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國時代造反實錄 >第二百四十六章 論被打臉你不是最後一個
    諸如晃州這樣的地方在南方地區還不少,都是地盤小,地勢複雜,還又原始又窮的那種地方,要打的話不划算,所以最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羈縻州了。

    饒是蕩寇軍戰鬥力強悍,目前也沒有必要暫時去招惹這些生番。

    但是以後肯定也是要將這些地方真正納入治下的,沈墨是不會允許治下出現這種化外之地的。

    沅州之戰至此基本結束,鐵牛派人向沈墨報捷的同時,也請求沈墨派出官員來接受治這些新打下來的城池。

    但是在正式的官員到任之前,這些新佔領的的確都暫時處於軍管狀態。

    沅州府拿下來以後,整個湘西地區就連成了一片,沈墨的地盤也隨之擴大了近三分之一。

    雖然要讓這些新佔領的地方提供賦稅和兵員糧食,目前還不太現實,畢竟需要一個消化的時間。

    但是從面上來說,沈墨這個即將建立的楚國在名副其實上面也往前走了一大步。

    鐵牛在湘西地區攻城略地,節節勝利的同時,程凱也沒閒着。

    鐵牛是以疆土作爲立國獻禮,而程凱這邊則是以貢獻人才爲獻禮,兩人各有心思,但是卻都是沈墨喜聞樂見的禮物。

    按照寇清平父子計策,寇良才帶了一名長隨扮作行商直入江西吉安府龍泉縣。

    龍泉縣這裏有一個寇清平的昔日好友,喚作嶽文季。

    這個嶽文季也是個舉人,三年前因爲酒後狂言,文人意氣發作,品評了幾句吉安府的幾位官員,結果被有心人給傳播了出去,差點被下入大牢之中。

    若不是此人頗有才名,人緣也比較好,而江西吉安府這個地方又盛產讀書人,在諸多同窗好友的聯名求情下,嶽文季才免除了牢獄之災。

    但是因此也就斷了仕途之望,每日在家裏寫寫畫畫,甚至上街幫人謄寫書信,寫個訟狀之類的來貼補家用。

    可以說過的是相當的潦倒了。

    寇良才昔日在吉安府遊歷的時候跟嶽文季結識。

    寇良纔出手大方,爲人慷慨,嶽文季則瀟灑不羈,口無遮攔,兩人雖然性格各異,但是卻意外的投機,因此很快就成了知交好友。

    嶽文季昔日落魄之後,寇良才還曾派人給他送過一些銀錢度日。

    所以這來往也一直沒有斷過。

    寇良才帶着長隨寇三來到記憶之中嶽文季的家中拜訪。

    但是來到嶽文季家中時卻發現嶽文季早都不再這裏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戶陌生的人家,對方看寇良才氣度不凡,告訴他嶽文季早都在一年前搬走了,這所宅子已經賣給了他們。

    聽說是搬到城外去住了,但是具體去了哪裏,對方就不知道了。

    寇良才很是吃了一驚,這所宅子是嶽文季的曾祖父傳下來的一座三進的宅子,雖然稱不上多麼的奢華,但是在龍泉縣也的有名的一座雅緻宅子。

    更關鍵的是這所宅子前面原來有一個牌坊,是嶽文季的曾祖父進了進士時候蓋的。

    因此,這所宅子早已經不是一所普通的宅子,而是代表着岳家先祖的榮耀。

    不到萬不得已,作爲嫡系子孫,嶽文季肯定是不會賣的。

    但是如今卻偏偏賣了,顯然是這兩年之中又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纔會這般的。

    雖然寇良才這次來找嶽文季的目的是希望能將這位昔日好友拉攏到沈墨的麾下去,甚至借用他的人脈來將更多的吉安府的讀書人拉攏到沈墨麾下。

    在這種目的下,昔日好友過的越落魄,就越有助於他的目的達成。

    但是眼前的境況還是讓他心中頗感難受。

    回到客棧之後,寇良才立刻派人四處打聽嶽文季的下落,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甚至他還花錢請人去龍泉城外去尋找,依然一無所獲。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從萬安縣過來的行商告訴他,嶽文季好像在萬安縣,聽說好像在縣衙裏當書吏。

    這個消息讓寇良才喜出望外,立刻帶着長隨僱了一輛牛車趕往萬安縣。

    就在寇良才坐着牛車趕往萬安縣途中的時候,萬安縣縣衙戶房的大簽押房之中,一羣書吏正坐在裏面吹牛打屁。

    聊得內容不是哪家青樓又來了哪個清倌人,長得多麼楚楚動人,一顰一笑多麼讓人神魂顛倒。

    要麼就是哪家的寡婦身段丰韻,眼神勾人,天天在自己路過的時候給自己拋媚眼。

    亦或者是哪裏新開的酒樓味道不錯。

    說着說着還不時地發出一陣只有男人能懂的猥瑣笑聲。

    但是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卻又一個人卓爾不羣,與衆不同。

    此人的位置在最角落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身上的皁袍袖口處還打着一處明顯的補丁,而且衣服料子也看起來非常的陳舊。

    那邊的衆人越說聲音越大,不時還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這鬨笑聲似乎是吵醒了角落裏睡着的這個人,他做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露出了一張俊朗但是卻鬍子拉碴帶着三分不羈的臉。

    “你們笑什麼?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嗎?還清倌人楚楚動人,還俏寡婦美目傳情?我呸!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都是些什麼貨色!一個個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滿腦子的蠅營狗苟,還一天天的儘想美事,我呸!”

    此人神情帶着譏笑,指着那羣看過來的書吏破口大罵起來。

    一個書吏怒罵道:“嶽文季,你別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劉師爺的份上,你早都被趕出縣衙了!”

    有人接口道:“嶽文季,你也好意思罵我們,你這個敗家子將祖上留的宅子都給變賣了,老婆都跟你和離了,要撒泡尿照照的應該是你纔對!”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玩意,過的都不如狗一樣,要想混飯喫就老老實實的,還想在戶房裏耍威風?你以爲你還是當年的舉人老爺啊……”

    那些書吏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着嶽文季嘲諷大罵。

    嶽文季臉色越來越黑,忽然跳上桌子,袖子擼起來,向着距離自己最近,也是罵的最難聽的一個書吏撲了過去。

    “你個狗攮的,喫老子一拳!”

    一聲已經變了強調慘叫聲立刻響起,

    “嶽文季,你他媽耍詐,竟然給老子來撩陰腿!”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