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雅立刻回神,只見方纔少年射出的金箭穿越林間向她飛來。
那靈氣力量強大,速度又極快,雲挽寧甩出涅槃都沒能抓穩。
“它它它它怎麼想射我!”月清雅嚇的結巴。
發現風雪獸在旁邊,立刻轉身換個方向跑去。
只見金箭靈性的也跟着轉了箭頭。
君遠之飛出琴絃,雲挽寧甩出軟鞭,那金箭速度詭異,怎麼也抓不住。
而遠處被雲挽寧的驚呼聲吸引的秦謝看清畫面:“不好!”
他起身踏馬飛去,一羣弟子皆急着跟上。
金箭鋒利,裹着涌動的殺意,月清雅不停後退變換方向,奈何體力終究會支透。
她停下,捂住胸口喘氣,只是眨眼間,金箭便從前面飛來。
用出最後的力氣,閃身躲開。
“嘶——”月清雅倒吸了一口氣。
她低頭一看,只見臂間廣袖被劃破,鮮血噴涌流出。
沒有射中的金箭在空中轉了一圈,再次襲來。
雲挽寧甩着涅槃鞭,看這場景,立刻釋放出火焰,而一旁的君遠之則飛出無數藍色琴絃抓住金箭尾。
烈焰砸去,燒斷了箭尾,金箭落地。
男女主同時鬆氣。
下一刻,雲挽寧的心卻再次提起。
地上的金箭被燒掉了尾,剩下一節再次飛起,趁了他們松神之際,又劃空飛向少女。
完了。
胸口乾澀疼痛,月清雅喘不上起來,看着金箭風馳電摯而來,她眸色浮現絕望。
儲物戒她放在車上的,她身上沒有一處防禦器。
箭頭近在眼前,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叮——”
沒有想象的疼痛,反而傳來一聲劍箭相撞的聲音。
月清雅抱着血流的手臂睜開眼。
瓊花玉樹的少年身穿銀袍擋在她的面前,他眉眼精緻,冰魄一樣的雙眸微微一凝,將手中透明的月霜長劍橫於胸前,抵住金箭鋒利的箭頭。
綢緞黑般的髮絲被金箭的帶來的靈風激起,揚在空中拂過她的臉。
除開感覺癢癢的,還有一股冷香。
心臟在此刻劇烈跳動起來,月清雅有些出神。
傅深出劍了。
這還是他契約月霜後第一次出劍。
不是爲了他在乎的師姐,而是爲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這幾月的情話沒白講!”月清雅心中開心的大叫,“青檀!有回報了!啊啊啊啊我得到回報了!”
傅深的行爲也讓青檀也有了喫驚,看了看數據板。
哦。
“他是因爲雲挽寧才護着你的。”
“……”
“你死了,找不到隱霞怎麼殺妍光?”
“……”
“別傻,他留着你,是因爲你還有價值。”
月清雅微笑:“對不起,我每次總把傅深當個人。”
傅深握住月霜劍柄砍斷了空中的金箭。
看着地上分爲兩節的箭,秦謝鬆了氣。
腳尖點了點樹葉,他落下對着四人行禮:“實在抱歉,我這金箭在射出之前會被賦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方纔的事,實在對不住。”
君遠之蹙眉,想到剛剛少女命懸一線,若不是阿深,定會死於箭下,清潤的眼帶着疏離與不悅:“閣下出來狩獵?”
看着秦謝身後跟來的世家弟子,君遠之再次開口,語氣中帶着些微不贊同:“若真是狩獵,還是提前規劃區域爲好。”
他自知有錯,順着君遠之的點頭:“公子說的對……”
他話沒說完,視線透過男子似乎看到了什麼,雙眼震驚的愣在原地。
君遠之有些疑惑,轉頭便看見被阿寧扶住的清雅。
少女面前是兩支截斷的金箭,身後是一把巨大的花弓。
那金箭本想再次偷襲,誰知少女身後直接憑空出現出一把花弓來,那天邊的白光化爲箭羽對準金箭。
只見金箭有些害怕的顫抖了片刻,瞬間沒了靈氣落在地上,再也動不了分毫。
光箭緩緩擡起,對準秦謝。
所有人被都這一幕驚在了原地。
而秦謝震驚的同時發現他動不了。
他像被鎖定禁錮,無法動彈,逃不開一寸。
秦月從馬上躍起擋在自家弟弟的面前,他敏銳的感受到了強大殺意。
手中幻化出堅硬的土盾嘭的一聲放在面前。
月清雅感覺驚華在生氣。
它很憤怒,因爲她受傷了。
靈器一般都是存在每個修士腕處器紋之中,非召喚不能出。
月清雅又忘了自己還有一把契約弓箭。
至於驚華爲何出現,是因爲方纔金箭劃破她的手臂,血流到了器紋處。
“驚華!”她仰頭對着空中的弓箭喊道:“不準!”
蓄勢待發的光箭一抖,似乎有些委屈和不願。
少女擡起手摸到弓身,輕輕的順了順,安慰着它。
得了主人的撫摸,驚華不情不願的鬆了弓弦,最後化爲紫光鑽進少女手腕中。
在它消失的瞬間,緊繃壓抑的空氣也輕了不少,隨後慢慢恢復正常。
世家子弟奇異的盯着前面的四人,看着一旁銀色皮毛極爲漂亮的風雪獸都驚訝了一下。
秦月收了土盾,與自家弟弟對視了一眼,他上前開口:“在下秦月,這是我五弟秦謝,各位路過此處,因我等白白受傷,實在對不住,這位姑娘的傷口需要處理,府內有最好的醫師,不知可否讓我們彌補這一錯失?”
男女主並未答話,只一起看向少女。
月清雅點了點頭。
君遠之轉身頷首:“那便麻煩了。”
……
風雪獸拉着車進了虛妄京都。
它有些低落。
回想方纔少女爲了金箭不傷及它而跑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以後,不翻她白眼了……
在風雪獸前面開頭引路的是騎着馬的秦家兄弟。
秦謝看了看身後的車廂,回頭看向自家兄長。
他並未啓脣,用了祕音術:“四哥,那姑娘的弓箭是極品的神器,比我的金惜弓高了兩個階。”
秦月對上視線:“何止她一人?”
“什麼?”
“那紅衣女子的鞭,雲紋雕鳳,那藍衣男子的弦,音澈韻靈,還有那執劍的少年,冰霜難擋,每一個,皆不是俗物。”
秦月回想放才的畫面接着開口:“若因方纔的事爲敵,難打。”
秦謝慶幸的鬆下一口氣,又想到了不久前出郊外狩獵主意的小子。
呸,再也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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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深每一次出劍只爲雅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