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任性就是年輕人的特權,而這位如今還是這個天下如今最有權勢的年輕人,這點小小的任性不僅算不了什麼,甚至略加包裝就就成了一段佳話。
至於如何包裝,那可是文臣們的傳統藝能,簡直能給你玩出花來。
這次大朝會總之在圓滿熱烈的氛圍之中結束了。
既然君上已經答應了,那就要安排一次隆重的進位儀式將這件事名正言順的昭告天下。
到那個時候,君上就變成了王上。
沈墨對此事樂見其成,畢竟忍着性子要玩那些虛僞的政治遊戲着實有些無聊,忍到一半不想忍了就乾脆利索地答應了。
臣子們其實也很高興,國君的爵位從公爵變成了王爵,作爲臣子,他們的品級也能往上升一級了。
甚至還有了封爵的可能性。
畢竟現階段僅有的幾個爵位,一個是亡國之君吳世蟠的昆明侯,另外幾個伯爵是吳世蟠手下的幾個重臣夏國相等人。
這是一種政治交換,帶有安慰性質的,用來宣示國君的仁慈寬厚。
性質不一樣的。
“不用太破費了,簡樸而隆重,國家新立,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儘量把錢花到國計民生上面。”
沈墨對負責籌辦稱王典禮的文部尚書吩咐道。
文部尚書送上一記馬屁:“王上始終心懷百姓社稷,這是天下之福啊。臣一定不會讓王上失望的。”
沈墨笑了笑,倒是個機靈的,改口倒是挺快的。
晚上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剛換下繁瑣厚重的朝服,換上一身輕便寬鬆的常服,就被白映波急吼吼地拉倒後院裏看稀奇。
“夫君,你畫的那個紡車已經做出來了。”
白映波一邊走一邊笑嘻嘻地跟獻寶似的說道。
沈墨略微有點驚訝,這麼快嘛?
不過一想那些系統農民的速度,倒是也正常。
“那你們有試過嗎?跟現在的那些紡車有沒有做比較?”
沈墨好奇地問道。
“其他的紡車也找來了三架,現在都在後院呢。小葫蘆剛睡醒,姐姐在給他餵奶。娘她們現在就在後院,都在等你呢。”
看她一副興奮不已的樣子,沈墨覺得有些好笑。
這樣子就像是剛得到一件新玩具急着要跟小夥伴顯擺的小孩子一樣。
自己好歹也是從生產力高度發達的社會過來的,到不至於說爲了一個還要人力操作原始機器而多麼激動,但也被小媳婦的興奮之情給感染到了。
到了後院以後,一大堆人圍着幾臺紡車在議論紛紛,看到沈墨來了立刻安靜下來,紛紛行禮。
沈墨擺擺手,然後向圍着最中間那臺幾乎是百分百按照圖紙復刻的紡車看去。
不能說毫無關係,只能說一模一樣。
這就是歷史上位第一次工業革命拉開序幕的珍妮紡紗機?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出現了,比原本歷史上至少早出現八十多年,那肯定就不能再叫這個名字了。
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正在琢磨名字的事,丈母孃陳氏走了過來笑道:“墨哥兒,就等你了。操作的工人還有材料都準備好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用來操作紡車的都是系統農民,保密問題自然不用擔心。
材料被打成線的棉花,以及一大捆手工搓好的麻線。
這是對原材料的一個初加工,甚至不算加工,算是整理。
然後整理好了才能上紡車。
沈墨點了點頭,笑道:“聽孃的,開始吧。”
先是紡棉紗。
棉線被掛在了紗錠上,四臺紡車同時開動。
四名工人熟練的開始操作紡車,紗錠快速的旋轉起來,掛在上面的粗棉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更細更均勻的棉紗。
普通的紡車上面只有一個紗錠,而且還是橫向的。
珍妮機上面則有八個紗錠,而且是豎着安放的。
也就是說珍妮機上掛着八條粗棉線,普通的紡車上只掛着一條。
隨着紡車開始運轉,所有人都逐漸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很快,四臺紡車都停了下來,因爲掛在紗錠上的棉線已經全部變成了棉紗。
不出意外,不用稱重,珍妮機用同樣的人工,同樣的時間紡出了普通紡車八倍的工作成果。
陳氏驚奇的上前細細檢查了兩種紡車紡出來的絲線,雙手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僅速度飛快,而且紡出來的紗線還很細,一點都不比旁邊的紡車差。
白映波和雷九妹也上前去查看了一番,都是嘖嘖稱奇。
沈墨也看了看,點點頭表示滿意。
看來系統沒有坑自己,給的這圖紙的確好使。
這時候姜寒酥喂完孩子也趕了過來。
試完了棉紗,然後再試麻紗。
其實無論是綿、麻還是毛皮絲綢其實都是可以的。
一樣能成,其他的也肯定沒有問題。
很快,準備的那一大捆麻也被變成了精細的麻紗。
姜寒酥驚奇不已:“墨哥哥,這紡車竟然真的這麼厲害!一臺車能紡出八臺車的紗,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墨微微一笑:“八倍其實也不算多,如果有需要,我還可以讓它的工作效率提高到六十六倍,甚至更多。”
衆人都聽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一個人完全可以頂幾十個工人了。
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多加幾個紗錠就可以了,
當然了,紡車的體積相應的也會變大一些,以容納這些多出來的紗錠。
讓人將珍妮機收起來放進倉庫裏,沈墨帶着幾女進了房間。
“現在機器也試過了,證明的確好用。那開公司的事情就要抓緊了。小竹子,你既然是錦繡公司的董事長,那就開始籌辦這件事。”
沈墨對姜寒酥說道。
姜寒酥雖然以前是聲名赫赫的女反賊,但是經商做生意還是頭一遭。
本來已經被自己做了一宿的心理建設,可是臨了卻還是心裏有點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