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活都沒有想到,陳長生竟然不認自己。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畢竟剛纔在公司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想讓陳長生送自己一層的,可是陳長生卻不理會他。
這陳長生要是再給自己加一個罪名,那不就變成自己亂闖部隊了嗎?
他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看着陳長生緩緩道:“哥,就算你再討厭我,也不能這樣吧,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真的已經盡力在做好一個弟弟,想要讓你接受我了。”
可陳長生卻不耐煩地對着崑崙說道:“你怎麼把什麼人都放進來,不知道這裏是戰神殿嗎,還想在這裏混下去的話,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崑崙也差點被陳長生這句話嚇了一跳,不過他也瞭解陳長生的性格,這就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他只能配合演出,對着旁邊那幾個士兵說道:“你們兩個趕緊過來一趟,這裏有個亂認親戚的人,趕緊把他給我丟出去,不要讓他再給我進來了。”
說完之後,那兩個士兵就立馬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着陳復生的胳膊。
任憑陳復生怎麼掙扎,他們就是不鬆開。
陳富生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此時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陳長生能夠出來解釋,可是陳長生直接背道而馳了。
看着陳長生遠去的背影,陳富生暗暗握緊了拳頭,發誓一定要將陳長生碎屍萬段。
在被兩個士兵趕出了之後,陳富生只能開車回去了。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陳長生是怎麼一步步憑藉自己的能力登上“龍帥”這個位置,要知道戰神殿的戰神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當的了的。
可是事實就已經擺在他的眼前了,倘若以後要對付陳長生,恐怕又是難上加難,何況陳長生還是龍生集團的老總。
陳富生一個人一邊開車一邊自言自語:“龍生集團,龍生集團……”
他突然明白了這龍生集團名字的由來,不就是有“龍帥”,還有陳長生這兩個名字結合起來嗎,難怪叫做龍生集團。
現在知道了陳長生背後的勢力,陳復生突然覺得有些喫力了,倘若要繼續對付陳長生,那麼99%的可能性都是輸的。
回去之後,方茴已經在做菜了。
他看着陳復生一臉疲憊的樣子,滿臉的心疼,問道:“最近是工作太忙了嗎,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陳復生嘆了一口氣,把外套脫掉放在了沙發上。
“誒……別提了……”
方茴繼續問道:“到底怎麼了?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陳復生把剛纔的情況跟方茴說了一遍,這信息量太大,把方茴都給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陳長生是戰神殿的戰神?他怎麼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的?
按理來說,他不是去坐牢了嗎,就算他坐牢的那三年,陰差陽錯去當了兵,也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實在是太荒唐了!”
他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對方茴說道:“你趕緊去做飯吧,別在這裏問了,就算問出了個所以然來,你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
聽到陳復生這麼說自己,方茴的心裏有些失落。
那麼她這幾年來一直打着的算盤又算什麼?
說她一個婦道人家,還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子走上了今天這條路。
方茴的眼裏充滿失落,只能慢慢的走回廚房,去給陳復生做菜。
慢慢的,她開始思考,這幾年自己爲陳富生做的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做了這麼多,換來的只是陳復生一句“你只是個婦道人家”。
方茴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如何整理情緒,一邊哭着一邊把飯給做完,端到了陳復生的面前。
陳復生看到方茴這個樣子,也沒有理她太多,畢竟陳復生早已經習慣了,方茴這幾年不是哭,就是表現出一副心酸的樣子。
不過,此時此刻的方茴,心裏也在擔心陳長生的事情了。
他既然是戰神的話,那背後一定會有很強大的勢力,到時候方茴和陳復生想要對付他,就沒有這麼容易了,而且聽陳復生說方程最近一直都在醫院。
那麼很有可能方程就是陳長生派過去的,怕陳復生和她對陳方勝做什麼手腳。
其實方茴心裏也清楚,早在之前他們的計劃就被陳長生給識破了,只不過是陳玉祥那傻子一直都被自己矇在鼓裏而已。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陳玉祥洗腦,等陳玉祥徹底被自己洗腦了之後,就會開始心疼自己的不容易,到時候就算所有的證據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陳玉祥也都會因爲心疼自己、可憐自己,而放她一條生路。
這麼多年下來,方茴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陳玉祥的性格,包括陳玉祥的想法和舉動,她都看在眼裏。
對於方茴來說,陳玉祥只是一個榆木腦袋,可以拿來利用的工具而已,她對陳玉祥根本沒有一點感情,只不過是想要抓住機會利用他來奪取家產而已。
然而陳復生一直都在調查陳長生,包括他深夜在公司查賬的事情,因爲之前被自己拍下來的照片,這張照片一直存在手機裏,還在想着什麼時候爆出來合適。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整個陳家,所以有說話權的就是陳方勝,可是他現在臥病在牀,根本就起不來,就連話都說不了,倘若這張照片給他看,也沒有用。
其實陳復生也有想過,要不要把這張照片給陳玉祥看,他是這個公司的總裁,所以說話權利會比陳長生的更有效一些。
只不過陳長生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他還是希望陳長生能夠留在這個公司的,而且很有可能會幫着陳長生說話。
但想到這裏,陳復生又有了另一個法子,那就是將照片曝光到整個公司,讓所有的員工都看看陳長生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