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賀抹了抹腦門子上的冷汗小聲問道:“這位陳先生,究竟是什麼來頭?”
孫權冷哼一聲:“他什麼來頭?我告訴你,金陵城政商兩界的人物看見他都都要低頭!邱賀,你不開眼得罪了他,今天他不跟你計較那是因爲冤有頭債有主,姓趙的沒有好日子過!他把你交給了我,要是我不處理你,我也沒法跟他交代。”
孫權停頓幾秒,這纔開口:“你,降職降級。自己到檔案部去。”
聽見這話邱賀臉色慘白,按照他目前的職級,如果退休以後一個月最差也能拿八千塊,可如果到了後勤部門,估計今後一個月也就三千塊錢吧!
邱賀連忙按住了孫權的手,孫權卻一把拂開,“去,到辦公室裏準備檢討吧!”
“唉,咱們督察局全局上下都要進行自檢,要不然沒法交代。”
陳長生原本也沒有想過要讓他們自我檢查,他們既然能夠想到也不錯。
趙偉晨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陳長生見面了,原本還以爲陳長生要在那裏關上十天半個月呢!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李牧天壽辰上居然再次看到了他。
見到陳長生的時候,趙偉晨的臉都綠了:“你怎麼?”
“你是想說,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是吧?我早跟你說過,別輕易得罪我,愛丁堡幼兒園的通知收到了吧?”
聽他說起幼兒園的通知,趙偉晨就氣不打一處來。
“是不是你小子在背後搞的鬼?他憑什麼開除我兒子!”
陳長生冷笑,一臉不屑:“愛丁堡幼兒園是貴族學校,對於孩子的綜合實力都要進行考評,你兒子有暴力傾向,又出口傷人,怎麼可能繼續留在那裏?”
“再說,”
陳長生盯着他,嘴角一抹玩味的笑:”你作爲家長賄賂督察,我只是簡單的建議了一下他們就採納了,今後不管你兒子轉到哪家幼兒園,學籍檔案都會有他的劣跡記錄。”
趙偉晨怒了,上前就要動手,葉修一把將他推開。
“怎麼的,你小子是不是找抽?”
他一扭頭,保鏢就將趙偉晨團團圍住。
趙偉晨臉色一沉,好漢不喫眼前虧。
“今天是李老的壽辰,要是弄砸了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趙偉晨狠狠瞪了一眼陳長生,轉身要走,卻被葉修攔住了。
“你們還想幹什麼!”
趙偉晨壓低聲音滿臉狠厲,陳長生冷笑:“道歉,自己打自己耳光,滾出宴會廳,不然,我不介意讓督察過來請你喝茶。”
趙偉晨氣得快要吐血,“道歉?老子道你麻痹的歉!”
陳長生笑了起來,“嘴硬是吧?葉修,教訓他!”
葉修一揮手,保鏢上去,趙偉晨剛要喊,保鏢一拳搗在他的肚子上,疼得趙偉晨立馬捂着肚子彎了腰,隨後被保鏢架了出去。
“陳先生,這小子之前跟良生公司競爭一個項目,沒想到落敗,後來知道您女兒在愛丁堡幼兒園,所以纔會故意找茬。”
現在葉修揍人,他也不管。
外頭趙偉晨被人狠狠教訓了一頓,捂着嘴打得他臉色青紫。
“臭小子,金陵城中再讓我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趙偉晨唯唯諾諾,不敢上前,這幫人打起來不要命,他萬萬不敢,只能恨恨離開。
場內,陳長生看着上首處寒暄的老者,眉頭緊蹙。
“陳先生,那就是李牧天,李家的當家人,李晉城是他唯一的孫子,也是李家未來的接班人。”
“這麼蠢的接班人,李家走下坡路也是正常。”
陳長生不屑一顧,隨即擡腳走了過去。
“李老,那是良生公司的陳長生,沒想到今天也來了。”
旁邊有人提醒李牧天,李牧天擡頭就看到了陳長生,不由得蹙眉,“良生公司,不是跟華安集團合作了?”
“正是!”
陳長生聽見聲音走了過來,“良生公司確實跟華安合作,不過跟李家相比,良生還是剛剛起步。”
“知道自己比不上就站邊上去!別在這冒頭巴結!”
李晉城站出來嘲諷。
“爺爺,您是不知道,這小子本事可大了,是葉家的便宜女婿,娶了個老婆得了便宜孩子,現在在良生公司掛個名!”
李晉城回來就把陳長生打聽好了。
聽見他這麼說,周圍的人笑了起來。
“我也聽說過,陳長生,今天過來給李老賀壽,帶了什麼禮物啊!”
“看他那個樣子也是空手來的,真沒品!”
“小門小戶的可以理解,再說了,人家就是過來擴展人脈的,哪裏想到這麼多,李老也不會計較的。”
陳長生聽着周圍人的諷刺,淡淡道:“準備了禮物,已經給了管家,是一個菸斗。”
“菸斗?陳長生,你是不是故意的?李老已經戒菸了,還送菸斗!”
“就是啊,誰不知道李老去年戒菸,小公司出來的人就是這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看是沒錢,八成葉家人沒給他錢,買不起好東西!”
李晉城冷哼:“哪來的滾回去!我們李家可不缺你那三瓜兩棗的!爺爺,看看我送的,極品茅臺!”
李晉城討好送出一箱茅臺。
打開箱子,裏面是一瓶黃色綢布包裹的酒。
“這是三十年代的茅臺!一瓶兩百三十萬!我在拍賣會上見過!”
“李公子真是有心,這種極品茅臺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李老可真有福氣,不像某些人,就知道過來蹭喫蹭喝!”
“怪不得葉氏將他們一家趕出去,聽說辦喜事都沒邀請他們,這會還覥着臉來參加李老壽宴,真不要臉!”
聞言李牧天凝眉,“算了算了年輕人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
他停頓了幾秒看了一眼陳長生,“不過年輕人,有的時候擴展人脈也是要用心的,投其所好是好,不過也要用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