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墨看着那俘虜問道:「你是何人?多鐸已經被我軍所殺,你卻說還能幫我們抓住他,仔細說來。如果你說的的確又用,我不僅可以饒你性命,還會給你五千兩銀子,保你後半生無憂。」
那俘虜聞言大喜,急忙道「李二牛多謝齊王殿下。其實你們抓住的那個多鐸根本就是假的,只是一個跟多鐸換了衣服的侍衛統領。真正的多鐸現在正躲在城中的蘭若寺之中,扮成了和尚,打算等着殿下的大軍撤走之後再逃走。他們當時說這事的時候,奴才就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沉墨和項元忠對視一眼,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多鐸身邊的侍衛都是建奴,就算商議這種逃命的法子,用的應該也是建奴的話,
你說你叫李二牛,聽名字應該是漢人,但是爲何能聽懂建奴的話,而且多鐸還能允你在身前?」
李二牛急忙道:「殿下容稟,奴才從十幾年前被叩關的***擄走之後,就一直在遼東,時間長了自然聽得懂***的話。奴才之前是隨軍伺候多鐸的包衣,伺候了多鐸好幾年,一直盡心盡力,所以他打仗也會帶着我,商議事情的時候也不會避着我。」
李二牛將當時的詳細情況一一說來,沉墨聽完後看了一眼項元忠,示意這個李二牛說的應該都是實話。
項元忠立即拱手領命道:「殿下,臣現在立刻就去蘭若寺捉拿多鐸等人,保證不會跑掉一個。」
沉墨叮囑道:「多鐸身邊帶着的必然都是心腹侍衛,這些人極爲兇悍,你去抓人的時候儘量避免傷及無辜。」
項元忠沉聲道:「臣明白。」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中軍大帳,去找李牧借兵去了。
他的懸鏡司雖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用來對付普通的間諜和兇犯還可以,對上多鐸身邊這些白甲兵自然就不夠看了,所以必須要去找李牧借兵。
李二牛也被帶了下去暫時單獨看押起來,如果他說的是事實,那他後半輩子就無憂了。
如果他說的是假的,那死的時候也肯定會被特殊照顧一下的。….
雖然說他敢說假話的概率很小,但是這世上女幹猾狡詐之徒實在不少,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
別說編瞎話騙錢的這種最普通的,在前朝大明的時候假冒皇親國戚招搖撞騙的也爲數不少。
甚至在後世通訊那麼發達的時代,至還頻頻出息各種活動會議,頻頻在媒體上露臉,都沒有被人發現。
最後還是因爲太過貪婪才露了馬腳。
一個時辰後,項元忠回到了帥帳前來複命。
「殿下,那李二牛說的的確是真的,我們真的在蘭若寺抓到了多鐸!」
項元忠神色興奮,就連嗓門都大了幾分。
沉墨反應倒是挺平靜,點點頭道:「沒有傷及到無辜百姓還有那些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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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喊道:「帶進來!」
很快,兩名甲士就押着一個身穿灰色僧衣,被五花大綁的光頭男子進入了帳中。
沉墨看向此人,稱不上英俊,但是也不算難看,臉型瘦長,單眼皮眯眯眼,鷹鉤鼻,薄嘴脣,典型的高緯度寒冷地區長相。
身材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不算多麼壯實,但是看起來卻很精悍。
雖然被綁着,但是臉上卻依然帶着一股子桀驁不馴之氣。….
「你就是那齊王沉墨?」沉墨還沒開口,多鐸卻先看着他開口問道。
項元忠看他如此囂張,大怒,抓起刀鞘就要上前掌嘴,卻被沉墨擺手制止了。
沉墨微笑着頷首道:「不錯,我就是沉墨。」
多鐸上下打量一番沉墨,冷哼一聲道:「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英雄人物,沒想到卻也是個漢人之中最沒用的小白臉。你若是想讓我投降於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愛新覺羅家族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親王。」
項元忠臉都青了,雙眼冒火,恨不得一刀上去噼了多鐸。
倒是沉墨卻面色依然平靜,擺擺手道:「多鐸,你真是想多了。你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要激怒我,讓我殺了你。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我從來就沒打算勸降你。我見你,就是要告訴你,你死後你的腦袋我會送給帶着三萬大軍來救你的同胞兄弟阿濟格當禮物,畢竟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的。等到我打下京城之後,再把你和阿濟格的腦袋交給多爾袞,那時候你們三兄弟就真的聚首了。」
多鐸聞言,臉上的桀驁之色瞬間不見,睚眥欲裂,看着沉墨就跟看着一個魔鬼似的。
剛想張嘴大罵,就被旁邊的甲士一刀甩在了臉上,牙齒瞬間飛了兩個,滿嘴的血沫子。
另一個甲士同時將一塊破布塞進了他嘴裏,堵住了他的叫罵聲。
沉墨一揮手:「推出去斬了,人頭硝制後給阿濟格送去,讓他們兄弟倆見最後一面。」
「臣遵命!」.
貓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