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清蹙眉:“問題就在這兒,這個人他非仙非魔,身上就算是沾了域鬼的氣息,現在也已經是滿城全是域鬼的氣息了,我們根本無從找起。”
“師父,雖然不知當講不當講,但我覺得我們可以試着燒燒這個城主府看看。”樂無憂突然道。
樂無憂此話一出,突然引起了柳含清和穆天仇對樂無憂的恐懼。現在柳含清是真的確定這就是樂無憂本憂沒跑了。對於找人,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燒。當初她和柳北川只要一吵架找不到柳北川人影的時候,她就會燒一燒北川仙山。仙山一燒,柳北川自然現身。
見沒人理她的話,樂無憂略有些尷尬道:“我也不是瞎說啊。這滿城就一個城主府被縛地靈守着,而且還是靠近到一定程度纔會出現,說明這些縛地靈是在守着府裏的東西啊。放火一燒,養域鬼的人一急不就出來了麼?”
還是熟悉的邏輯,還是熟悉的配方,樂無憂找人的最高奧義就是自己坐着,讓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門來。
雖然覺得樂無憂的強盜邏輯還是比較嚇人,但是她的分析也不無道理。穆天仇一挑眉道:“放火?這個好說,我最會了!”
穆天仇一抖劍鞘,炎宓出竅,向着城主府內府直直飛去,劍身的火焰落在木質的房頂上,整個城主府瞬間燃了起來。炎宓進入內府時便有數百縛地靈喧囂而起,但因着忌憚炎宓上的火焰遲遲不敢衝上去。
座山雕背上的人右眼只有一個黑色的空洞,鼻樑歪斜,顯然是斷了,臉上幾條猙獰的疤,每一條都皮肉外翻、腐爛流膿,從右額角到左顎那條最長的甚至有蛆在外翻的皮肉上蠕動。他整個人趴在座山雕上,背部似有個駝峯似的高高隆起,扶住座山雕的雙手一隻手有六指,一隻手只有三指。
那人看着燃燒的城主府,不要命似的從座山雕的背上翻了下去,聲嘶力竭地大喊着衝入了火海當中。
柳含清等人看着眼前的情況有點不明所以,而那人從火海里衝出來時,懷中抱着一個紅衣美人。那紅衣美人閉目不醒,似乎已經陷入永眠。
“凌霜···凌霜···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是阿奴沒保護好你。你活着阿奴保護不好你,你睡了···阿奴連你的安眠之處都護不住!”那男人哭着,聲音嘶啞難聽,像是鋸子鋸木頭般割人耳朵。
阿奴再擡起頭時,還剩下的左眼已經紅了,右眼空蕩蕩的眼眶裏血淚不斷外涌,盯着柳含清一行人的眼神似毒蛇般陰毒又似烈火般灼人。
“你們、你們敢擾凌霜休眠,我要你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