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點點頭,指了指別墅的大門,和尚會意上去輕輕敲了敲門。
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和尚嘴裏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
就聽見裏面的人好像有點不樂意地罵了一句什麼,但是大門卻從裏面被打開了。
沈墨剛從那個暗哨口中得知,一樓的四個保鏢,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守在門後面的椅子上值班,所以沈墨纔會這樣安排。
門剛一打開,裏面的人忽然看見門縫裏出現了一個帶着黑色頭套只露出鼻子眼睛嘴巴的腦袋,下意識就要往後退,結果卻被眼疾手快的和尚伸手一把捏住了脖子,將他剛要脫口而出的示警直接被堵在脖子裏。
和尚十年練武,手勁奇大,一個瞬間就將那個保鏢的咽喉給捏碎了。
和尚捏着那人脖子,劉二從旁邊將門悄悄推開,沈墨閃身進去。
果然門後面放着一把椅子,和尚將那個倒黴蛋的屍體輕輕放在椅子上,跟着沈墨來到了右手邊一間屋子的門口。
沈墨指了指門,對着和尚點了點頭,右手匕首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又對着劉二指了指旁邊的走廊燈的開關。
劉二點頭明白,身後按滅了開關,走廊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和尚走到門前輕輕推了一下門,門竟然直接被推開了,顯然這些保鏢爲了能夠遇到事情快速反應,所以都沒有鎖門的習慣。
門推開後,和尚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仔細聽着裏面的動靜。
走廊的燈被關掉後,走廊裏漆黑一片,跟房間裏面環境一樣,所以不用擔心燈光將裏面的人驚醒。
和尚衝着沈墨點點頭,低聲道:“三個,都睡着。”
沈墨一擺手,三個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房間裏面。
藉着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的月光,能夠看到三個人一溜排開,睡得正香,鼾聲此起彼伏。
沈墨指了指最左邊的那個,和尚指了指中間那個,剩下的那一個留給了劉二。
沈墨左手緊緊捂住那人的嘴巴,右手匕首直接割斷了那人的喉嚨,血腥味一下子涌了出來。
和尚更是簡單粗暴,直接抱着第二個保鏢的腦袋用力一扭,咔嚓一聲那人腦袋就耷拉了下去。
劉二雖然第一次殺人,但是也絲毫不含糊,直接用短刀插進了對方的脖子裏,還用力攪了兩下,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劉二,你這活太粗糙了,血都差點濺到我身上了。”
和尚低聲罵道。
劉二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解決了這三個保鏢後,三人將門輕輕關上,輕手輕腳地向着樓上走去。
根據那個暗哨所說,二樓是周金慶的女兒以及保姆丫鬟住的。
而周金慶則和老婆單獨住在三樓,最後那兩個保鏢也在三樓的臥室外面的房間裏住着,貼身保護周金慶兩口子。
三人上了三樓,沈墨看了一下,指了指右手邊那間屋子的門,低聲道:“這就是周金慶的臥室。不過不知道周金慶現在是不是在裏面。”
畢竟除了臥室之外,還有一個書房。
和尚走到門前面,側耳聽了一會,衝着沈墨搖搖頭。
沈墨看了看左手邊的那間屋子,有點遲疑。
如果判斷錯誤,不擔心說任務失敗,但是必然會最後變成強攻。
正在這時,左手邊的門忽然從裏面打開了,竟然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腰間插着一把槍的男人。
顯然,這是周金慶剩下的兩個保鏢之一。
和尚來不及躲避,直接跟這個人打了個照面,雙方都是一愣。
那人一驚,本能地向後退去,同時伸手去拔腰間的槍,並且大喊了一句:“有賊!”
沈墨知道,偷襲的機會已經失去了,只能強攻了。
他站在和尚旁邊,身子猛然向前一衝,速度快的驚人,跟那個保鏢幾乎緊緊貼在一起。
那保鏢大驚,知道拔槍已經不能實現,立刻擡其膝蓋猛然上頂,同時上半身儘量後仰,再次試圖拔槍。
可是他速度快,沈墨的速度更快,貼上那人的時候,右手的黑色匕首猛然揮出,直奔那人咽喉而去。
一蓬血線猛然飆出。
“砰”的一聲槍響,卻是來自於房間裏面的第三人,正是最後一名保鏢。
沈墨抓住被自己割斷咽喉的那名保鏢屍體,擋在了面前,射來的子彈徒勞無功。
扔掉屍體,沈墨快速在地上一滾,躲過了射來的第二顆子彈,右手的匕首猛然擲出。
和尚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也衝進了屋內,手中的盒子炮砰然打響。
最後一名保鏢先被沈墨的匕首射中胸口,又被和尚的盒子炮擊中,身子一晃倒地不起。
不管那保鏢有沒有死透,沈墨立刻衝向了裏面的一間屋子。
和尚緊隨其後。
推了推門,門被從裏面反鎖了,顯然裏面的人已經知道了外面的危險。
“和尚,撞門!”
和尚走到門前,猛地提氣,然後使勁撞了上去。
以他的體重力氣,除非是鐵門,其他的門都很難擋住他這一撞。
果然,門咔嚓一聲應聲而開。
一個穿着真絲睡衣的男人正驚慌失措地站在窗戶旁邊,看樣子想要跳樓逃生,但是卻有點猶豫不決。
看着走過來的兩個帶着黑色頭套的,一身血腥味的人,周金慶強忍着恐懼,顫聲問道:“只要別殺我,什麼都好說!”
和尚剛要說話,沈墨卻擺擺手制止了他,看着周金慶故意道:“周署長果然明白人。實話說,我們兄弟也是奉命行事。不過只要周署長價錢足夠,什麼事情都好說。”
周金慶聞言果然暗送一口氣,急忙道:“我有錢,只要你們不殺我,我的錢都給你們!”
沈墨輕笑一聲道:“那就先讓我們看看周署長的誠意再說。”
槍聲已經驚動了另一邊的周金慶的老婆還有二樓的女兒保姆等人,沈墨吩咐和尚和劉二道:“去陪着周署長的女兒和太太,我在這裏看看周署長的誠意。”
和尚和劉二知道沈墨的意思,答應一聲出了房間。
周金慶面色慘白,在沈墨的槍口下哆哆嗦嗦地從桌子下面搬出來一個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