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剛剛死掉還很新鮮的亡魂,竟然馬上就魂飛魄散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殺死他們的人,直接也將他們的魂魄吸收掉了。
如此看來,那一莊鏢師慘死的案子,絕對是非人所爲,而且既吸**血還吸食亡魂,怕是個十分邪惡的東西了。而且這個東西正在變強大,不然也不會如此頻繁的殺人了。
以魂養魂,以精血造肉身,這就是坐在這裏的三個大佬同時想到的問題。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人的可能性很小,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魔、妖、鬼了。
但是紫華帝君既然找了雲希,那肯定是初步就斷定了是魔的可能性最大,而且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不然天庭早就派個仙君下來將其收了。又或者這個東西在人間做亂,便於隱匿,所以不容易抓住。
雲希看着地中間哆哆嗦嗦的鬼官,問道:“既然這名冊上的名字都消失了,那你還能記得有哪些地方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如果在新城找不到這個作惡的傢伙,肯定要順着線索繼續找下去的。
那人趕緊道:“有的不記得了,但是尤一莊確是記得比較清楚,因爲那個,那個一次消散的鬼魂比較多。”
鬼帝明顯帶了怒氣,說道:“那你爲什麼不報?”
“我就是怕帝君,帝君你責罰我,沒想到後來越來越多的鬼魂消散,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就更害怕了。”那人如實說道。
鬼帝氣的再次伸出手指,只不過這次指尖帶着一股駭人的氣息。
雲希見狀,開口阻止道:“那個,鬼兄,別太激動,我們還要在問些事情,他若是死了,豈不是沒鬼知道了。”
鬼帝聞言,看了雲希一眼,很給面子的將手指收回,氣憤的一握拳,“回頭再收拾你。”
雲希繼續問那鬼官:“那你說說,那一次消散比較多的鬼魂是怎麼回事?”
“因爲那算是個名門望族,人口衆多,但是卻都死於一夜,所以我便記住了。”
“是哪裏?”
“尚城,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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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雲希又問了一些亡魂消失的地方,記在了心裏。雖然這鬼官犯了錯誤,好在記性不錯,也算提供了不少線索。臨離開鬼界前,雲希便隨口替這鬼官求了個情,雖然這官位誰都能做,但是這個鬼除了瞞報,也算稱職了。
情是求了,但是鬼帝會如何處理他們就不便插手了。
“多謝鬼帝。”雲希說道。
“不必客氣,保不準日後我也有需要二位幫忙的。大家也算朋友了,下才再見不如叫我元青。”
雲希道:“好。”心想這名字果然聽起來有些秀氣。
“若是有需要我出力,也儘管派人來報一聲。”元青一副十分仗義的模樣說道,看起來和他那長相十分的不符。隨即便笑着衝神尊眨了個眼睛,“神尊大人。。。。。。”
說完便匆匆拉起旁邊的男人離開了鬼界,看元青那樣子,她生怕他說出什麼驚天駭俗的話來。
元青看着匆匆離去的背影,好笑着說道:“魔尊還真是護食,人家只是喜歡美的事物罷了,可沒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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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雲逸果然還十分安好的睡在牀上。
雲希撤掉結界,隨手幫雲逸蓋了蓋被子,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拉起抱在了懷裏。
雲希推了推了男人,小聲道:“你幹什麼,這裏還有云逸在呢。”
男人卻不隨手又是一揮,又將雲逸罩近了一個結界內,聲音確實比從前都要溫柔的說道:“沒事兒,他不會醒的。”
說完一把將雲希抱了起來朝裏間走去。
耳鬢廝磨間,只聽男人輕聲說道:“你在意,我很高興。”
之後便是稀稀落落衣服散落一地的聲音了。
第二日,一早。
雲希睜開眼睛,便看到天澤穿戴整齊的坐在那裏打坐,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雲希剛纔就發現他剛剛神識離體,問道:“可是探到什麼異常?”
天澤搖頭,這附近他已經都探過了,並沒有任何異常,。看來那妖魔已經不在這附近一帶活動了。想想也是,他們就住在城外的林子裏,若是有妖邪之氣涌動,怕是早發現了。不過若是那些妖邪之物若是有心隱藏,即使他們修爲高,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
三人喫過早餐之後便又繼續上路了,他們要去尚城看一看,看看那戶人家是否會留下什麼線索,畢竟是一戶人家,總不能也想那些鏢師那般都被燒了吧。哪怕留下一具骨架,他們便也可以探出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次三人選擇了御劍,剛好可以讓雲逸一邊學習一邊前進,兩不耽誤。在凡間不能隨意暴露身份,但是御劍飛行,很多仙派也可以做得到,凡人間了倒也不會覺得過於驚訝。當天中午他們就到了尚城。
落在城外,天澤一揮手,那三把劍便消失不見了,對於這樣的法術,雲逸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爲他自己也掌握了不少。
進了城之後,這尚城的街市看起來倒是顯得有些冷清了。按理來說,這尚城離都城也不過再有兩三個城池了,應該挺熱鬧的,不應該是現在這副光景。
街上的小攤也沒有幾個,街上的行人更是寥寥無幾,雲希和天澤猜測,這怕是和那戶滅門慘案有關吧,老百姓應該是害怕到不敢出門了。
可想而知,這慘案不光慘,還很恐怖了。
天澤這次沒再讓雲希找酒館打聽,而是先找了一間客棧先住了進去。
客棧的老闆看見三人,眼睛一亮趕緊上前招待,看的出來客棧應該是最近生意不太好。怕是這滅門慘案已經傳出尚城,很多人聽了不敢來了。
三個人辦了入住後,隨即又來了幾個仙派的弟子,也是來住店的。看來這件事兒驚動不小,竟然都有仙派派弟子下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