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對這和尚有點好感的,現在也突然有點惱怒這和尚不知天高地厚了。
正要下令讓人將這兩人繳械,然後關起來等待團長楚雲飛回來之後再處置的時候,楚雲飛帶着警衛連回來了。
“怎麼回事?”
楚雲飛看到營門口聚集了這麼多人,眉頭皺了起來。
他治軍嚴厲,自然對於這種現象非常不滿。
林志剛中校急忙迎上去將事情說了一遍,楚雲飛聽完叫來那兩個執勤的哨兵問道:“爲什麼不讓他們進去?”
哨兵猶豫了一下道:“他們身份不明,怕是敵特分子。”
和尚在一旁聽見了不慢地大聲道:“我都說了是八路軍李雲龍團長介紹來的,你們還是不讓進去,甚至還要繳我們的槍。說我們是敵特分子,老子幹掉的鬼子比你見到的鬼子都多!”
“玩忽職守,濫用職權,每人關禁閉三天。”
楚雲飛下達了對那兩個哨兵的的懲罰命令,兩個哨兵都無話可說,低頭認罰。
然後又對那些沒有約束部下,讓他們跑出來看熱鬧甚至還參與到衝突的連長排長以及班長都各有懲罰。
楚雲飛治軍嚴厲,賞罰分明,三五八團上下沒有不服氣的,所以人人都甘心認罰,沒有二話。
下達完了對這些人的處理命令,楚雲飛纔對和尚道:“兩位兄弟,對這個結果是否還滿意?”
和尚悶聲道:“長官做事我們是服氣的。要不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我們也不會動手的。我們團長來之前還特意叮囑我們要儘量忍讓,可是沒想到你們的人實在不講理,我們沒有辦法才動手的。還請長官諒解!”
和尚跟沉墨久了,說話也有時候文縐縐的。
楚雲飛樂了,打量了一下和尚道:“你這個和尚看着五大三粗的,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好了,這件事是我的人理虧,我已經處理了他們,這件事就算揭過了。你們兩位也請進來吧。”
和尚跟劉二被楚雲飛帶進了營地。
楚雲飛看完了沉墨的信之後,第一感覺是寫信的人字寫得很不錯,給人一種瀟灑不羈但是卻大氣疏朗的感覺。
想到李雲龍說沉墨一肚子墨水,楚雲飛已經有點相信了。
雖然還沒見面,但是卻已經對沉墨有了初步的好感。
至於沉墨信上所說的事情,楚雲飛想了想後讓人將參謀長林志剛叫了進來,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又將沉墨的信交給他看。
等到林志剛中校看完後,楚雲飛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林志剛中校道:“團座,這個沉墨雖然拒絕了閻長官的收編,但是卻又不願意跟我們交惡,這看起來似乎有點矛盾啊。”
楚雲飛輕哼一聲道:“雖然非議長官不太好,但是你應該也明白上面的作風。沉墨如果接受了上面的收編,那恐怕這個晉城保安團距離全軍覆沒就不遠了。”
團座是上峯面前的紅人,可以議論評價上面的做派,但是他卻不不敢,免得什麼時候傳出去就倒黴了。
不過他也知道團座說的是對的,上面對於這些雜牌部隊以及地方民團的定位就是當炮灰。
這個沉墨倒是認知很清楚,拒絕了收編。
不過就是這方法也太簡單粗暴了。
他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道:“團總,以閻長官的脾氣,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的。沉墨分析的不錯,晉城保安團一來糧餉不靠上面,二來武器裝備也不靠上面,閻長官要想報復,最有可能採取的就是武力收編。咱們團距離晉城是最近的,所以也是最有可能被上面點名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團座準備怎麼辦?”
楚雲飛反問道:“你覺得該怎麼做?”
林志剛道:“軍令不可違啊。如果上面真的下令,我們只有服從啊。”
楚雲飛搖頭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真要跟晉城保安團開戰?先不說最終能不能順利收編,就算能,按照這位的脾性,雙方勢必會發生一場激烈衝突。不管最後誰勝誰負,損失的都是我們華夏的抗日力量。這種事情沉墨不屑於做,我楚雲飛同樣不屑於去做。”
林志剛道:“可是上峯之令不可違啊。”
楚雲飛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不了就如沉墨心中所建議的一樣,派一個營的部隊去跟晉城保安團演一場戲。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
林志剛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卑職明白了。”
楚雲飛想多瞭解一些沉墨的事情,於是讓人將和尚和劉二叫過來,旁敲側擊地問起了沉墨的事情。
和尚在來之前也受過沉墨的交代,所以揀一些能說的說了。
楚雲飛聽完,知道沉墨的確非同凡響,更加對他感興趣了。
他給沉墨寫了一封回信,信中沒有直接回復沉墨信中的建議,而是邀請他跟李雲龍一起在四天後趕赴河源縣城茶樓見面,到時候詳說。
和尚和劉二在楚雲飛的駐地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返程。
他們剛回到晉城的時候,沉墨也正好收到了李雲龍讓人送來的信。
看完和尚帶回來的楚雲飛的信,沉墨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楚雲飛這是要當面稱稱我的成色,順便試試我的膽色啊。看來這河源縣城我還非去不可了。”
沉墨放下信,對一旁的和尚道:“和尚,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河源縣城會會楚雲飛。到時候有一場大熱鬧可以看。而且還有大魚大肉隨便喫。”
和尚一聽,立刻雙眼放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