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不是用嘔的,而是從嘴不上的嘴裏、從鼻腔裏直接涌冒。君佑祺痛得連感覺沒了知覺,不論是多碎骨的痛,依舊不吭一腔。
“不愧是姓君的,倒也有幾分骨氣。”君寞殤驀地眼神微眯,“你說本王人不人、鬼不鬼,一輩子都見不得光,說本王的鳳驚雲與你金童玉女是嗎?你現在這個孬樣,卑賤如泥,也配與本王爭鳳驚雲?”
一腳又重踩上君佑祺的胸口,君佑祺漆黑的雙眼不斷地翻白,浩瀚淹沒的痛楚已將他的理智逐漸帶往黑暗。
君寞殤一腳踩着他,微俯下身,白皙得如屍的大手拍了拍君佑祺英俊的右頰,拍在先前踩的鞋印上,“瞧瞧你這張俊秀的臉,你說的論相貌,本王無法與你比較是麼?本王早說過,誰敢與本王搶鳳驚雲,只有死路一條!”
“你放心,”移開腳,他殘忍地瞧着他,“你的英俊表皮,無可否認,對女人來說,確實賞心悅目。但不包括本王的驚雲,她不會欣賞你俊秀的臉。你的相貌,本王無心毀滅。之前你說的對,你與本王的恩怨,與鳳驚雲無怨尤。沒有她,你落在本王手上,也只會被凌遲處死。”
君佑祺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了,像是在麻木地等待死亡,除了那深沉的眼神裏的恨憤不甘,那不受控制、快翻白的雙眼,似乎就算被活刮,亦不會皺眉頭。
“有骨氣的人,本王見多了。本王不喜歡你這副死也不吭一聲的樣,你會慘叫的。本王要凌遲的人,還從來沒有人能保持得有骨氣,從來沒有!”君寞殤血瞳裏閃過嗜血的殘忍,血森的目光掃過君佑祺的下半身,“本王要你永遠都無法、永遠都沒有資格再跟我這個鬼魅爭鳳驚雲,即便我是厲鬼,鳳驚雲也只能是我的!”
森寒的聲音霸道極富佔有慾,不容逆絕、不可反抗!
君佑祺魂都痛得離體,慘白的俊顏毫無血色,整個人泡在自己嘔出的血水裏,仍清晰地看見,君寞殤就是一個沒人性的厲鬼,地獄裏爬出來的邪惡妖孽,正在殘忍地笑着,恥笑着他的失敗,諷刺着他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