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德水沒想到眼前的小子竟然如此烈害了,是他輕敵了,此時他纔想到,對方已經進入仙界修煉,怕已經不是從前的天水宗大弟子了。
付德水應對的越來越喫力,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而對方,卻依然過看起來體力充足的樣子,招招緊逼。甚至每次在要一招制敵的時候,徐朗還特意收了手,然後再次狠狠的攻擊他。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這年輕人似是有意戲弄對方。付德水心裏惱火,但是卻又無能爲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艱難應付着。本想着將對方收拾了讓自己痛快痛快,眼下的局勢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敗下陣來。
付德水的心裏十分的不甘,決不能就這樣輸了,也不能就這樣放過玄天宗的人。思及此,他眸光一閃,邪笑着。
就在徐朗的攻擊付德水越來越近的時候,這次付德水沒有躲閃,而是迎着攻擊衝出一拳。就在兩個人越來越近的時候,付德水手掌一翻,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向了徐朗。
因爲兩個人裏的太近,攻勢太急,徐朗根本來不及躲閃,粉末飄進眼睛裏,模糊了他的視線。
而付德水再次發力,將力量集聚在拳頭上一拳打在徐朗的胸口處。
這一拳付德水用了全力,而且付德水也是有修爲的人,那股力道若是一般人被打到恐怕會一擊斃命。
徐朗生生的捱了一拳,雖然以他現在身體捱了這一拳死不了,但是還是被一拳擊飛出去,摔在地上,嘴角還有一絲鮮血。
臺下衆人一片譁然,沒想到這武士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雲希,吳天他們在臺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們並不是太擔心,因爲以徐朗現在的修爲喫着一拳不是什麼大事兒。
付德水見徐朗被打飛出去,心裏剛有一絲得意,就見徐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凌厲起來。
徐朗用手指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執劍一步步逼近付德水,而眼中帶着明顯的殺意,讓付德水的心裏不禁一顫。
徐朗這次不再像之前那般關鍵時刻就收了手,直接一劍斬斷了付德水剛纔撒粉末的手。
只聽付德水一聲慘叫,驚恐的看着還在不斷的攻擊他的徐朗,而且劍劍見血。
此時臺下的雲希他們也感覺到徐朗的氣息不對,充滿殺氣。雖然殺一個付德水這樣的小人不算什麼,但是徐朗此時卻像是失去理智般,一劍劍的刺在付德水的身上,像是凌遲,也像是折磨,更像是宣泄,滿身充滿了戾氣。
天澤冷漠的看着臺上的徐朗,皺了皺眉,看來他的心魔比想象中的嚴重。
如果一個修行者若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又如此的嗜血,那麼便會陷入魔障。
剛剛衆人還在臺下爲付德水的行爲不恥,覺得付德水過分。但是此時看到徐朗的樣子,更加讓人覺得膽戰心驚,嗜血而殘忍。
比武場場主見狀臉色大變,馬上開口阻止徐朗:“住手,再刺下去他就死了。”
徐朗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場主,眼中全是冰冷之色,場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是簽了生死狀嗎?生死由命。”話音落下,又是一劍。
付德水已經無力再躲,只是渾身顫抖的躺在那裏,他現在只想活着。
場主和付德水畢竟合作了一段時間,也掙了不少錢,雖然都是利益關係,但是看到此時付德水的慘樣,還是說道:“雖然簽了生死狀,但是他並沒有真的將人打死,只是出手重了些。就算你和他有什麼恩怨,已經斷了他的手,他也算得到懲罰了,何必趕盡殺絕。”
徐朗冷笑道:“他,死不足惜。”說着劍又要落下,這一次他的眼中帶着嗜血的殺意。
此時雲希和吳天他們已經確定徐朗的確不對勁,他平日裏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現在卻像是在毫無剋制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就在徐朗這一劍快要落下的時候,雲希喊了一聲:“徐朗。”
徐朗的手一頓,看向臺下一臉擔心之色的雲希,身上那冷凝的氣息瞬間消失了不少,但是手中劍仍然懸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臺上的兩個人,過了片刻,徐朗神色煩躁的還是將手上劍揮下,只是這次直中要害,一擊斃命。
臺下的人驚呼出聲,沒想到真的死人了,雖然他們也不覺得此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但是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將之殺死。
雲希、吳天、小五都不由得一震,似乎臺上的人不是徐朗,這不像是他能幹的出來的事兒。
場主沒想到這人一點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裏,雖然知道對方伸手了得,但是還是覺得有些氣憤,便讓比武場的人將徐朗圍了起來。
徐朗此時倒是淡定的將劍收了起來,透過圍了一圈的人對着場主說道:“五百兩獎金加上賭注。”
“你。。。”比武場場主沒想到此時這人還能如此淡定的找自己要錢。“你將我的人殺了,還想要錢?”
“怎麼,你想抵賴?”徐朗的聲音頓時變得陰冷了起來,然後轉瞬間便到了場主的面前,場主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擡頭看着這個滿身殺氣的年輕人。
雲希他們怕徐朗這個樣子再次出手殺人,都向比武場場主那裏走去。
“徐朗。”雲希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
徐朗的神祠再次頓了一下,隨即回頭,說道:“放心,他們一分錢也別想賴。”聲音清冷。
那場主見他還有同夥,而且看起來各個不凡,心想今天是遇見硬茬了,看來這錢是不得不掏了,心裏有些怨恨付德水,要不是他逞能,便也不會搭這麼銀子進去。
見比武場的場主猶豫,徐朗瞬間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