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修書一封到佛光寺,將結親之事簡單的和慕離說了一下,希望他近日能趕回豐都與雲家小姐見一見,相互熟悉一番。

    結果慕離面無表情的看完信,隨手回了兩個字“不願”,便差人把信送回豐都了。

    方丈得知此事後,特意找來慕離,問他爲何不願意回家成親。想是這孩子從小便在寺中長大,就算歸家探親也不會超過十日便會返回,可能他心中把自己真的當成了和尚了。

    慕離只說想要一輩子修行,或者剃度爲僧,心中對紅塵之事並無興趣,一心都在修行。

    佛光寺的方丈是得道高僧,慕離也算是他衆多弟子中悟性非常高的。按理說,他若是想如他佛門他自然是很高興的,不過方丈早就爲他卜過一卦,這孩子還有未了紅塵事,並不是他佛門中人。

    方丈將此事如實相告,並勸說慕離不要太執着眼前,前路可期。之後便讓他明日就可離開寺中,佛光寺不會再留他。

    慕離聽聞,並沒多說什麼,方丈也不會騙他,既然方丈讓他離寺他自會離去,不過是否會豐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他想着就算是日後婚娶,他也不想和素未謀面,毫無感情的女人結婚,並不想成爲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第二日,慕離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帶着一個包裹就下山了。他想着如果不回家,那就四處走走看看,這幾年多數在寺中,雖然學了不少東西,但是很多事情還是要親眼見識見識,全當是歷練了。

    。。。。。。

    此時,漢金西北部邊境的戰場上,漢金的將士們正在和西州人廝殺着。

    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兒,耳邊只聽得到廝殺的叫喊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和殘肢斷臂,不停地有人倒在血泊中,戰事可謂是十分的緊張激烈。

    西北的戰場一直都是戰事最激烈的,也是人間煉獄。

    一個看起來十分弱小,個頭不高,卻帶着一張金色的面具只看得到一張嘴巴的身影,在戰場上不停的飛舞着,刀刀制敵,又快又恨。

    只見那瘦小的身影一躍飛起,直奔對方將領,快到落下,血液飛濺。不多時,一顆頭顱便被高高舉起。

    敵軍見狀,將領首級被取立馬收兵撤退。

    見敵軍撤退了,將士們發出一陣歡呼聲,並將那瘦弱的士兵圍在了中間。大家雖然是在慶祝歡呼,卻是沒有人敢觸碰他一下,因爲那面具下面的眼睛中似乎透着一股寒光,不容親近。雖然他只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異常強勢的氣勢,大家都對這個經常神出鬼沒在軍營裏的人充滿了好奇。

    此人並不是隨軍前來,有那麼幾次突然就出現在戰場上了,那氣勢絲毫不輸他們將軍。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一直帶着面具,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而且此人可以自由出入軍營,也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戰場上,每次出現必立戰功。還經常出沒將軍的營帳,將軍似乎對他也十分的與衆不同,所以大家一直覺得這個人很神祕,卻是沒人敢去探究此人的身份。

    時間久了,大家對這個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士兵也就習慣了,不過每個士兵心裏對他的本事還是十分佩服的。偶爾大家出戰時見不到他還有些期待他的出現。

    。。。。。。

    將軍的營帳裏,一個翹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裏的人,一副悠閒自在的把玩着手裏的臂弩。

    營帳的門簾被掀開,一個高大挺拔,長相俊朗的男子走了進了,看了椅子裏的那個人,卻是嘆了口氣。

    “我說,小姑奶奶,你這是又從家裏跑了?”男人一副無奈的口吻說道。

    “嗯。”一個很隨意的聲音響起來,似乎很不在意對方問的問題。

    “哼,你跑哪裏去不好,跑我這來,最後捱罵的還是我。”男人說道。

    “又不是第一次,你應該都習慣了吧。”

    女人雖然帶着面具,但是男人依然能感覺得到對方挑眉無所謂的表情,一陣無力感。隨即又看了看那隨意扔在地上的人頭,叫了人進來。

    “把這個拿出去,掛在明顯的地方。”

    “是,將軍。”進來的士兵拿了拿人頭,就趕緊退出去了,一般這個神祕的人來了之後,將軍都不讓人進營帳的。

    雲尚看了一眼這丫頭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家裏就沒人能管住她,看來把她嫁出去的確是爹孃做的最對的選擇。不過眼下看起來,想把這丫頭嫁出去似乎也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這怕是知道爹孃給她安排的娃娃親才跑出來的。

    “這次我可不能留你在我這了,爹孃發話了,我和大哥誰要是敢包庇你倒黴的就是我們倆了。”雲尚說道。

    “不留就不留,我難道還非要躲到你們倆這裏來嗎?只不過是順道聽說你這裏剛還開戰,過來舒展舒展拳腳。”雲希說的不以爲然。

    雲尚冷哼:“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從小就喊殺喊打,性子也得要命,這要不是你一出生就給你訂好了親,這輩子你都別想嫁出去了。”

    “誰愛嫁誰嫁,反正我不嫁。”雲希反駁道。

    “呦呦呦,就你這樣的,整個豐都誰人不知道將軍府有個難搞的三小姐,人又奇怪又霸道,沒準你那夫君知道後還不願意娶你呢。”雲尚嘲弄道。

    “那最好不過。再說,誰要嫁給一個和尚啊,難不成讓我天天在木魚誦經聲中度日嗎?怎麼,想要早早超度我不成?”雲希撇嘴說道。

    “胡說八道,什麼超度不超度,你是嫌自己活的長了是吧?”雲尚馬上輕聲呵斥了一句,隨即又柔聲勸道:“慕家的二公子我笑得時候倒是見過那麼一次,儀表堂堂,氣質出衆,長得也十分俊美,一看就是個翩翩公子。再說人家那是去修行的,說白了就是學本領去了,根部就不是和尚。”

    雲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腳,說道:“這麼好,那你去嫁給他好了。”

    雲尚一聽,都被雲希給氣笑了,說道:“你這丫頭是越發的不靠譜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我要是女子,沒準就真的嫁了。雖說他常年在寺院清修,可是豐都城中的官宦小姐中都流傳,那慕家二公子可是謫仙兒般的人,見過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使不少女子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你啊,是撿到寶了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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