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巫妖的實驗日誌 >第八十九章 仲裁和正義
    ???

    依舊是是那個樸實到簡陋的宮殿,還是那個年輕的君王。

    達索斯正在和自己的老友兼下屬下棋,但從那昏招不斷,節節敗退的局勢來看,他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棋盤上。

    往日,他都會憑着技高一籌的棋藝飛快的收拾自己的老友,然後在對方的沮喪中開始談正事,只是這次,他卻沒有往常的鎮定了。

    “赫米特卿,還沒有找到嗎?”

    “找到?哦,那個騎士公主啊,她們換了個居所,現在住在律法之神教會哪裏。襲擊真神教會可是個大麻煩,爲了個女人,值得嗎?”

    說話的是個眯着眼的褐發青年,帶着個單眼的進食鏡片,文質彬彬的,若只看外表的話,恐怕誰也不會想到他就是奧蘭帝國的情報首席,也是大帝的私人財務顧問,整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選之一。

    “別給我開玩笑了,你知道我找的不是那個小丫頭。我找的是那個天使血脈的女人,那個單手就硬生生的鎮住魔劍的女人。”

    達索斯能一眼看出斯溫娜是女人僞裝的,卻是其觀察入微的表現,那天過後,他也在猜測兩張相同面孔、氣質卻完全相反真假公主,是不是真是兩個人。

    “雙子星,又是一個象徵不詳的雙子,難怪嵐之王室要隱藏她的存在了。”

    好吧,結合歷史,腦補都有了依據,至少在達索斯眼中,那絕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魔劍的表現了。

    “赫米特。你應該知道我爲了把猩紅征服者覺醒到第三階段花了多少代價。但那女人一開始就能夠馴服第三形態的魔劍。而當她把魔劍還給我的時候,魔劍給我傳遞來的感情居然是‘可惜’、‘恐懼’‘放鬆’,這隻有一個解釋,魔劍在她面前居然完全臣服了,恐怕她可以使用完全形態的魔劍。”

    “那不可能!這把血海暴君打造的猩紅征服者永遠渴求鮮血,你當年爲了使用這把劍至少付出了近萬條性命,至今我們每年都要爲其準備幾百個死囚祭劍,那女孩纔多大。怎麼可能鎮住魔劍。”

    “但她的確做到了,不是嗎?”

    “所以你纔想她求婚?即使被當面拒絕也矢志不移?”

    “不,不,看膩了那精美而脆弱的花瓶,我突然覺得沐浴在鮮血中的血天使也很不錯,我是真的迷上那個女人。可惜了,沒想到她居然會喜歡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你打算放棄?那你爲什麼還找她?”

    “你覺得像嵐之王室藏着這張底牌做什麼?你覺得手中握有這些籌碼的她們會乖乖在繼位大典上向我臣服效忠,你認爲那驕傲到不正眼看我的半天使,會在典禮那天向我半跪效忠?”

    想起那天那驕傲到腳不落地的戰爭天使,赫米特搖了搖頭。

    “有的人天生就不會屈居於他人之下。我不認爲她會臣服任何人。”

    “但我們也沒有退路了,要麼挺過去。要麼就此功虧一簣淪爲二流。”

    是的,這次接着繼位大典逼着衆國臣服,即是對小國的壓迫,何嘗又不是對奧蘭帝國自身尊嚴和國力的挑戰,若能夠成功自然一躍成爲超級大國,而若是失敗的話,恐怕原本的從屬國都會因此動搖,直接掉成二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這是一場豪賭,關係到奧蘭後兩百年的國運,我們可輸不起。”

    “我懂了,這個時候容不得一點變數,我會派出探子去打探東嵐人的祕密的。”

    “不,先等等,派幾個魔鷲騎士做好盯梢就夠了,我已經派出了烏鴉,盯緊了還不方便他們發揮。”

    “烏鴉?他們可毫不值得信任,他們整天都在預言計算那莫名其妙的世界末日,簡直就是一羣神經質的瘋子。”

    “不過,瘋狗毫無理智,咬人一般特別痛啊。”

    說着,達索斯大笑起來,他當然知道烏鴉不可靠,但瘋狗也有瘋狗的用法,放出去咬人的話也不需要理智。

    “我差不多知道你找我來做什麼了。”

    “嗯,以東嵐公國的變數爲核心,多做幾個應急方案吧。”

    “需要做最壞的打算嗎?東嵐公國從這次盟約國中剔除。”

    “不,最壞的可能是東嵐公國帶着其他國家向我們宣戰,而且我們的兵力還被牽制住了。”

    赫米特點了點頭,他了解達索斯,什麼都往最壞的地方做準備是他的老毛病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自信完成好繼位典禮。

    相反,這提前做出多種準備方案,反而說明了他對盟約成功勢在必得。

    別人都以爲他是個粗豪且不拘小節的梟雄,只有自己這樣一起長大的同伴才知道,達索斯最大的優點是心細,或許,正是因爲他對任何糟糕的情況都早有準備,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別急,下棋都是一步一步的來的,先用瘋狗探底吧。哈,你分心了吧。將軍,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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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我來說,把東嵐公國的大使團弄到我們一起住,卻不是沒有目的的突發奇想。

    離繼位大典還有三個多月,不長不短,若上次失敗兼丟人後,在自己的主場王都,達索斯不弄出些什麼來找回面子,那反而不可思議。

    而我和大使團之間的聯繫必然會越來越緊密,與其今後被人發現疑神疑鬼,不如干脆直接聯繫上,在一起的話,既方便安保,還可以順手調教一下那個小丫頭。

    至於那個律法之神教會,只能算是意外之喜了。

    本來我們這裏只打算建一個審判庭,既讓律法職業者修行、學習的場所。沒有當地主權的支持。審判業務是無法展開的。倒是仲裁業務可以如期開展。

    審判就是以主權爲依靠,以律法條文爲準則進行罪行審判,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處理,而仲裁則是契約雙方、仲裁者都處於平等的位置,約定由仲裁者進行裁決。

    無疑,在得不到主權認可的地方,律法職業者會長期從事仲裁工作,但實際上由於缺乏權威型。仲裁工作對律法的理解要求更高,在某個世界,至少要從業八年以上司法工作的經驗者,纔有從事仲裁的可能。

    當然,這是往大了說,其實落到實處,卻往往卻是雞皮蒜毛的小事。

    “李大嬸。李大叔不就是欠了你三個銀幣嗎?他說了兩個月就還給你,別生氣了。”

    “兩個月?兩個月後連本帶利至少要四個銀幣!”

    “三個半!”

    “四個。”

    “好吧,我做箇中間人,李大嬸多給點時間。李大叔多還一點利息,三個月後四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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