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好好歇息,朕在外頭守着。”君佑祺率先走出房門。

    君寞殤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離開。

    丫鬟翡翠端着晚膳進房,鳳驚雲哪怕心情不好,也許是肚子裏的寶寶需要營養,寶寶貪喫,她的胃口仍然很好,吃了很多東西。

    第二天早晨,晨光燦爛。

    鳳驚雲打開房門的時候,見一紫一黑兩道身影就站在房外五步遠處。

    一襲紫衣的君佑祺衣着華貴,烏黑如緞的髮絲用無瑕玉冠了起來,眉俊目朗,生得玉樹臨風,一派儒雅風流。

    君寞殤永遠像陽光下的厲鬼一般,漆黑的身影在陽光下都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度,血森的眸仁與那左頰上的玄鐵面具冷冰得寒光陰森,似能活生生將人凍死。

    完全迥異的兩個男人。

    卻都是糾着她不放。

    “雲兒……”君佑祺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口整潔的白牙在陽光下似乎閃着光。極細微地,他的笑容難免僵硬,因爲他發現,鳳驚雲的目光只是略過自己身上,多瞧了那個妖孽幾許。當他的視線落到她挺着的大肚子上,他又忍不住期待,他的寶寶快出生了。

    他與雲兒的寶寶。

    瞟向君寞殤,見他看到鳳驚雲的大肚子,那邪孽的紅瞳中難掩的恨惱,君佑祺的心情又多了幾許愉悅。就憑雲兒懷的是他君佑祺的孩子,君寞殤就永遠地輸了!

    “你們守在這裏幹什麼?”她冷冰冰地道,“快滾。”方纔在房裏梳洗時,丫鬟翡翠說他二人在外頭站了一夜。

    其實,不用翡翠說,她也知道的。

    “打死朕也不離開你。”君佑祺猛搖頭,一臉討好的笑痕,“雲兒,你讓朕留在這裏好不好?朕保證只是陪着你就好了,不給你惹事兒。”

    “你本事倒還真大。”鳳驚雲脣角勾起了一縷譏誚,“昨天瑞王幾乎調動了所有人馬誅殺你,今天可是一點動靜也沒了。”

    “朕藉着下個月十五向浣月國皇帝祝壽的名義而來,浣月國皇帝自然下令得按上賓之禮接待朕。瑞王總不至於違抗皇命。”

    “是麼。”她不以爲然。若不是君佑祺權力過大,連太子都‘請’得動,皇帝哪會向瑞王施壓。掃視了眼君佑祺那張看似無害的英俊面孔,這個男人還有太多的事、太大的野心不爲人知。

    君佑祺輕描淡寫地道,“三皇兄不是一樣以祝壽名義而來。雲兒別管那麼多事了,你只要開開心心地安心養胎。其餘的事情,交給朕,朕不會讓任何人再打擾你。”

    警告性地瞟了眼君寞殤。後者根本不屑他的警告,一臉陰沉。

    鳳驚雲也不想多說什麼。一手扶着腰在院子裏慢慢地散步。

    小順子激動地跑了過來,“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都快生了,就在牀上安心地躺着,別起來了啊……”

    “昨晚睡得早,不起來活動一下,我都要發黴了。”她不在意地道,“稍活動一下,我不走遠,就院子裏走走也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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