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林星星忍住了誘|惑,搖了搖頭,“我容易貧血,萬一喝出點事情了就不好了。”
林星星盯着喬樂瑤看了半晌,想起什麼似的,饒有興趣地從牀底下拿出一個小冊子,整本書都卷得連封面都看不清。
“這是啥?”喬樂瑤覺得不太妙,眯着眼睛慢慢後退,後退的時候還不忘拿着酒瓶子,“總有刁民想害朕。”
林星星笑得像個壞人,一手拿着那個小冊子,一邊抖着腿一步步靠近:“我怎麼會害你,快報上你的生辰八字,我要給你算命!”
喬樂瑤覺得極爲不靠譜,狐疑地問:“你會算命?”
“我不會,但是我能根據這個冊子上的解釋給你算。”林星星一本正經地把小冊子放到書桌上攤平,還拿出紙筆一併鋪好,極有儀式感。
喬樂瑤半信半疑地捏着冊子看了一眼封面,眼前一黑:“旺仔牛奶是什麼鬼啊!”
“害,就是前些年我在念大學的時候買了一箱旺仔牛奶送的,很準的,”林星星拍了拍喬樂瑤的手,“我這人,一天一卦,給你算是你的福氣!”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喬樂瑤顫顫巍巍地懟回去,但還是配合了,“但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我只知道我陽曆出生日期。”
林星星胸有成竹:“早就料到了,你只要知道你是幾點出生的就行。”
“那我確實知道,凌晨一點左右,”喬樂瑤點了點頭,依然半信半疑,“你真會算?這冊子上的字我都認識,但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林星星在紙上畫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符號,又是圈又是框,看起來神神祕祕,就是不太像算命的符咒。
“我就想算算,我正緣什麼時候出現?你能給算嗎?”
林星星嘴裏念念叨叨,紙上開始出現了一些豎式,看起來不像算命倒像是在做數學題,唸叨了半天,終於開口:“不知道能不能算,你能知道什麼不取決與你想知道什麼,而是取決於我能算出點啥。”
喬樂瑤壓根就沒報希望,隨口問問:“那你算出來啥?”
“幼時聰敏不足,十七八歲開化,年二十初期,遇情傷,二年不愈,”林星星搖頭晃腦,“父母健在家庭美滿,性格溫順卻剛毅不足,易受旁人意見左右,晚婚,育一子,晚年平和,中年時有大災一次,平安度過則夫妻和美壽終正寢。”
喬樂瑤嘴巴張成個“O”形,愣愣地在林星星期待的眼神裏點了點頭:“還挺準的,小時候唸書不行腦子笨,高二的時候成績纔好起來。”
“真的挺準的,我給自己算了今生沒子嗣,”林星星笑起來,“不過我念大學的時候給我室友算過,她們也說挺準的。”
喬樂瑤又晃晃腦袋,好像有點喝多了:“不過,我不能真的情傷兩年不愈吧?這也太慘了。”
喬樂瑤搖搖頭,憨憨笑了一聲:“嘿嘿,星星姐,不是我非要相信你算的那個不靠譜的命,而是我甚至都覺得兩年再兩年,我都不見得能走得出來,只好信了迷信,希望自己能早點往前走。”
林星星替喬樂瑤打開空調,又蓋上毯子,輕輕嘆了口氣,退出了次臥。
林星星又坐到自己情有獨鍾的飄窗上,抱着腿聽次臥空調的外室機“轟轟”地響。
喬樂瑤放不下,林星星放得下嗎?
理智和縝密的邏輯之下,什麼都可以放得下,一個人簡直舒服到爆炸,根本不需要誰。
林星星又從牀底下翻出那本破破爛爛的“旺仔牛奶”週年贈刊,陰陽五行,子醜寅卯,翻到稱骨三兩六錢命。
號稱是好到不行的命格,心想事成自有福氣,早年父母嚴苛,性格堅韌難轉移,晚婚,易遇良緣難成良緣,其中波折幸是終能成。
怎麼想都易對號入座,“易遇良緣難成良緣”這話在遇到顧飛語之前,林星星一直覺得就是高鳴,一直覺得只是時候沒到,纔沒能順遂。
但是現在想來,顧飛語也稱得上“易遇難成”。
林星星頭更疼了,說道別人,稱是信了就什麼都往上貼,不信就什麼槓都要擡,說道自己最後只能落下一句“聽天由命”。
“談什麼戀愛啊!到時候找個人協議結婚算了,誰也別管誰。”
林星星把冊子蓋到臉上,又煩躁地扔遠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範小雨像看怪物一樣看了一眼一大早來接替自己陪護高鳴的於景。
“我說,你乾脆跟我協議結婚吧,把我老爺子的錢騙出來,”於景很嚴肅的重複一遍,又補充一句,“不是假結婚,是協議結婚,自由婚姻,又稱openmerriage。”
範小雨滿臉黑線地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停,我不聾,我反問的那句話是在質疑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不是在質疑我耳朵是不是不好使。”
於景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覺得挺好的,你可以繼續攻略你的高鳴,還可以用老爺子的錢,這不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你個頭啊!”範小雨覺得於景腦子真的有問題,“你是說你要幫我搞定高鳴,這是方法嗎?你要是想要你老頭子的錢,隨便找個姑娘都行,別來煩我。”
“可是我喜歡你啊,我……”
於景笑嘻嘻地還要繼續說下去,就被範小雨忍無可忍地揍了一拳:“g-un,滾!”
“你會知道我的好的!”
“那你會先知道我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