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嬈那女人可是縱蠱想取她與君寞殤的性命。此仇,她還記着。

    君寞殤微皺着眉,想到她老是把注意力放到寶寶身上,就恨不得揍那臭小子一頓,“免強加上一個。”

    “那你爲什麼放過夜妖嬈?別跟我說你慈悲。”

    “因爲我殘忍。”他幽森的眼裏閃過一道玩味,“在廢了夜妖嬈武功的同時,我挑斷了她的手筋,她再也不能制蠱,成了個廢人了。”

    對於夜妖嬈那等高傲,又堪稱絕色的美人而言,雙手廢了,又失去了武功,確實生不如死。她抿了抿脣,“可她依然不會放棄殺你。她會採取別的途徑想法子害你。”

    “比方說低賤求人?或出賣色-相?”他眼中浮起陰毒,“我就是要逼得她自甘墮落,無論她做什麼,根本就傷不了我。她越是悲慘,我心情越愉快。當年夜月天種下的孽,不應該這麼快結束。她不該死得那麼輕鬆。”

    鳳驚雲不語。

    他的生母離妃會那麼變態,都是夜月天一手教出來的。離妃在君寞殤幼稚時那麼虐待他,跟夜月天也脫不了干係。何況,他還記得小時候,夜月天初次見面就打過他一掌。他還告訴過她,夜月天要離妃‘處理’了他這個孽種。

    有些心結,是打不開的,只有埋藏。

    君寞殤做什麼,她不喜歡干涉。

    當然,她處事,也不喜歡別人管。

    在藥房裏呆了一個下午,不但煉好了數瓶房事過後吃了能避免懷孕的藥丸,還順便制了幾種別的藥品毒物。

    君寞殤一言不發地陪了她一個下午,在她需要的時候,會爲她打下手。

    她覺得他老是盯着她看,她忙時偶爾觸及他的眼神,他的目光溫柔中富含了無邊無盡的深情,滿心滿眼都是她,讓她難以言喻地感動。

    二人出了煉藥房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晚霞漫天。

    院中的小亭裏,奶孃袁桂珍抱着寶寶,魏雪梅則在亭裏的石桌前坐着刺繡。丫鬟翡翠在一旁侍候。

    鳳驚雲與君寞殤一同走進亭子,亭子裏的三個大人都福身向君寞殤行禮。

    “咯咯……咯咯……”看到鳳驚雲,寶寶像是知道母親來了,發出開心稚嫩的笑聲。

    鳳驚雲從奶孃懷裏接抱過寶寶,在他嫩乎乎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寶貝今天乖不乖啊?”

    奶孃代爲回道,“鳳四小姐,寶寶很乖呢。真沒帶過這麼乖的寶寶。奴婢喜歡得不得了。”

    “是啊,小姐。”翡翠也說道,“寶寶除了拉尿尿、拉粑粑的時候哭個一兩聲,別的時候,幾乎都不哭的。而且寶寶長得太漂亮了,奴婢沒見過比小主子更可愛的人兒了。”

    “那是。”魏雪梅也頷首,“雲兒小時候已經夠漂亮了,我這小外孫吶,比雲兒小時候還漂亮多了,看着也比雲兒機靈。”

    “夫人,您這麼說就不對了,誰能比我們小姐更聰明、更有智慧呢?”翡翠不贊同。

    魏雪梅放下手中的針線,“我說的是雲兒小時候,她那時笨笨的,看着也老實,沒什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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