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鵬大手一揮,斷然下令。
「轟轟轟!」
十門火炮同時發出轟鳴,十發成***頭大小的炮彈呼嘯着飛出炮膛,狠狠地砸在了孔家塢堡的大門和院牆上,堅固的院牆立刻被砸出了好幾個打洞,甚至還有炮彈飛過院牆,落入了院子之中,引發了一陣慘叫和慌亂的叫喊聲。
砸在大門上炮彈也將將厚重的大門給砸出了一個大洞,從外面甚至都能看到裏面去。
看着自己不遠處那個被飛進來的炮彈砸中腦袋後腦袋變成了一團爛肉的倒黴蛋,躲在窗戶邊上看着的孔科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哇哇吐了起來。
其他的孔家家丁此時也人人驚恐,都不敢再冒頭了,儘量躲在堅固的角落裏,生怕自己成爲下一個倒黴蛋。
大炮又繼續發射了兩輪,孔家塢堡正面的一處院牆都已經被轟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其他地方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那原本厚重的大門上此時也被砸出了好幾個人頭大的大洞,甚至門後面那根堅硬厚重的門栓也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了。
孔家的家丁沒有一個敢冒頭射箭的,都躲在裏面瑟瑟發抖起來。
而齊軍士兵們則是發出陣陣歡呼,尤其是劉元等一干劉家莊的百姓看着齊軍的火炮威力如此巨大,都看的驚呆了。
「我的娘咧!這就是火炮的威力啊,簡直太嚇人了!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得直接給人打成兩截了?」
劉元一臉唏噓地說道。
旁邊的一個守備軍士兵聽見,笑道:「這都不算啥,俺們還有比這個口徑更大的大炮,那打的更遠,威力更大。俺聽說,那一炮彈過去,半個城門都直接沒了。砸在城牆上,那青磚條石嘩嘩地往下掉。要是打到人身上,那人就不見了。你想想那是啥場面……」
劉元聽得目瞪口呆,稍微一想都覺得那場面太殘暴了。
「火炮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俺,俺也想當炮兵,不知道行不行?」
劉元突然產生了這個念頭,喃喃自語道。
旁邊的士兵聽到了,笑道:「炮兵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那是俺們軍中軍餉最高的兵種。你現在還是個老百姓,還沒當上兵就想當炮兵,美的你!」
劉元聽出了士兵話語中的嘲笑之意,但是也不在乎。
心中開始尋思着等救回自己的兒子,安頓好家裏之後,自己一定要找那位關將軍去報名當兵。而且儘量還要當炮兵。
如果能幹上炮兵,那簡直是他這輩子最帶勁的事情了。
想想看,敵人還沒看見自己,就隔着老遠被自己發射的炮彈給一炮幹懵了,想一想都會讓人渾身顫抖。
太刺激了!
不過孔家的人也太頭鐵了吧,面對這麼厲害的火炮竟然還敢硬抗?
劉元剛冒出這個念頭,嘴巴就長大了。
因爲他看見孔家的塢堡牆頭上伸出了一面旗幟,那旗幟還是白色的,正在搖來搖去的。
這幫孫子終於扛不住了?
關鵬也看見了那面白旗,冷笑一聲,然後下令停止炮擊。
「立刻打開大門,放下吊橋,所有人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從裏面出來投降。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若是到時候還不出來,就繼續炮擊!」
劉元讓一些大嗓門的士兵靠近喊話。
沒出來一個人,立刻就有士兵上前將他們帶到一邊去抽出他們的腰帶反綁雙手,然後讓劉元帶着人去甄別他們的身份。
等到裏面沒
有再出來的時候,關鵬下令讓人進入孔家塢堡裏面搜查,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搜了一遍後,那些被孔科搶走的劉家莊的孩子,還有那些被孔科霸佔的婦女也都被救了出來。
劉元和那些劉家莊的漢子們正抱着自家的孩子在那裏大哭不已,大人哭,小孩哭,場面看的許多士兵都頗爲動容,悄悄地開始抹眼淚。
那些被救的女子都跪下給關鵬磕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可是關鵬卻皺着眉頭,在孔科等俘虜身上掃來掃去的。
馬千戶見狀,湊上來低聲問道:「指揮使,這塢堡也打破了,孩子們也救出來了,你怎麼看起來還不太高興啊?」
關鵬道:「根據之前那些被我們抓住去泗水縣城報信的孔家家丁交代,說是從曲阜來了一個內孔的人。可是我剛纔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這麼一個人。這個人如果沒有跑掉的話,那麼一定就還在藏在這孔家塢堡裏面。如果能抓住這個人,那我對我們日後攻打曲阜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馬千戶這才明白過來,當即請命道:「指揮使,讓卑職去審問那個孔科,一定很快將這小子的嘴給撬開。」
關鵬道:「好,你去審問,同時也要將那些孔家家丁分開審問。不老實的直接一刀砍了。這些王八蛋作惡多端,害死了好多百姓。就算全殺了也不會冤枉一個的。」
孔科被馬千戶拎到了一旁審問,一聽馬千戶的問題臉色瞬間就變了,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
馬千戶也不慣着他,讓人將他雙手解開,讓兩個士兵按住,一刀剁下了孔科一根手指頭。
孔科瞬間疼的冷汗涔涔,慘叫連連,再也不敢硬氣了,痛痛快快地交代了。
根據他的交代,在他的臥室下面的一件密室地窖裏發現了一箇中年男子,以及價值至少在十萬兩以上的金銀財寶等,連帶隊搜查的馬千戶都給驚呆了。
那個中年男子被押到關鵬面前的時候,一開始還變現的比較澹定,說自己是是孔家嫡系,是孔家家主,當代衍聖公孔胤值的心腹,要是敢得罪他,衍聖公一定不會放過關鵬他們的。
關鵬一聽,先是一愣,繼而大笑起來。
馬千戶和其他的士兵們也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見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這個內孔管事被笑的莫名其妙,一開始有效惱怒,後來看着那些士兵們輕蔑和仇恨的目光,漸漸的也就澹定不起來了,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他已經慢慢明白過來一個道理:衍聖公的名頭是很好使,但是前提是對方跟你講道理,對方把衍聖公當回事的時候。
可如果對方根本不把衍聖公當回事,別說自己了。就是衍聖公親自來了也是白給。
關鵬笑夠了,盯着那已經瑟瑟發抖的孔府管事問道:「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們那位衍聖公的名頭在我這裏不好使了。我問你問題,你如果老實回答,我可以不殺你。但是如果你不配合,那這個人就的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