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宮裏出來的寧雨浩看到眼前這一幕,上前問道:“堂兄怎麼來了?找雲希?”

    寧雨峯點了點頭,臉色不怎麼好。寧雨浩再看看後面一臉委屈的寧雨萱,大概也猜的出是什麼事兒,因爲之前寧雨萱也求過他帶着她來找雲希,他沒同意,沒想到她還不死心。

    想到今日皇上對雲希的賞賜,寧雨浩眉頭皺了皺對着二人說道:“你們最好別招惹她,估計她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自從上次琴藝的事情之後,他對這個寧雨萱一直不冷不熱的,倒是對雲希有些改觀。

    “可是堂哥。。。”寧雨浩並沒有聽她說什麼,徑直離去了,寧雨萱見狀心中更加惱怒委屈,雲希竟然這麼不給他們面子,而且現在堂哥對她也不如從前了。

    寧雨峯嘆了口氣說道:“萱兒,做錯事兒終是要受到懲罰的,以後不要再動那些歪心思了。”說完便也離開了。

    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對她,寧雨萱覺得心裏不服。

    世子府。

    慕離讓無憂拿來了他的弓箭,他拿給了雲希,“送你的,明日狩獵你就用它。”

    雲希自然看得出這是一把好弓,不過還是拒絕到:“不用了,太貴重了。”

    蘇陌見狀忙對雲希說道:知道貴重你還不趕緊收下,別人可沒這個福氣,平時世子都捨不得拿出來用。”

    “這把弓弩可是早些年世子意外繳獲的一個寶貝,叫玄龍弓,這弓身可是玄鐵所制,弓弦據說是龍筋所制,就這兩樣可都是神物啊,這自然算得上神器了。而且玄龍弓的配箭都是極品鵰翎箭。”蘇陌將這弓的來歷細說了一遍,就怕雲希拒絕世子的好意。

    慕離怕雲希覺得貴重更加不願意收,於是打斷蘇陌,“別聽他的,這把弓早就想送你,與其他弓箭無異,放心用就是。”

    蘇陌無語,世子還真是爲了雲希竟然把這麼名貴的弓箭說的像是普通的破銅爛鐵般一樣。

    雲希自然看得出這弓箭的貴重,關於弓箭的傳說不少,這種材質實屬難得。不過不收又怕辜負人家一片好意,收了確實覺得用起來浪費。

    思慮了半天,雲希還是將那弓箭拿了起來,慕離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深。

    見雲希收下箭,世子心情不錯,無憂才又開口說道:“世子,還有一事兒。。。”無憂話出了口,但還是有些猶豫的看向雲希。

    “沒有外人,但說無妨”慕離示意無憂儘管說。

    “剛纔侯爺派人來請您回候府,說是商議丞相府和候府結親之事兒。”無憂看着面前三個皆是一愣的三個人心裏說道,可是您讓我但說無妨的。

    雲希只是神情稍怔便如平常般清冷的說道:“我先走了,多謝。”說完也不待慕離說些什麼就轉身朝門外走去了。

    雲希雖然和平時無恙,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雲希該不會是生氣了吧?”蘇陌問世子。

    慕離聽見蘇陌的話,反倒笑了,她生氣了,是不是說明她在意他與別人結親的事兒,或者說在意他。

    慕離笑得蘇陌莫名其妙,他覺得自打遇見雲希,世子也變的奇怪了很多。

    待雲希離開,慕離交待無憂,讓他去候府將他在宮裏遇見盧婉嬌時說的話再和侯爺說一遍。

    候府裏,兩家相談甚歡,若說聯姻,相府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主要是盧婉嬌在金都也是閨秀中的翹楚,出身、才學都和世子相配。

    這時見無憂前來,卻不見慕離,侯爺問道:“你家世子怎麼沒來?”

    無憂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回道:“世子說他不來了,讓我給您帶句話。”無憂一口氣將慕離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然後擡眼小心的看着侯爺的臉色。

    只見侯爺氣的一拍桌子,“胡鬧,竟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告訴他讓他給老子小心點,不然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無憂見狀回了一個“是”就趕緊退下了。

    坐在那裏的丞相和盧婉嬌臉色已經難看極了,沒想到這慕離竟然用這樣羞辱人的方法拒絕兩家聯姻。尤其盧婉嬌當着侯府上上下下的人覺得實在丟人丟到家了。

    侯爺尷尬的笑了笑,只能安撫丞相道:“唉,我啊沒用了,管得了千軍萬馬卻管不了這個兔崽子,翅膀硬了,連自己的爹都不放在眼裏了。”玄武侯剛剛見無憂自己前來,就明白慕離的心思了,自己的兒子自己還能不瞭解,他不想的事兒就是當老子的也勉強不了。

    今日這事兒願他自作主張了,不過這臭小子也夠缺德的,竟然拿自己的老爹當擋箭牌,看日後非得打得他跪地求饒不可。

    丞相雖然心中不滿,但是見玄武侯如此自責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說:“無妨,這事兒是唐突了些,看來是小女沒有福氣。”

    “唉,盧兄莫要這樣說,是我那兒子不懂事兒,沒有福氣,他啊配不上你這麼好的女兒,令愛以後一定會嫁得比侯府好。”侯爺一邊嘆着氣一邊表現的很惋惜的樣子,讓丞相都覺得世子娶不到自己的女兒,侯爺是真的很遺憾。

    而此時侯爺只想快點將此事翻篇。

    金都南郊的皇家獵場。

    秋意漸涼、金風玉露、漫山五彩繽紛的樹葉,讓南郊獵場顯得美不勝收。今日秋高氣爽,風和日麗,着實讓人心情愉悅。

    浩浩蕩蕩的人馬趕往皇家獵場,安頓在營地的帳篷裏。今年的秋狩要比往年早了一些,就是爲了讓皇上的壽辰過的更熱鬧些,學院的騎射比賽,侯爺的全勝歸來,都是爲皇上壽辰添彩。

    此時一個豪華的大帳內,皇帝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下面的玄武侯,不解的問道:“你確定這麼草率的就把你那兒子的婚事給定了?”

    “老臣非常確定。我這犬子生性傲慢,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恐怕別人的話是不會放在眼裏的,就連我這做父親的也做不了主。這樣下去估計到我死了那天也不見得能看得到他成親。您不知道現在外面一直都傳他不喜歡女人,我也是擔心他,所以出此下策。”玄武侯慕遠征義正言辭的說道,心裏卻想着,讓你這臭小子前兩天坑你老爹。

    皇上失聲而笑:“他若是知道你這麼隨意就把他的婚事給定了,還不把侯府掀了。”

    “他敢!”慕遠征此時拿出父親的威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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