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頭昏昏的,可發生的事情,盡數看在眼裏,自己又被嚇到麼?
很顯然是沒有,不過讓對方道歉,這還是可行的。
張哥緊咬牙關,那眼神,恨不得都想將陳長生給吃了。
自己怎麼說也是盛名公司的教練,
手下打手無數,沒曾想,今天竟然栽在了這小子手上。
不僅被打了,對方還讓自己道歉,怎麼能忍?
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不敢說話。
兩邊他誰都不敢得罪,反而是跪在這裏,倒是清閒許多。
後面的事情後面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對不起。”
張哥咬牙切齒的蹦出這三個字。
這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天認了,只能回頭再想辦法報仇。
“聽不見,再大點聲,晚上沒喫飯?”
陳長生不依不饒,繼續盯着他。
“你!”
張哥瞪大眼睛,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明知道是故意的,但是拿對方沒轍。
眼瞅着周圍人的目光,全部都關注在這裏,張哥不想在繼續待在這裏。
“對不起!”
這一次聲音非常大,喊出這句話,張哥的臉上火辣辣的,他這張臉,徹底給丟在地上。
“聽見了麼,你接不接受他的道歉?”陳長生詢問着陳夢。
“什麼?”陳夢一直多在幻想着事情,剛剛還真的沒有聽見。
陳長生點點頭,眼神看在張哥的身上:“她沒有聽見,繼續道歉。”
“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張哥的眼中,這就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他!
一遍兩遍不行,還想讓自己喊第三遍?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忍不了,那酒不要再忍!
只是下一刻,張哥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
飛到天空,急速落下,雙膝着地。
“算了,不願意說,那就給你廢了。”陳長生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乾脆果斷點。
“大哥,我錯了,剛剛是不是沒聽見,我的原因,對不起!”張哥跪姿十分端正,滿臉誠懇的望着陳長生,別提表現的有多乖。
賤啊!
這纔是真正的賤骨頭!
非要逼人家用強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麼?今天可謂是大開眼界。
這樣還算是滿意,陳長生這才帶着陳夢離開了酒吧。
跪在地上的張哥,面部都在發抖。
周圍言語紛紛,猶如針扎一般,深深刺激着他。
“呼。”白衣男子看到陳長生那尊煞星走了後,這才得以順了口氣。
趕忙爬起來,跑到張哥身邊,將他慢慢的扶起來。
“虎哥,你們別躺着了,那人都走了,趕緊把這裏弄弄,不然老闆來了,可就完蛋了。”白衣男子說完,一臉諂媚的繼續扶着張哥。
“醫院。”張哥已然不想再多說什麼。
趕緊離開曾是是非地,恐怕這裏的酒吧,他是再也不會來了,在這裏,他的臉被人丟在地上,狠狠的踐踏。
對方還是一個小年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後浪倒是一巴掌給他扇在了岸上。
躺在地上的衆保安,這才一個個捂着肚子站起來。
對方下手實在是太狠了,直接就讓他們喪失了戰鬥力。
可是酒池這裏,周圍早已經變得亂哄哄,桌子凳子,到處都是碎塊。
虎子坑着頭,趕緊離開這裏,他需要去找經理。
老闆可是吩咐過,酒吧裏的事情,都是他們兩個人相互照應。
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他這頓罵,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來到經理辦公室,看到經理是在那打電話。
虎子不敢吭聲,只能是站在一邊等待着。
經理說話的途中,時不時看了虎子兩眼,隨後是將手機遞給他。
“老闆找你。”
“……”
終究躲不過,虎子兩隻手結果手機,緩慢的將手機貼在耳邊。
“老……板……那個,不是我的原因。”虎子連忙在做着解釋。
“酒吧裏到底發生什麼,把所有事情說給我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聽着都讓人感覺上頭。
虎子這是在電話中,不斷的描述着剛剛所發生的。
尤其是對方的身手,着重描述了一番,不管怎麼樣,都是在添油加醋的去說。
“張濤都被打折服了?”電話那頭沉思了下,隨後纔開口說道:“把酒吧裏都弄好,另外今晚的消費都免單,這個時候,不要給我添麻煩!”
感受着對方的怒氣,虎子在電話裏,一直都在點頭喊是。
電話掛斷之後,這才緩口氣,剛剛可是大氣都不敢喘。
瑪德,什麼事情都在怪他,今晚全是張哥的問題好吧?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些也只能是在心裏說說了,放在臺面上,他哪裏敢說出這種話?
醫院裏,張哥還在包紮着傷口。
老闆的電話他也接到了,在說了一通後,這才讓他找回場子。
只不過打的不是他張哥的臉,而是他老闆的臉。
他的老闆認爲,敢在地盤上鬧事,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甚至嚴重些,這是在挑釁整個盛世公司!
這邊已經安排白衣男子着手調查,張哥的腦子裏,始終都在想着陳長生。
在他的腦子裏,陳長生早已經死了無數遍。
甚至於最重要的一點,讓他跪下來的這個恥辱,他要以千倍萬倍的方式找回!
在街道上,一路陳夢低着頭,沒有吭聲,兩人就是這麼默契的走着。
直到回到了駐紮點,樓下,陳長生將陳夢送在了門口。
“今天晚上很開心,謝謝你。”陳夢略微羞澀的說着。
“還行吧,至少聊天中,我也想到不少以前的事。”陳長生笑着說道。
陳夢向着他擺了擺手,“那再見咯。”
“再見。”陳長生笑了笑。
說完,陳夢便朝着裏面走去,還沒走幾步,停住了步伐。
“那個,下次我們還有機會……一起麼。”
當陳夢完全轉過身來,陳長生已經走遠了。
“哎,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陳夢十分無奈,只好咬着嘴脣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