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月清雅歪頭:“那爲什麼還死了?成神封魔已達最高境界,壽命不是可長達萬萬年嗎?”
謝知吟眸色柔柔,看着面前煮好的熱茶倒下一杯放到少女手中:“往往傳奇人物都命不長也,可能是天妒罷。”
月清雅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惜了。”
說完捧着茶杯正想喝上一口,一雙修長冷白的手突然出現奪了茶杯,月清雅遲鈍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雙手,這才扭頭看向右邊:“你幹嘛?”
少年骨節白皙的手持杯微微一飲:“我渴了。”
月清雅抽了抽嘴角:“你自己不會倒呀,怎麼還搶人的呢?”
傅深彎眸看向她:“想喝你也可以搶回來。”
呵呵。
“我的修爲沒你高呀,打得過你我還……”
“君上到——!”
尖細的聲音在殿外響起,打斷了少女的話,月清雅定睛一看,宴席早已坐滿,衆人聞聲站起,拱手頷頸:“君上聖安。”
蕭冥身穿虛妄君服踏進殿內,身後兩位着鳳袍的女子跟隨在後,再後面便是太監宮女,一行人緩緩走至殿上才分散開來,蕭冥甩袖入座:“無需多禮,今日宴上觀歌舞聽樂曲,你們隨心便好。”
衆世家家主與宗主:“是。”
“入座罷。”
話畢後衆人落座,月清雅跪坐的動作間看着散開的太監裏有一位相貌極出衆的,俊美清秀上有一雙狹長丹眸,飛魚袍穿的也清瘦修長有着氣度。
“虛妄不愧是美人帥哥最多的地方啊,水土養人,一個太監也他奶奶的這麼好看。”
青檀聽着少女的感嘆聲,趣味挑眉:“要不要我這個系統改個行,你來個女帝上位開啓後宮的任務?”
月清雅神識中的小人害羞的甩了甩手帕:“這多不好意思。”
青檀舔了舔棒棒糖:“不過你這智商能征服誰?”
“?”
視線一直在少女身上的謝知吟見那絕色面容在一瞬間有了裂痕。
他好奇,彼時看得更細。
“阿深,這菜不錯你嚐嚐。”雲挽寧擡袖夾菜放入少年面前的水瓷碗中。
傅深點頭,身邊的女子與他又繼續說話:“近日睡得可好,前些日老是聽你說夢倦。”
傅深搖頭:“已無事。”
雲挽寧放心點頭:“那便好,你若是不適,待回去來我……”
她還沒說完,便見少年扭頭看向另一邊。
雲挽寧視線移到少女身上,扭頭看了身邊的君遠之,兩人對視,低頭一笑。
蕭沉魚見對面下座的男子眼中只有身邊紅衣豔豔的女子,戴着金護甲的手微微收緊,捏皺了鳳裙。
玉階站於一側,少女神情落入眼中。
身旁端盤的太監只見虛影一晃,盤上的白玉酒壺已被拿走。
玉階彎身斟酒,輕輕推去,在少女擡頭後,俯身在耳邊低語。
蕭落凰從玉階那邊收回視線,轉向了主角方向,側頭對着蕭冥輕聲傳音:“君父,那邊便是傅謝二人。”
蕭落凰不敢保證,只微微頷首:“玫雲落雲今日便會測出。”
“好。”蕭冥收回視線,又對着下方的一位家主舉杯飲酒,“希望等來的是好消息。”
“嘭。”
細小的酒樽倒桌聲響起,傅深皺眉看着衣袍處酒水打溼的地方。
宮女連忙跪下:“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中間舞女配着樂師的歌正在翩翩起舞,無人注意到主角這塊。
君遠之見大塊酒漬,擡手使了個清塵咒。
可衣上酒漬依舊在,已經跨入修行的月清雅疑惑出聲:“咦?還沒幹淨?”
一旁跪地的宮女擡頭出聲:“回小姐,宮裏的酒都是酒聖子所釀,材物使用都非凡物,奴今日犯錯,願受責罰,在此之前就是麻煩了這位公子要去側殿換個衣裳。”
月清雅看着酒漬點頭:“你去嗎?”
問的自然是傅深。
少年起身:“不然穿着?”
說完,傅深起身隨着宮女離開,月清雅扭頭看向桌上的菜碟,捻起一塊糕點咬下一口,忍不住腹誹:“我感覺有點不對,傅深會不會有事?”
青檀沉默,沒有回答。
將手中的最後一口糕點喫完,月清雅悄然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
見謝知吟與男女主擡頭,她嘿嘿一笑拿出慣用手段:“如廁,如廁。”
……
傅深跟着宮女繞過了大殿出了門,此時天已黑下,離了殿內,外面的世界極爲安靜。
除了微微的草葉蟲鳴,只能聽見石道上的走路聲。
銀袍修長,少年銀靴跨出,宮女在前方帶頭,整個王宮的夜燈已經點起,火光裏是揉碎的暖意。
“我累了。”
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
宮女停下身形,恭敬頷首:“還請公子忍忍,側殿馬上快到了。”
傅深指尖一捏,身上的衣袍已經換了模樣:“我換好了,不用去了。”
宮女擡頭,面上猶豫:“這……公子不用動用術法的,奴……”
傅深擡手捏了捏眉心:“別裝了。”
宮女停頓下來,眸子對視過去,只見少年隨意的擡了擡下巴:“出手吧,我沒時間跟你浪費。”
話落,宮女憑空一抓,手中便握上長刀。
玫雲感知周圍的人已被長公主清走,放心的擡起武器砍去。
雷電滋滋作響附在刀身,帶有着雷霆之勢,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
少年靜靜立在原地見刀襲來,只是刀距離一寸時突然閃身離開原地。
玫雲皺眉,翻手再次砍去,誰知依舊沒有劃到一片衣角,她飛起,手中雷電快速砸去,靈壓自她身後朝少年而去。
誰知強大的靈壓在他面前毫無作用,他只輕輕閃過她的每個攻擊,並無還手。
“請你尊重每一個對手。”玫雲冰冷的眸燃起一起火意。
少年身形一停,立於樹上,他啓脣,一股冷香飄出:“可是你不配成爲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