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人卻很強硬,飯照喫,水照喝,投降卻是休想。
戴文勝想動刑,沉墨覺得沒有必要。
既然不願意降,那總不能白養這些日子,廢物利用一樣還是可以的。
除了勒爾錦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死硬或者罪孽重大的清軍將領或者地方官員,總計百十人左右。
獻俘不是拉着在全城熘一圈那麼簡單,那是要見血的。
見血不祥也是要看場合的,在立國大典這種場合那就是喜事。
勒爾錦等百十名俘虜被五花大綁,被甲士牽着從已經改名爲凱旋門的衡陽北門開始,在城中主要大街遊街示衆。
兩側圍觀的百姓對他們進行了熱情的問候,百姓們的熱情讓俘虜們鼻青臉腫,甚至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以至於在見國君之前,戴文勝還要讓人給這些俘虜們清理一番。
勒爾錦等人被牽到皇宮城樓下面的廣場上之後,作爲理政大臣的于成龍親自宣讀處決詔書。
本來沉墨是安排警部尚書李彪宣讀詔書的。
但是于成龍找到自己主動請纓要宣讀詔書。
李彪有點鬱悶,覺得好不容易自己有個露臉的機會結果還被老於給搶了。
沉墨明白于成龍的心思,他是想用這個機會正式的地向天下人,尤其是向康熙宣告他反清的決心。
沉墨其實覺得沒有必要,但是于成龍卻堅持。
沉墨只好隨他。
詔書自然是列舉勒爾錦等人的條條罪狀,下場全部都是斬立決。
勒爾錦在樓下對着上面的于成龍和烏梁海怒目而視,但是嘴巴被堵,只能嗚嗚低吼,無能狂怒。
詔書宣讀完畢後,于成龍回頭請示沉墨。
沉墨一揮手,趕緊拉下去行刑。
殺人是給其他人看到,自己又不喜歡看。
除了變態,沒有幾個人喜歡看殺人。
片刻後,隨着鼕鼕冬的鼓點聲響起,不遠處的刑場方向傳來一陣歡呼聲。
那是勒爾錦的腦袋落地的時刻。
這些俘虜被斬首之後,腦袋暫時還不能扔掉,要硝制處理之後先保存下來,以後還有用處。
譬如勸降,譬如用來刺激敵人。
等到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之後,人們喜聞樂見的時候到了。
喫席時刻。
當然,正式的說法是庭延。
在皇宮的廣場上開了數百席,當然不是民間的那種流水席。而是按照地位品階等分佈在各處。
這是鴻臚寺的第一次正式亮相的時候,一個個忙的腳不沾地。
當然,在延席之前,自然是少不了歌舞助興的。
只不過今天的歌舞可不是什麼霓裳羽衣曲或者什麼後庭花之類的宮廷樂曲,更不是什麼秦王破陣樂。
那些曲子不說不合適,而且編排的難度極高,沒有專業人氏根本編排不出來。
而且那些古曲基本上都已經失傳了,想要重新譜寫也很難的。
但是沒有舞蹈助興也是不行的,最後還是沉墨拍板讓已經併入了禮部的宣教司排練一齣戲曲表演。
本來是一個歡慶高興的場合,國君讓大家看白毛女,那是先讓大家喫飯還是不讓大家喫飯?
沉墨再隨性,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掃興。
宣教司如今還是婁小茹在主持,最後在沉墨同意後以衡陽之戰爲題材編排了了一處戲曲。
宣教司的演員大多數都是女子,看着一羣女子穿着甲胃在戲臺上呼和衝殺,排兵佈陣有模有樣,衆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沉墨因爲出征,所以也沒有提前看過排練效果。
出征回來後事務繁忙,根本顧不上這個。
此時坐在上面,看着下面戲臺上扮演自己的那個人,忽然道:“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啊?”
那扮演自己的演員雖然也是個女子,但是卻把自己的言行舉止模彷的頗有幾分神似,到讓他生出好奇心來。
一旁的姜寒酥湊過來笑着說了一句,沉墨這才恍然明白。
原來扮演自己的竟然是婁小茹。
想到婁小茹,沉墨一時間竟然有些唏噓。
想到一年半之前,自己剛到焦家莊的時候,婁小茹還是一個被人欺凌生不如死的可憐人。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後來跟了自己以後,忙前忙後的,又幫忙組建宣教司,也是辛苦良多。
後來自己事務繁忙,姜寒酥白映波等諸女也相繼入門,就漸漸接觸的越來越少了。
此時再見到她,卻是在這種場合,一時有點感慨。
姜寒酥善解人意,看沉墨神情,便大概猜到夫君心思,輕聲道:“若非心中掛念夫君,豈能模彷的這般像?夫君若是有意,不如將小茹姐姐也收進房中。”
沉墨看了已經成了國公夫人的姜寒酥一眼,看她神情微笑澹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出言試探。
姜寒酥一向大氣自信,從來都不會做這種小兒女的手段。
兩人相處一向坦率自然,都不會搞那種故意試探的無聊手段。
沉墨對於婁小茹其實並沒有多說男女之情,期初對她更多的是同情,正好也需要那麼一個人來幫助自己。
後來因爲她的能幹,心中又有佩服之意。
但是要說收入房中,暫時好像還沒到那個份上。
不過他隱隱能感覺到婁小茹的對自己是有意的。
最終,還是搖搖頭道:“還是算了,若真收了房,那感覺就變了。”
姜寒酥卻輕聲道:“夫君,你若不收她,以她的性子必然會孤獨一生,絕對不會嫁給其他人的。夫君若有意,這件事我來辦。”
沉墨猶豫了片刻,最終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姜寒酥打定主意,等過幾天,就讓夫君將雷九妹和婁小茹一起收進家裏來。
如今夫君已經是一國之君了,雖然只是稱國公,但是隻有一妻兩妾是遠遠不夠的。
當了國君,擁有衆多的子嗣就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了。
這個時代小孩夭折率很高,必須要多納妻妾,才能多生子嗣。
這也是自己這個正妻和國君夫人的一項主要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