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王大寶來得及說什麼,駱楚靈突然就猛地出了口氣。
然後就雙手撐着膝蓋,大口的喘着氣。
也就是轉臉的功夫,她就大汗淋淋,腦門子上都是汗。
“楚靈,你怎麼了?”
王大寶連忙走上去,扶住駱楚靈,很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手就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脈象虛弱,但是脈息迴響有力。
說明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力竭而已。
“我……我沒事……”駱楚靈擺擺手,粗喘着氣說道,“快幫幫笑笑吧。”
王大寶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只見笑笑身上的屍斑居然覆蓋了整片前胸,蔓延至後背。
看的人觸目驚心,心驚肉跳。
然而笑笑卻並沒有太的反應。
只是笑了笑,然後就開始褪去睡衣。
而後,就慢慢的轉了過來。
轉身的瞬間。
王大寶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朱笑笑後背上居然趴着一隻夜叉!
一個由屍斑形成的猙獰夜叉。
“這……這到底是怎回事?”
王大寶禁不住問了一句。
“大祥子不是已經釋懷了嗎?他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還這樣?”
朱笑笑解釋說,大祥子的確是釋懷了。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大祥子本就有了厲鬼屬性,在殺了那些個惡鬼之後,就被戾氣蒙魂。
再加上朱笑笑本就是陰體之身。
所以大祥子就被動厲鬼化了。
簡單說,他現在已經不是大祥子。
這兩天,就是的一直在幫着朱笑笑極力的壓着,所以屍斑纔沒有擴大。
可是駱楚靈的這種壓制,不僅僅不能治標,更加不能治本。
至於收拾謝春花。
不過是摟草打兔子而已。
只是碰巧。
“笑笑,我……”
王大寶剛想說什麼,就被朱笑笑給攔住了。
“大寶,你什麼都不要說。你又不是會安慰人的人,與其你費盡心思的說一些尷尬的話,倒不如過來親親我。”
“……”
這個時候,王大寶着實沒有什麼心情。
但是一想到朱笑笑接下來的命運,王大寶就摒棄難過,直接就走了上去。
朱笑笑見狀,根本就不等王大寶搜上來。
直接就衝上去,縱身一躍就跳了上去。
一把抱住了王大寶,與此同時,縱情親吻。
然而就在王大寶下意識的抱住朱笑笑的瞬間,朱笑笑突然無比痛苦的叫了一聲。
緊接着就像是安裝的彈簧一般,直接就從王大寶身上跳下來。
“笑笑,你……”
王大寶剛想要去扶朱笑笑,就被朱笑笑給拉住了。
“大寶,你別過來,別過來……”
說着朱笑笑就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這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大哭。
從小失去母親,備受冷落欺凌的她,從來就沒有哭過一次。
即便是被幾個同學圍毆,她都沒掉一滴眼淚。
命運再怎麼不公。
她都告訴自己要笑着面對。
樂觀是最偉大的武器。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再也樂觀不起來了。
這馬上就死了。
因爲王大寶是純陽之體。
對於邪佞陰祟天生剋制。
而此刻的朱笑笑就是邪佞之體,自然是碰不了。
看着朱笑笑滿臉的痛苦,王大寶沒有絲毫耽擱。
當即就打電話給趙亞茹,讓她立刻準備,帶人上山。
剛說完,趙亞茹就說這一切都準備好了。
4對16歲的少年,擡着朱笑笑,押着謝春花一塊上山。
王大寶一聽頓時就愣住了。
“姐,你這也太強了吧。未雨綢繆到了這種地步。”
趙亞茹說這次不是她的功勞,都是駱楚靈。
是她一手安排的。
對於此,駱楚靈的解釋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東西就突然就會了。
就比如超度大祥子。
她就是突然之間知道怎麼辦。
沒有絲毫徵兆,更沒有絲毫的過程。
就好像是玩遊戲一樣,點了技能就立刻會了,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聽了駱楚靈的描述,王大寶頓時就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被某種東西給設定好的一樣,他的生活,一切一切都是如此。
冥冥之中,王大寶有一種感覺。
自己就好像是個牽線木偶。
而提線的是人是誰,他無從得知。
甚至於說線是什麼,他都不知道。
而且他還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隻要是找到爺爺,那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大寶,你想啥呢?”
駱楚靈見王大寶一直不說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王大寶猛然間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
“沒想啥。也就是想到了些陳年舊事,沒事,不用擔心。”
駱楚靈點點頭,輕輕的咬了咬嘴脣說道:“大寶,你是不是擔心笑笑?笑笑讓我轉告你,不要爲他擔心。她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要爲她悲傷,更不要爲她難過,她可以接受死,但是無法接受朋友們的悲傷,不然她會走的很難過。”
“還別說,笑笑倒是挺看得開。”王大寶禁不住微微笑了笑,“真有一種,生死看淡的即視感。”
駱楚靈點點頭道:“是啊,她跟我說她的座右銘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她還讓我告訴你,她之所以當法醫,就是想知道人爲什麼會死,尤其是活着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死了。我猜測可能是以爲她父母的關係,所以她纔會選擇當法醫。”
“探究那些死於非命的死因,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追求,所以她從來都不害怕,反而很享受。”
“還有她其實最想做的事情,不是要享受你的身體,而是想要一點一點的丈量你的身體。她覺得你的身體是完美的,是人體最完美的構造。她要以你的身體作爲藍本,記錄一個人身體可以完美到什麼程度。”
“另外……”
沒等駱楚靈把話說完,王大寶就擡手打斷了她的話。
“等下,楚靈,這些事這些話她咋不自己跟我說?幹嘛要讓你傳話?”
駱楚靈輕輕的嘆了口氣。
“因爲她不敢。”
王大寶微微笑了笑道:“不敢?那她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話,純屬就是在裝逼啊。”
話音剛一落,突然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