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宗來說,這盞燈是如此的明亮,可是在李森面前,這盞燈的亮度,甚至都不夠照亮他房間的一個角落,只是奈何,家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去裝修了。
看着陳長生李森竟然不敢講話。
陳長生的話似乎比李宗的話要管用的多,至少陳長生的話,他都不敢違抗。
看着手上的營業額,十幾萬。
雖然十幾萬在陳長生的眼中並不是很多,但是對於李森來說,這個十幾萬的營業額好比一個天文數字。
陳長生並沒有多說什麼,準備直接離開。
“爸。”
一個字,卻讓陳長生還有李宗感覺到了不詳的預感。
整個房間的空氣好像瞬間結冰了一樣。
陳長生停下了腳步,李宗看着李森。
“我已經將店鋪轉讓出去還債了,現在,現在店鋪已經不是我們的了,最多隻能讓我們幹一個月,我們就要走了。”
李宗疲倦的眼眉瞬間像是被千斤頂強行撐開了一樣。
“什麼!你把我們的店鋪賣出去了,買了多少錢!賣給了誰?”
李宗平時很少生氣,但是聽到了李森說出這種話的一瞬間,李宗直接伸出了手,一把將李森的領子抓住了。
李森這一次真的沒有底了,被李宗一把推在了地上。
……
在不斷地追問之下,李森終於告訴了陳長生還有李宗,這個地方已經轉讓給了霸業集團。
“霸業集團,不應該啊,爲什麼他們在這個地方買地皮啊,是不是想要做些什麼。”
霸業集團雖然在西山,而李總的點迷茫也是在西山,但是這霸業集團一般買地絕對不會在西山。
只是李森一問三不知,讓陳長生也無奈,智能不再追問了。
房間內,時不時地傳出了李宗的聲音,李森的聲音一點都聽不見。
很難想象,一個這個年紀的老人會因爲什麼事情,生這麼重的氣。
“馬地啊,你知道你們公司收購了西山的一個酒館嗎?叫做終生酒館。”
陳長生打了電話去問了馬地,但是馬地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陳長生似乎懂了些什麼,嘴角一笑,便回去了房間讓李森繼續經營這個酒館,之前說的話還算數。
夜晚,陳長生回到了家中,一直在想着今天遇上的那個白骨,怎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怎麼發現的,直到陳長生睡着。
過了一段比較平靜的日子,陳長生的手機突然來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李宗的。
陳長生想着應該是這李宗想要叫自己過去喝酒,揚起了笑容之後,便接通了電話。
“怎麼啦,李哥?”
接通了電話之後,電話那頭傳來的並不是李宗的聲音,而是一個聽起來粗狂的聲音。
“你媽的,還敢打電話,是不是想死啊,不過你叫人啊,叫誰來都一樣,最好叫多一點,我倒是看看你能夠叫來什麼人。”
陳長生知道情況不對,立馬掛斷了電話,直接叫上劉成剛帶幾個人上了車朝着西山,終身酒館的方向去了。
李森被揪着頭髮一頓亂甩。
李宗直接暴怒站了起來。
“你們不要打我兒子,不要碰他!”
李宗剛剛站起來,直接被別人一腳踹翻了,李森滿臉的眼淚,口中一直嘶吼着,卻也只是無能狂怒。
鮮血和酒館裏面的,碎落在地板上的粉色花瓣顯得特別的突兀。
李森惡狠狠的盯着在他面前的人,這個人正是自己平時喝酒的狐朋狗友。
“朱哥,我求你了,在給我們一點時間,我湊夠了錢之後就還給你錢,之前是二十萬,我馬上就湊夠了!”
李宗聽到了之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嘴角滴答下來的血絲粘在嘴巴上一晃一晃的,卻怎麼也掉不下來。
“二十萬,你想的也太好了吧,二十萬你就想要將這個店鋪贖回去啊,我告訴你,現在這個店鋪,你不給我五百萬,我絕對不可能將這個店鋪給你的。”
李宗聽到了之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你騙我,你說過的,只要我籌夠了錢,隨時都可以跟你要回店鋪的,而且還會借給我十萬塊錢,讓我慢慢還,現在你說的話怎麼不算數了!”
李森的聲音並沒有讓朱哥囂張的氣焰被壓下去。
“你還想屁喫啊,你去死吧!”
說着,朱哥衝了過來就準備一腳往李森的頭上踹過去。
“啊!”
朱哥突然間感覺自己的手上傳來了劇痛,整個身體好像被鋼筋鎖住了一樣,定在原地,怎麼都跑不掉。
乍一回頭,光芒透過人影,這個人的臉顯得有些模糊不清,李森看不清楚,用手擋在了面前之後,才發現這個高大的人,原來就是陳長生。
陳長生一把將朱哥丟開了。
“你他媽是什麼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陳長生笑了笑,但是眼神卻顯得無比的兇惡。
“我管你是誰,今天,給我滾蛋,然後這個地方還不是你們的地盤,不要這麼囂張。”
陳長生在話語間,已經將在地上躺着的李宗扶了起來。
“他媽的,你給老子等着。”
朱哥說着,馬上走到了門口去打電話了,陳長生並不理會,只是整理着李森還有李宗兩個人的傷口。
“沒事了,下面的事情讓我來吧,他們那你們沒辦法的。”
說着,陳長生就準備離開。
李宗用自己的手拉住了陳長生。
“陳老弟啊,你注意安全啊,這羣人實在是不好惹的,實在不行就將這個店鋪……”
陳長生知道李宗後面要說什麼,直接將李宗推開了。
“這店鋪像是你的命一樣,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陳長生走到了門口處的時候,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但是李宗的眼睛卻無比的紅潤。
看着這門口人山人海,陳長生知道自己現在走的話,李宗還有李森一定死定了。
好在這羣人都是西山過來的,上一次都被陳長生收拾過了,這一次沒人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