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火炮,但是口徑卻又很小,射程又遠遠小於火炮。
操作的士兵有四個人,一人指揮,一人搬運彈藥,還有一人裝填彈藥,最後一人拼命的搖動着把手,那武器同時吐出九條火舌,向着對面的清軍部隊傾斜着密集的火力。
一排排的清軍士兵被擊倒,子彈毫無阻礙地射穿了任何盔甲。
與此同時,楚軍士兵們還在不斷地向着清軍人羣中投擲着一枚枚哧哧冒火的手雷,每一枚手雷落入人羣之中都會先炸翻好幾個清兵士兵。
看着如同被狂風吹伏在地面上的同袍們,清軍潰兵們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老天爺,這些楚軍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火器啊!
這種火器殺人的效率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就跟鋒利的鐮刀割草一樣讓人驚恐!
在此處伏擊的一萬楚軍士兵其中有三千人都是楚軍正兵,剩下的七千人都是訓練超過一年的守備軍士兵。
他們裝備的全部都是楚軍最新式的武器,包括“復興元年”式後裝線膛步槍,以及升級到最新型號,更輕便,射程更遠,而且採用了無煙火藥作爲發射藥的輕型迫擊炮。
最後一種則是格林機槍。
雖然沈墨覺得這玩意操作起來太麻煩,比起他心心念唸的馬克沁來說簡直就像個該放入博物館的老古董。
但是這個老古董在此時可是真正的先進武器,陸戰大殺器。
那密集的彈幕,超快的射速,完全顛覆了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火槍的認知。
在楚軍伏兵的強力阻擊之下,福全帶出來的清軍短短一瞬間就遭受到了巨大的傷亡。
看着一排排的同袍倒下,後面的士兵驚恐不已,再也顧不上福全的命令了,掉頭就往城裏跑去。
福全在後面聲嘶力竭的呵斥,甚至拔刀砍死了好幾個衝過自己身邊的潰兵,可是依然無濟於事。
兵敗如山倒,越來越多的清兵掉頭往回跑,福全根本無法制止,憤怒的大叫一聲,也只能掉頭返回揚州城去。
雖然太子爺如果被俘或者死在了這裏,康熙肯定會治他的罪。
但是揚州城如果丟了,那罪過更大。
太子爺還是自求多福吧。
看着福全頭也不回地跑了,本來充滿了希望的清軍潰兵們傻眼了,許多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甚至有人嚎啕大哭起來。
楚軍派人跟在福全後面追殺了一陣後撤了回來,又跟後面的追兵一起前後夾擊,對胤礽手下的這些清軍潰兵進行阻擊。
前路被堵,後有追兵,清軍潰兵們走投無路,大批大批的清兵在楚軍士兵“繳械不殺”的喊聲中放下武器,抱頭跪倒在地。
沈墨帶着親兵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堆一堆的清軍俘虜和一座座堆成小山一樣的兵器還有旗幟金鼓盔甲等物。
一臉興奮的樊鵬飛臉上都是污漬,但是神情卻很興奮,走過來興沖沖地向沈墨回報戰果。
“王上,我們至少俘虜了三萬左右的清兵,繳獲的盔甲至少都有五千領以上,甚至還有幾百匹戰馬。其他武器更是不計其數啊。”
沈墨不關心這個,問道:“那個康熙的太子抓到沒有?我要看看這個叫囂着要跟我一決雌雄的小野豬皮到底長什麼樣子?”
樊鵬飛一愣,道:“俘虜太多,還沒來得及甄別。這些俘虜穿的都一樣,目前還沒有發現穿的特殊的。”
胤礽的親兵統領在帶着他逃跑的路上,脫掉了他們金色的華麗啊甲冑,換成了普通士兵的衣服,所以現在混在了士兵羣中,一時之間根本分不出來。
沈墨大笑道:“這有何難。外面的衣服雖然一樣,但是裏面的衣服肯定不一樣。就算他們換掉了衣服,但是肯定只換掉了外衣,裏面的衣服卻沒有來得及換上。你只需要讓這些俘虜們脫下外衣,一看便知。”
樊鵬飛一愣,茅塞頓開,笑道:“王上英明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啊。我現在就派人去扒他們的衣服。”
一旁的參謀笑道:“聽說這個滿清皇太子好講排場,不光給自己穿上華麗的金色甲冑,還給他的親兵們也穿上了金色甲冑。這樣一個喜歡奢靡的人,裏面穿的內衣肯定是跟普通士兵不一樣的。”
很快,一羣一羣的清兵俘虜就變成了只穿着內衣瑟瑟發抖的倒黴蛋。
不過有的人上下都有,這種一般都是軍官。
有的人穿的是棉布製成的,有的人穿的是麻布製成的,也有人穿的是絲綢製作的。
這就一下子顯示出來官職的高低了。
只有一條犢鼻褲的基本上都是士兵。
不過也有人辣眼睛的,除掉外衣后里面竟然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所以被刀槍逼着脫下外衣後,一時間不知道該捂上面還是下面了。
這種一般都是家境極其貧困,甚至可能全家都只有一條褲子那種。
不要懷疑,這個時代真的會有很多人不穿內衣褲的。不是喜歡真空,實在是太窮了,沒有錢多置辦一件衣服。
清軍俘虜們不知道楚軍讓他們脫衣服幹什麼,一個個捂着重要部位瑟瑟發抖。
但是這個辦法效果卻非常的好,很快,一羣穿着各種材質內衣的俘虜們瑟瑟發抖的被聚集在了一起。
其中一人最爲顯眼,因爲他不僅穿着上下兩件,而且材質還是非常絲滑的絲綢。
更重要的是,此人的內衣顏色是明黃色的,上面甚至還繡着金龍。
看着這位面色蒼白,眉毛稀疏,嘴脣削薄,此時卻捂着襠部瑟瑟發抖的俘虜,沈墨大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大清皇太子殿下了,寡人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