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首,有幾分激動地瞅着鳳驚雲,“你依然像本王的記憶中那樣美麗,美麗得無與倫比。”

    “是麼。”鳳驚雲一臉的雲淡風輕,沒有半絲欣喜。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你……”

    她直接說道,“懷孕九個多月了,馬上要生了。”

    他是早就收到消息她有孕了,君佑祺向天下人宣佈她有了他的孩子。君佑祺!

    想到那個曾經的十皇弟,那個殺了他母妃的人,他就恨得牙根癢,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世人傳言她與君寞殤有梁,他倒是希望她懷的是君寞殤的孽種。

    知道她懷孕的事,他分外難受,親眼見到,比想像中的不悅,簡直猶如芒刺扎心窩子。剛毅的面龐有幾許複雜不悅,“誰的?”

    “反正不是你的。”

    “鳳驚雲……”他大掌難以控制地鉗制住她的肩膀,“你不可以對本王如此態度!”

    她素手抓住他的大掌,施以巧勁迫得他鬆開,“有何不能?”

    他心頭陡然火氣盛,“浣月國京城是本王的地盤,以爲還有君佑祺或君寞殤幫你撐腰嗎?”

    她蹙眉,“你發什麼神經。我何時讓別人替我撐過腰?我倒是忘了,你君承浩……不,應該說是慕容承浩,本事大着呢。從祁天國的太子落魄到人人喊打喊殺的逃犯,搖身一變,成了浣月國位高權重的瑞王。怎麼?想在我這裏作威作福?你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目光微微眯起,語氣也變得冰冷。

    一種無形的壓迫自她身上散發,讓人就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慕容承浩盯着她絕美的容顏,不想跟她硬碰硬,放緩了語氣,“雲兒……”

    “不要那麼叫我,我跟你不熟。”她向着涼亭走過去。

    他高大的身影跟上,“在祁天國的時候,你曾是本王的太子妃。”

    “你早就親筆休書了。過去的舊事有何好提的。”

    他不死心地道,“天不亡我慕容承浩,我本就是浣月國皇室子弟,是當年母妃懷着我嫁給了祁天國先帝君舜,君舜誤以爲我是他的親子,我才當了祁天國的太子。如今,本王也不過是迴歸了浣月國正統。”

    “瑞王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她走到涼亭內的椅子前停下,丫鬟翡翠立即在椅子上鋪了張毛絨絨的坐墊,她才坐下。

    慕容承浩看着她的眼神難掩思念,“本王只是想告訴你,本王早已不是逃犯,本王是浣月國正統的皇子。本王有能力給你幸福!”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認爲只有皇室子弟才能給我幸福?”

    “聽說你愛上了君寞殤,他不正出自皇室?”

    “你錯了。”她端起桌上準備好的茶壺,倒了杯熱茶,“不論他是什麼身份,我都愛他。”

    聽她親口承認愛別的男人,雖然早就知道事實如此,他的內心依然是痛楚又是酸澀,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像吃了炸藥一樣處處與她針鋒相對了,“本王失去過你一次,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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