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本飛揚 >第95章 執業律師孫蘭
    “孫老師,有個事,我想要請你幫忙。”

    燕飛揚將化學作業本送到公孫蘭的單身宿舍,公孫蘭正在用一個小水壺澆花,聞言擡起頭來,很柔和地望着他,嘴角浮起溫柔的笑意。

    “我記得,你說你學過催眠?”

    燕飛揚的眼睛在公孫蘭的書架上掃來掃去,那上邊有不少的心理學專著。催眠術,其實就是心理學的一個分支。

    燕飛揚和公孫蘭之間,相處得很融洽,因爲燕飛揚的化學成績極好,公孫蘭所教的全部班級,化學卷子都是燕飛揚幫助批改,連標準答案都用不着給,燕飛揚自己的試卷,就是標準答案。

    每次需要在課堂上做實驗,燕飛揚也是公孫蘭理所當然的助手。

    甚至公孫蘭課餘時間做的一些實驗,也叫燕飛揚去幫手。

    全國性質的化學競賽,不但有書面考試,也考動手能力。燕飛揚將代表衛週一中參賽,這段時間,公孫蘭開始給他開小竈。

    其他老師對此都沒有什麼意見,唯一心裏不踏實的,大約就是蕭瀟了。

    不過也只能埋在心裏。

    公孫蘭和燕飛揚一起批試卷或者做實驗的時候,偶爾也會聊天說話,免得房間裏太過沉悶,公孫蘭就說過她懂得催眠術。

    公孫蘭嘴角的笑容盪漾開來,輕聲說道:“你想要學催眠術?”

    燕飛揚也笑了,說道:“我倒是想學,不過時間上有點來不及了。”

    “哦?”

    公孫蘭臉上的笑容收斂不見。

    “是這樣的……”

    燕飛揚簡明扼要地說了目前的情況。

    “那個鍾俊到底說了什麼,我認爲至關重要。”

    燕飛揚凝神說道。

    公孫蘭的面色也變得十分凝重:“你想用催眠術,重現當時的情形?”

    實話說,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燕飛揚雖然沒有着重說明夏河的江湖身份,但從他的描述之中,公孫蘭也能猜得出來,夏河絕不是尋常搞收藏的個體戶。那個鍾俊爲了得到他收藏的某樣東西,也算是下了血本,連美男計都使將出來了。

    “是這樣。不過要委屈你了,孫老師,你得扮演一回律師助理……”

    想起陳律師的不友好,燕飛揚也有點頭疼。

    公孫蘭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以直接扮律師。”

    “啊?”

    燕飛揚愣了一下。

    公孫蘭說道:“我有律師資格證。”

    燕飛揚就笑起來。

    都說他博學多才,原來孫老師也不差。一名中學化學老師,不但深研心理學,懂得催眠術,居然還是一位執業律師。

    看來天才並不是誰的專利。

    公孫蘭確實有律師資格證,而且用的名字就是“孫蘭”。孫蘭是她的另一個名字,有正式的身份證,在很多場合,她都是用孫蘭這個名字,公孫蘭反倒用得不多。

    在江湖上,公孫蘭的名氣可不小。

    “那好,我讓胡靜重新委託一位辯護律師。”

    燕飛揚馬上作出了決斷。

    這下可以不必和陳律師鬧彆扭了。

    燕飛揚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喜歡和人鬧這種小心眼的人。和孫老師一起,肯定是合作愉快了。

    馬上就要上課,燕飛揚也不便在公孫蘭的單人宿舍裏久留,便即告辭而去。結果剛一打開房門,就差點和人撞了個滿懷。

    “是你?”

    來人臉上顯出又是驚訝又是憤怒的神色。

    說起來也算冤家路窄了,來的竟然是靳雲濤。

    見到這位靳衙內,燕飛揚的心情自然也不好,此人前段時間僱兇找他麻煩,他還沒和靳衙內算賬呢,居然又在公孫蘭宿舍門口碰到了。

    最搞笑的是,靳衙內懷裏還抱着一大束鮮花,都是紅豔豔的玫瑰花。

    在沿海大城市,送花或許已經成爲朋友間來往的某種時尚,但在衛周,送花絕對是極其燒包的行爲,尤其是送玫瑰花。

    靳雲濤這當兒忽然抱着一束玫瑰花出現在公孫蘭宿舍門口,用意不問可知。

    燕飛揚索性往後退了一步,重新回到房間裏。

    靳雲濤的眼神,好像要殺了他似的。

    這小子,居然躲在孫老師的宿舍裏!

    而且,貌似宿舍裏沒有第三個人。

    見到靳雲濤,公孫蘭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連話都懶得說。她當然知道靳雲濤想幹嘛,只不過這位自我感覺極其良好的靳衙內,在她眼裏,真的什麼都不算。

    連常不悔的求婚她都沒有答應,靳雲濤算什麼東西?

    “孫老師,對不起,我是來道歉的……”

    公孫蘭蹙眉的動作雖然只是一瞬間,卻也逃不過靳雲濤的眼睛,剎那間心裏頭一股無名怒火就直衝上來,不過靳衙內還是強行忍住了,哈哈一笑,將手中的鮮花送到了公孫蘭的面前。

    公孫蘭淡淡說道:“靳科長,爲什麼道歉?”

    “前幾天,在老街,讓你受驚了。”

    “我有個朋友,以前在派出所當聯防隊員的,聽說我在一中打球,被人陰了,心裏不舒服,一定要幫忙找回場子。不過我沒想到,那天孫老師你也在……早知道,我就會攔住他們了……所以,對不起了,向你鄭重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

    靳雲濤大咧咧地說道,瞥了燕飛揚一眼,神色中滿是挑釁。

    此人也真跋扈得可以。

    明明知道瘋狗被打得滿地找牙,居然還敢當面挑釁。

    不過燕飛揚並沒有勃然大怒,甚至連眉毛都沒揚起半點,就好像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回事。

    不管怎麼樣,靳雲濤和瘋狗他們的身份完全不同,那不過是幾個混混爛仔,表面上很威風,誰都不敢惹,實際上被燕飛揚收拾得半死不活,也沒人管。

    強力機關一般不會爲這種人出頭。

    靳雲濤不一樣,他正兒八經是個衙內,在這衛周城,他爸爸也算是頗有能量的“大人物”。

    最要緊的是,現在靳雲濤並沒有先動手,也沒有操傢伙威脅他要動手,不過是言語挑釁,在這種情形下,燕飛揚先出手就很容易授人以柄。

    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把靳雲濤揍一頓,明顯會闖禍,想要善了,難度不小。

    本質上,燕飛揚是個學生,並不想惹事。

    見了燕飛揚這麼行所無事的態度,公孫蘭心中暗暗讚了一聲。換她在燕飛揚這樣血氣飛揚的年紀,面對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只怕也忍耐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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