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巫妖的實驗日誌 >第一百四十八章 狩獵和反狩獵
    安文村只是一個由於美食銀薰魚稍有名氣的小村,這樣的小村在整個司璐威爾無計其數,此時,雪花緩緩落下,原本寧靜的小村落卻不那麼平靜。

    只能用來遮攔野獸的柵欄擋不住真正的猛獸,趁着午夜,灰色的狼騎兵進入了營地,殺戮的的盛宴在荒野小村中展開。

    小鎮的守衛和守夜人第一時間被抹掉,在訓練有素的狼騎兵突襲下,最多隻挑戰過食人魔的民兵連敲響警鈴的機會都沒有。

    午夜二時,三十騎狼騎兵進村,午夜二時十五分,民兵隊長、村長、土紳都從溫暖的被窩中拖了出了,他們的無頭屍體在村口喂狼,人頭被用來挖掘抵抗者的意志。

    二時四十分,全村五百人都被拖到了村口的小廣場,女性和超過一刃的孩子被拖到一旁,然後屠殺開始,可能作爲兵力的青年男性中沒有幸免者。

    有人嘗試抵抗,但在真正的職業戰士面前,平民的抵抗毫無意義,更不要說狼騎兵本就是強戰獸人中精銳。

    高效率的屠殺後,凌晨三時狼騎兵已經離開,臨走的時候隨手放了一把火,帶着鮮血的狼足在雪地中留下一個個血腳印,滿身鮮血的騎兵依舊默默無語,但背後卻只有熊熊燃燒的廢墟和火光,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人發噩夢。

    或許一開始他們還有所猶豫,但這已經是一週內他們毀滅的第四個村落,從進入到離開不到一個小時,這已經成爲一種高效率的屠殺。至於屠殺的良心譴責?他們已經麻木了。

    這就是戰爭。既不神聖也不正義。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有通往勝利的途徑。

    分散成小隊的狼騎兵的任務,是在人類王國的腹地流竄,製造更多的混亂和恐慌,牽扯對方的兵力和精力,而雖然手段極其惡劣,他們也的確做到了。

    獸人並不是沒有底限的禽獸,屠殺平民的惡徒更讓每一個強者發自心底的鄙視。人民崇拜敢於向巨龍衝鋒的無畏騎士,卻絕對不會從心底尊敬一個弒殺平民取樂的屠夫。

    “父親,這次和人類作戰,您有多少戰果?殺死了多少人類將軍?”

    “不,我只是屠殺好幾千平民。”

    一想起回去後自己孩子會然後詢問自己,作爲狼騎小隊的隊長阿克力雖然是部落中出名的勇者,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此時,他靈敏的嗅覺中依舊滿是刺鼻的鮮血,夢到孩子的質問是他最可怕的噩夢,他能感覺到內心的疲憊不堪。

    在獸人的概念中。和強敵力戰而亡是一種至高無上的的榮耀,而對弱者的屠殺卻無意說明了那個強者內心的軟弱。這樣的戰士在部落會遭人鄙視,死後更會被戰神拒之門外。

    “這是上級的命令,這是爲了吾族返回故土的夙願,這是爲了吾族的大義!”

    正義啊,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光鮮的旗幟後面站着的往往是罪惡的劊子手。

    他也知道這是自欺自人,但至少有這樣的藉口,他才能昧着良心,繼續屠殺下去。

    “隊伍越來越沉默了,看來要想點辦法鼓舞一下士氣了。”

    只有最沒有底限的惡徒纔會炫耀自己屠殺平民的“戰績”,從這些騎兵緊皺的眉和僵硬的表情來看,他們恐怕也也還沒有到那一步。

    但他們依舊這麼做了,義無反顧的做了,畢竟,這是戰爭,萬惡的戰爭,美妙的戰爭,可以讓一切罪惡披上神聖外衣的戰爭。

    “嗷嗷嗷!”

    狼嚎在前面響起,那是作爲偵騎的鷹族獸人的回報,這三聲狼吼無疑說明了前方有敵人擋路,但卻實力不強,可以直接衝鋒。

    而很快,越過這片山林。那個“敵人”就到了眼前,那是一個頭上滿是雪花的金髮年輕人,看外貌相當年輕,但那一手一把的雙手巨劍,卻異常打眼。

    “唉,又是一個獨自追上來的年輕人,有勇無謀,可惜了,這年齡大概和我的愛庫爾一樣大......。”

    看着這個和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年輕劍士,阿克力稍微停頓了一秒,接着,卻是拇指劃過脖子的手勢,那是見敵必殺的指令。

    “剛纔那個村子和愛庫爾一樣大的年輕人更多,那麼,爲了愛庫爾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就去陪他們.......奇怪,這把劍有點眼熟?好像在那裏看到過。”

    多餘的念頭已經沒有必要,即使只有一個對手,狼騎兵依舊擺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波浪衝鋒陣型。

    坐騎最壯碩的數位狼騎負責接觸肉搏,作爲最強者的阿克力等人在二線準備突襲,他們背後的投網和標槍早已經準備就緒。

    強大的獅鷲騎士都有可能在一個照面被狼騎兵們秒殺,在騎兵眼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已經是死人。

    面對狼騎兵的絕命突襲,那個年輕人卻突然笑了,笑容中滿是殘酷的韻味,這熟悉的笑容,讓阿克力終於想起了在那裏見過那把劍。

    “哦!那不就是小鎮雕像上的那個人,劍氣外放?是劍聖!......那把劍?難道是羅蘭聖劍?聖騎士羅蘭?”

    這卻是阿克力最後的念頭了,雪白的劍光在飛雪中閃爍,飛揚的劍氣開始奪人性命,只是脖子上一涼,狼騎兵隊長的視角直接傾斜,從狼背滑到了雪地中。

    最後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個銀甲劍聖揮動雙手劍,一刀一個的屠殺自己的騎兵的模樣。

    此刻,狼騎兵那毫無抵抗餘力的模樣,就仿若無力的小雞遭遇了屠夫,和自己半個小時前在那個雕像前做出的惡行沒有任何區別。

    “殺人者人恆殺之嗎,還真是讓人諷刺啊.......”

    僅僅一個照面,喀拉部落的勇者就失去了自己頭顱。作爲屠夫的他再也不用擔心怎麼回去向自己的孩子交待了。

    “血債血償。去死!”

    不知是誰。最先喊出了這一句,而很快,一切都恢復平靜了,只是地面上又多出一些無頭屍體。

    是的,血債血償,但到底是從那邊開始欠的?是從這場戰爭開始算,還是從二十年前的戰爭開始算,或是從三百多年前的大戰開始算?恐怕。這注定將是一筆永遠都算不清楚的糊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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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殺了最後一個狼騎兵後,我也很有些疲倦,於是就把劍插入雪中,在戰場上歇息起來。

    在等候艾琳貝拉清理逃竄的散兵遊勇的時候,我還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從那個狼騎兵懷中掏出一個羊皮袋子,意料之中,除了補給品之外,更有附近村落的地圖,而上面那一個個紅叉,只是說明狼騎兵已經去過。我已經不用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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