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看看四周,有搬磚的,有扛鋼筋的,還有上了房頂的,他這挖沙子的工作確實算是輕鬆的,於是冷笑:“算你小子識相!”
江夏輝見狀呵呵笑了起來,江林這小子是蠢,根本就沒幹過什麼重活,這活比那搬磚的也不知道累多少,這鐵鍬鏟一天下來,手掌都能磨出泡來,這小子既然蠢,那就狠狠坑他一把!
江林自己願意沒說什麼,江夏輝也就不說話了。
他衝着劉成剛擺擺手,劉成剛見狀退了下去,只要工地太平,其他的他懶得管。
這回陳長生帶着葉初夏回到了良生公司,項目都已經起來了,而張光榮那邊也沒撈到好處,直接被帝都那邊的人給帶過來。
據說帶走的時候很是不屑,放話說重新回來要找陳長生的麻煩,陳長生也只是冷冷一笑,看來這張光榮還是不知道有多嚴重。
這件事情落在他的頭上,他今後還想繼續做他的視察員?
陳長生不屑一顧,張光榮怎麼處理那是帝都黃大人的事,跟他沒關係了。
這天一早,聽到江夏輝那邊說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江林他們原本是想搗亂的,可是這一天活幹下來,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更沒功夫搗亂了,江夏輝每天都給他輪崗,直接把他發配到了最累的部門。
陳長生笑了笑,只要項目不出問題就好。
一早起來送到念兒上幼兒園,江夏輝因爲江家村的事,所以早上由陳長生自己開車出去,送完念兒,陳長生開着大吉普準備去洗個車,這連日來的奔波都沒好好的把這車保養一下,所以直接開到了洗車點。
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洗車店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輪到陳長生的時候,剛剛將卡給了洗車人員,突然斜徑裏衝出來一個人,“幹什麼!知不知道先來後到!老子在這等了半個小時了,你小子說插隊就插隊!”
陳長生愣了一下,洗車店的人連忙解釋:“不是的,他也是排了隊纔過來的,輪到他了,你還在那一隊。”
“什麼叫我在那一隊?你給我說清楚!”
“咱們這洗車點一共有兩個工作間,您是屬於B區工作間的,還沒到您呢!”
工作人員好聲解釋,那小子卻不依不饒:“什麼兩個工作間,老子就是這裏的,你小子敢插隊是不是找死!還有你們這洗車行,在這想不想開了,知不知道我大飛哥的名!”
一聽到大飛哥這幾個字,工作人員頓時害怕起來,對着陳長生說:“先生,能不能麻煩你?這人我們得罪不起。”
陳長生看着工作人員點點頭:“行,我就下一個。”
他剛剛要把卡收回來,那小子就笑了:“沒點本事還裝逼,真是的,跟我大飛哥搶,也不看看你有沒有命!”
工作人員看見陳長生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爲難。
話說他們洗車行開了這麼多年了,在當地也有些名氣,不能因爲一兩個客人就壞了口碑,所以工作人員硬下頭皮,讓人把陳長生的車給拉進去沖洗。
大飛哥一看這架勢頓時火了,連忙揪住一旁拿着水槍的女人罵道:“死丫頭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可是他把卡收回去了,現在人家不讓你也得排隊,請到B區等候。”
大飛哥還不依不饒拉着那女孩不放,女孩一用力將大飛哥推到了一邊摔倒在地。
後面等待的人一下鬨笑起來。
“大飛哥你太沒用了,被個小丫頭片子推了個狗喫屎!”
“哈哈哈!”
大飛哥坐在地上,滿屁股都是水,看見那丫頭頓時火了,上來就要打她。
那一巴掌要是拍在這丫頭的臉上,肯定會腫起來的。
陳長生想也不想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將大飛哥的手用力一擰,大飛哥頓時叫了起來!
“臭小子你放手,你給我放手?”
“只要你不叫不爲難人,我就放手。”
大飛哥趕緊點頭,陳長生鬆開了手,大飛哥又用另外一隻手打向陳長生的臉,哪知道陳長生先一步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大飛哥的臉上,連帶着那隻手都還沒來得及落到陳長生臉上就被陳長生握住一用力。
“啊!”
大飛哥慘叫一聲,也不知道因爲臉痛還是手痛,總之眼淚都出來了。
衆人都驚呆了,在這個地界居然有人敢打大飛哥。
大飛哥自己都傻眼了,扭頭一臉不可置信看着陳長生,陳長生笑笑:“不好意思,我這人也有個習慣,不習慣讓人打我,所以先你一步揍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不過等我的車洗好之後再說。”
陳長生說着掏出香菸點燃了叼在嘴裏,居高臨下看着大飛哥,大飛哥起身見衆人都在嘲笑他,指着陳長生:“你小子有種就給我等着瞧!”
說着開着車就走了,那女孩有些着急了:“你還是趕緊走吧。大飛哥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混混,如果他帶着人來找你麻煩,那可就不好了!”
“他帶人找我麻煩,難道就不怕找你麻煩嗎?”
陳長生覺得這姑娘人還不錯,至少比那幾個男人還要有義氣。
“我沒事的。”
“你還是走吧,咱們這洗車行開了十幾年了,還算有些口碑,他要是敢來的話,我們這的工人也不是喫素的,你趕緊走吧!”
聽見她這麼說,陳長生搖頭,“是我惹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辦,不連累你們。今天我就在這等着他,趕緊洗車,遲了就不好了。”
聽見陳長生這麼說,女孩也只能照例爲他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