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陳長生沒出現之前,一直以爲陳方勝準備把千鈞集團繼承人的位置留給自己,再怎麼說自己也不差,在事業方面還是有很強的能力的。
只不過他後來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陳方勝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
此時,陳富生剛從公司回來,已經很晚了,準備洗漱睡覺去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方茴走了進來。
她手裏端着一杯牛奶,就是怕自己兒子工作那麼久累了。
陳富生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被嚇了一跳。
他皺着眉頭看着方茴,語氣中透露出不耐煩:“媽,你怎麼不敲門啊,嚇死我了。”
方茴連忙解釋道:“還不是因爲老頭子的事情,你說說他倒好,現在根本沒考慮過把繼承人的位置讓給你,不就是因爲你不是他親生的嗎?”
方茴一直覺得她和陳富生兩人把陳長生趕出去了之後,公司沒有了繼承人人選,陳方勝或許會把這個位置給陳富生,可是沒想到他這麼多年了,還是希望把位置留給陳長生。
怎麼說這千鈞集團也是一家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怎麼能落到那種強姦犯手裏?
陳富生已經很累了,方茴又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說這個事情,陳富生自然是不耐煩。
況且他一想起老頭子那個態度,根本高興不起來。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着,他就準備把方茴推到門外去。
可是方茴卻說:“不行,怎件事情一定要儘早商量好,到底該怎麼辦,倘若陳長生要是真的回來了,這位置可真就保不住了。”
不管怎麼樣,當年方茴好不容易纔帶着陳富生擠進陳家,也是陳玉祥和陳方勝說了好幾次,陳方勝才答應讓她和陳玉祥結婚的。
而且陳富生也是最近才上陳家戶口的,這是方茴和陳玉祥提了很多次,讓他去和陳方勝說,纔有了今天這個結果。
看來陳方勝也是精打細算,不太想別人的孩子進自己家門,況且陳富生還是方茴和別人的孩子,自然在陳家不受待見。
雖然陳玉祥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可是兩人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隔閡。
包括陳方勝一直都不對外認可陳富生是他的孫子。
所以他更不可能把董事長的位置給陳富生,就連他的遺囑都沒有這麼寫,只不過這件事情陳富生還不知道。
陳富生想到方茴說的話,倒是不無道理,可是他們現在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就算改變了陳方勝對自己的態度又如何?
他嘆了一口氣,對着方茴說道:“那麼現在也就只有讓陳長生徹徹底底消失纔行了。”
只不過他又想起了陳長生住的別墅和開的車,他覺得陳長生現在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於是他又對方茴說道:“前幾天我去接他的時候,發現他住的可是市中心最貴的別墅,而且還是最新款的勞斯萊斯,所以我在想,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陳富生搖了搖頭,皺着眉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去調查過他老婆的背景,雖然是葉家的人,只不過葉家也沒有這麼強大,況且這房子根本不可能是租的。
我還派人調查了這房子的房產證,寫的就是陳長生的名字,所以這也太奇怪了,陳長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們死活都沒想到,陳長生現在混的這麼好,他當年不是去坐牢了嗎,爲什麼現在是如此的風生水起?
陳方勝在最近又是爲什麼要讓陳長生回來喫飯?
這一切的一切,他和方茴都不知道,現在只能先去調查,陳長生當年在監獄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安慰道:“媽,你也不要太着急了,這事情不會發展的那麼快,畢竟你也看見了,陳長生他不稀罕董事長這個職位,所以我們慢慢來,太急了容易吃不了熱豆腐。”
方茴卻說:“怎麼可能不急,你怎麼知道這陳長生表面說着不稀罕,誰知道背地裏是不是虎視眈眈呢?
何況千鈞集團董事長這個職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以爲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反正,方茴是死活都不相信陳長生不要千鈞集團董事長這個位置的。
陳方勝的身體大不如前了,倘若他某天就突然不行了,那麼這個職位不就只能給陳長生了?
而且一直以來也沒有聽陳方勝說過遺囑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寫好了還是沒有立好。
終於,陳富生還是不耐煩了:“您就不能先出去嗎,這事情改天商量,我要休息了。”
說罷,方茴就被陳富生“轟出去”了,一直在他耳邊念念叨叨的,聽着都煩。
不過他在關上門之後,就換了另一副面孔。
陳富生握緊拳頭,他不甘心。
他原來的名字叫劉遠福,他親生父親之前做生意失敗了之後就卷着錢跑了,留下他和方茴母子倆,
在後來,方茴遇到了剛喪妻沒多久的陳玉祥,所以兩人又立馬好上了。
這就是陳長生爲什麼這麼討厭他們的原因,包括陳玉祥,他覺得自己父親實在不是個男人。
自己的老婆剛去世不久,就跟別的女人廝混,還真是不要臉。
方茴到了陳家之前,兩人也是受了很多陳方勝的阻攔,死活都不同意,可是拗不過陳玉祥。
後來爲了讓陳富生上陳家的戶口,方茴還屁顛屁顛帶着兒子去改名字,也就有了現在陳富生這個名字。
所以他自然是不甘心的,現在的生活每天都是寄人籬下。
他曾經也想過搬出去住,因爲實在是太壓抑了,每天面對態度不好的陳方勝還得隱忍。
可是就這樣還被陳方勝說了,說他不懂和家裏人相處,不像之前的陳長生一樣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