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雅正想打趣,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腦子裏炸了出來。
“警告!警告!攻略目標出現危險!請儘快解救!”
“警告!警告!攻略目標出現危險!請儘快解救!”
一聲接着一聲叫的月清雅腦子嗡嗡疼。
打瞌睡的青檀突然驚醒,看向操作屏幕。
不是緊急時刻,系統數據不會自主發出警告。
“傅深出事了。”
聽見青檀的聲音,月清雅也察覺到了嚴重性。
君遠之雲挽寧敏銳的發現了不對,立刻關心問道:“怎麼了?”
青檀快速操作定位:“快去幫他!東面死亡森林!快!”
月清雅心中一緊,扭頭對雲挽寧二人留下一句話便直接按着青檀給的方位瘋狂飛去,伏天見此,丟下嘴裏的油紙包,向少女離開的方向奔跑追去。
“阿深出事了?!”雲挽寧驚的心中也急了起來。
君遠之神情嚴肅,反手將手中提的東西收進儲物戒:“跟上!”
二人同時輕輕點地飛掠離開。
彼時秦蘭秦謝剛喝完花酒回府便看到君遠之幾人,只是剛想打個招呼,結果人卻一個接一個的離開。
兩兄弟皺眉。
秦謝:“君兄似乎有急事?”
秦蘭搖扇晃着頭上的小紅球:“哦?那咱們去看看?萬一能幫上什麼,他就欠我人情了,我已經看上他包裏的符咒許久了呢。”
秦謝搖頭好笑:“那便走吧,一會找不到了。”
說罷,兩人尋着氣味也跟了去。
死亡森林。
陰冷的氣息流轉在整個森林之中,風聲流動間更是彷彿能聽到鬼哭狼嚎的慘叫,溼漉漉的粘液粘在每個樹上,本該是青綠的樹葉被腐蝕的焦黑,每棵樹的樹幹上長着無數張青灰色的人面,恐怖而陰森。
地上蔓延着細小的血液,像一隻大網延伸包住了整個大地,血液咕嚕嚕的冒泡,似乎在沸騰。
林中埋着一堆又一堆白骨,幾乎累積成山,而再往深處,是滿天的荊棘,倒刺尖銳且密密麻麻。
荊棘上一朵豔紅的花掉落在屍骨上,美而可怕。
這裏便是死亡森林,混沌時期,神魔戰鬥過的一方小小的土地。
而這一小片森林,卻是虛妄州最危險的禁忌之地。
不遠處,有三道人影向這飛來,身後還隱隱跟有兩人。
秦蘭秦謝本是有打趣調侃心情的,結果見前面的人去的方向越來越不對,這才臉色不好起來。
秦謝立馬傳聲:“君兄!停下!前面的地方去不得!快停下!”
男女主聽到後,回頭看了一眼:“你們怎麼來了?清雅說阿深出了事,我們得去看看!”
秦謝疑惑:“傅兄出了事?怎麼會?我三哥歷來有着武癡的名號,傅兄在他手上行走自由,怎麼會輕易有事?”
君遠之搖頭,正想開口,身邊的雲挽寧叫了一聲:“清雅!”
只見少女頭也不回的衝進了詭異陰森的樹林,雲挽寧也加快速度跟了進去。
君遠之來不及回秦謝的話,扭頭跟在雲挽寧身後。
秦謝伸手:“別進!”
……
金夢冷哼一聲擦了擦脖子上的傷口,上面還有冰霜沒有消退。
金澤的脖子上亦有一道極深的傷口,血液沁進冰霜成了刺眼的紅。
他沉默的看着在金鈴中沉睡的少年:“他長的很像尊神,若是被庇佑着正常成長,應是風光且厲害的一位神子。”
語氣裏有些可惜。
金夢捲了卷自己的長髮,嘲諷一笑:“可這樣的人物即將隕落在我們手裏。”
她自傲的模樣儼然已經忘記方纔差點被殺的是自己。
金澤回想他與金夢通過界限盤從清上十三境過來,直面便碰上了傅深。
少年陰鷙,正肆殺着死亡森林外圍的生靈,飄揚着的紫色髮帶讓他顯得詭祕而妖異。
獸屍遍地轟倒,鮮血流聚成河。
“轟!”
一頭黑獅被少年掐住脖子輕輕一扔,手中翻滾着刺眼的雷電,他跨出修長的腿,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扭頭扔出一道強大的雷刀。
雷刀將樹摧毀的歪倒在地,甚至還在滋滋作響。
兩抹人影從天上降了下來,他們停在半空中,身上的天紋神袍被風微微吹動,仙氣流轉間有神力在隱隱浮動,二人腰間皆束着一串長穗宮鈴,宮鈴之上雕刻着醒目的一個“三”字。
他們一男一女,背手在天上俯瞰着他,男子左手中拿着複雜的靈盤,女子右手拿着金色的鈴鐺,兩人的頭後是一圈淡淡的銀色神圈,神祕而高傲。
傅深輕輕歪頭:“神?”
聽說通往清上十三境的神門已經關閉,可爲何他的面前卻有兩個神者?
那女子沒有理他,只扭頭看向男子笑着:“兄長,我如今近看才發現這小子長的確實好看,咱們神界裏的也難挑出這般角色…”
她眼裏是刻意的嫵媚與得意。
這少年是尊神之子,若她與他雙修…真是有種別樣的滋味。
金澤撇了一眼金夢:“你我皆已快一千歲了,而他方纔二十,何況…”他看了眼少年的髮帶:“他還沒有加冠。”
金夢不滿道:“父母皆死,誰給他加。”
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看向金澤,隨後立刻閉了嘴。
而下方的少年卻沉下了雙眸:“你們知道我的身世?”
二人沒有回答他。
他又問:“他們是誰?爲什麼扔下我?”
這個他們自然指的是他那素未謀面的父親與母親。
金澤金夢也知曉的不全面,何況這事最好不要宣揚。
若是讓魔君驚夜知道他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外甥,不知道要帶着極地之淵的惡魔們鬧得如何驚天動地。
“呵,見了神者竟不臣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還想在我們這問東問西的,莫不是找死。”金夢轉移話題嗤笑出聲。
誰知少年突然冷笑:“長得不夠漂亮就不要想的太漂亮,你是個什麼玩意,讓我臣服?活了一千年的老姑婆還在搔首弄姿,廉恥之心是被拋到了九霄之外了嗎?也是,長的這般醜,許是一千年都沒男子願意碰你,所以見個人便放蕩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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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美少年怎麼就長了張這麼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