
“管賬先生?有什麼線索嗎?”
“嗯,李家曾給過我一個少年的畫像,說是府裏的下人偷了東西跑了,讓官府幫忙留意。不過我覺得這李府不可能爲了一個小賊大動干戈,所以我猜想那畫像上的少年大概就是當年管賬先生的兒子。”
“明日把畫像拿來。”
“好的,主上。”府司沒再問李家抓了她的事兒該如何處理,主上這是要幫世子尋人,然後讓世子名正言順的除掉李家。“主上和世子。。。?”府司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熟。”雲希直言道。
“不熟?”府司一臉疑惑,那世子幹嘛救你呢,你還幫世子?
見府司疑惑,雲希補充了一句:“我幫過他一次。”
哦,原來如此,府司一副明瞭的樣子。
雲希看了一眼小雨,又看了一眼府司,“把她帶走,好生對待,過些時日我再去接她。”她還犯愁怎麼處置小雨的事兒,現在剛好先安頓到府司那裏。
小雨一聽,趕緊拉住雲希的袖子,一臉倔強的說道:“我不去,我就跟着雲希姐姐。”
雲希這次倒是放軟了聲音說道:“放心去,過些時日我再去接你,我說話算數。不過你想好,跟着我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只要能讓我跟着您,無論好壞我都願意。”小雨堅定的說着。
府司帶着小雨離開,雲希翻牆入院,直接回了她們住的院子,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陣低泣的聲音,她就知道是潘夢瑤乾的好事兒,一定是她在外祖母面前說了什麼。
老人聽見動靜擡頭就看到門口活生生站在那裏的雲希,激動的朝門口奔去,一把將雲希抱住,拍着雲希的後背說:“你這孩子,跑哪去了?她們說你被抓了,我還不信,我就知道我的雲希好好的呢。”
雲希見外祖母如此,鼻子突然有些酸,但是眼淚終是沒掉下來,而是笑着對外祖母說:“你不信,還偷偷抹眼淚?”
“你這丫頭,還不是因爲擔心你。”看見雲希沒事兒,老太太也放下心來了。不過看到雲希手上纏着白布,心疼的問道:“怎麼受的傷,難道真的打架了?他們還傷了你?”
“嗯,不是什麼好人。”雲希並不想騙外祖母。“不過你放心,現在沒事兒了。”
“唉,你這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招惹是非的人,如果你真的忍不住動手傷了誰,那一定是那個人壞極了。”
雲希看着又心疼自己又向着自己說話的外祖母,要帶外祖母去金都的心更加堅定,希望外祖母的病還有希望治癒。不過去金都之前,李家的事兒還是要辦的。
“外祖母,我要出去幾天,等我回來咱們就出發去金都。這幾天,不管誰來和你說什麼,你都不用在意,安心等我回來就是。還有就當你今晚沒見過我回來。”雲希認真的和王淑英交代着。
王淑英點了點頭。
待王淑英睡着後,雲希打開纏在手上的白布,看着那猙獰的傷口,從包裹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還有一根針線。
她將瓷瓶裏的藥膏在傷口周圍塗抹了一點,然後就像縫衣服一般的將那傷口縫起,因爲是一個手操作,縫的有些醜,但是看起來不像開始那樣皮肉翻開般嚇人了。
縫完後她將白布又纏了上去,她知道用不了兩天她那傷口就會自愈,然後拆掉線,再過幾天就完全看不出來了。這該死的逆天的自愈能力,她不知道該如何與人解釋,到底是跟那場爆炸相關,但在這個世界裏,是絕對不能說的祕密。
第二日,雲希拿到了畫像,看着覺得眼熟,仔細的在腦中回想了半天,覺得這個人自己在哪見過。
是夜
樹上一個翩翩少年正悠閒的躺在一棵樹上喝着酒,心想世子的東西果然都是好東西,這酒好極了。
此時,慕離和蘇陌剛剛從外面回來,只是剛踏進院子,慕離就感覺到院裏陌生人的氣息。他攔住蘇陌前進的腳步,蘇陌立刻會意,兩人朝院中那個大樹看去,然後分開從兩側慢慢朝大樹包抄。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闖進世子的院子。兩個人慢慢的靠近大樹,而樹上的人彷彿沒發覺一般。
蘇陌拿出一枚暗器,朝樹上的人飛射過去。只見那人仍然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蘇陌以爲那人中了暗器,於是給了慕離一個眼神,飛身上樹。結果剛靠近,蘇陌射出去的暗器抵在了他的勃頸處。
待蘇陌看清那人的臉,一臉的震驚。“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