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奕就要踏步前衝,那手中的長劍已經冒出凝實的劍芒,將大地切割出鴻溝。
“慢!”
古鑠喝道,孫奕腳步就是一頓,手中劍芒吞吐,將大地戳出一個個窟窿。
“我會用靈力纏繞你們的左手手腕,你們跟着我走,我們繞開那個荒獸。”
“如何繞開?”
孫奕的話音剛落,便見到自己的周圍升起了濃雲,眼前失去了一切景緻,所有的一切都是白雲籠罩。
“雲意!”
所有的心中都是一動,而如今這裏的八十個人,幾乎就是北地的精英。每個人都領悟的殺意,雖然程度不同,但是隻要凝聚殺意,他們的目光是能夠看透雲意的。但是他們不敢,因爲他們害怕殺意吸引了那個荒獸。畢竟那個荒獸瘋狂而殺戮,也許對殺意非常敏感,這也是古鑠爲什麼要用靈力牽引。
控靈術下,七十九個靈力絲線纏繞在每個人的左手手腕上,然後他們便跟着靈力絲線拉拽的方向快速飛掠。都是精英修士,閉着眼睛,只要能夠有人牽引,飛掠的都極快,沒有半點兒影響速度。
“嗤嗤嗤……”
古鑠左手拖着七十九條靈力,此時他已經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頭,而右手則是掐動指訣,不斷地釋放出密集的風刃,將流雲周圍的妖獸斬殺,然後飛快地繞着弧線,想要從那個巨大荒獸的身旁繞過去。
此時那些妖獸也是一片慌亂,荒獸沒有靈智,但是妖獸多少還是有些本能靈智的,這個時候哪裏還管什麼人族修士,他們忙着逃竄。
無數的大樹被他們換不擇路地成片撞到,而那荒獸也因爲流雲籠罩,看不到古鑠一行人,只是衝着那些妖獸衝去。
“嗚嗚嗚……”
天空中突然響起了笛聲,那提升很輕,甚至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但是卻是偏偏能夠聽見。
“吼……”
那巨大的荒獸猛然力吼了一聲,調轉過來,向着已經繞過它,正在飛了遠去的古鑠一行人追去。每踏出一步,都有數裏,轟隆隆之聲,如同悶雷一般。
古鑠感覺到心中驚悸,匆忙回頭望去,便見到那荒獸距離自己這支隊伍已經不遠。原本他們就沒有繞過那荒獸多久,那荒獸反身相追,幾下就接近了古鑠這隻隊伍。聽到那隆隆之聲瞬間靠近,孫奕等人再也忍不住,開啓了殺意,瞬間就看到了如同小山一般的荒獸。
“風吼!”孫奕咬牙切齒。
“風吼是什麼?”
“嘶……”
古鑠問出話的同時,半截孔雀翎從儲物戒指中飛出來,繞體盤旋,古鑠身上的氣息猛然暴增至元嬰三重巔峯。
“鏘……”
長劍出鞘,殺之半步奧義,大荒劍劍芒刺破蒼穹。
古鑠的腳下大地瞬間龜裂,身形沖天而起,破天一般的劍芒凝如實質,如同一柄巨劍一般斬向了荒獸。
而那荒獸也如同一座山一般衝撞了過來,擡起了一隻蹄子向着古鑠踩了過來。
只是瞬間,就感覺天地都黑了下來,那個蹄子實在是太大了,遮天一般。
“轟……”
巨大的反震力傳來,將古鑠震得身形踉蹌後退,右臂生痛。臉色都蒼白了幾分。但他依舊還是先收起了孔雀翎,只剩下二十八息的時間了。
“風吼是什麼?”他第二次問道。
孫奕有着剎那間的失神,那個荒獸自己都沒有把握斬殺,卻被古鑠一劍斬殺,此時那小山般的身體還在噴血。
而那北無雙更是雙目失神,口中還在喃喃自語。
想當初他可是親眼看到古鑠用孔雀翎都元嬰火雲犼,那個火雲犼只有元嬰四重,但是那個時候的古鑠卻還要苦鬥一番,機關算盡,最後用兩張元嬰符籙才能夠幹掉火雲犼。但是現在,卻能夠以元嬰三重爲根基,斬殺這個明顯實力最差也相當於元嬰後期的荒獸。
實際上,古鑠心中也在唏噓,當初浩劫曠野一戰,雖然周天寶籙奪去了他數百年的壽元,但是他也得到了相當於出竅的天道感悟,在他每天的感悟中,如今那殺之奧義已經就要完全推開那扇門,踏入入門境界。
因爲古鑠開啓殺之奧義,中斷了雲意,籠罩在人族修士周圍的流雲已經散去,在他們周圍有着望不見邊緣的妖獸,古鑠此時雖然身形剛剛超過一米八,但是渾身繚繞着殺之奧義的他,在那些妖獸的眼中,便彷彿如同巨山一般高大,讓那些妖獸不僅不敢上前攻擊,反而眼中現出了畏懼之色。
“風吼……”孫奕吞嚥了一口口水:“是北地五個妖族元嬰之一,本命神通便是音律,能夠用音律殺人,也能夠用音律驅使妖獸,包括……荒獸。”
此時的場面十分寂靜,便是妖獸都停止了吼叫,只有孫奕的聲音輕輕響起。
古鑠的目光不由呆了一下,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妖族修士。能夠通過音律控制妖獸,如此說來,這獸潮豈不是他發起的?
還有這荒獸也是他驅使的?
“嗚嗚嗚……”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再度傳來。
“走!”
孫奕調頭就走,餘下的修士也很快恢復了陣型。
“轟……”
那些妖獸再次動了起來,嗷嗷叫着向着古鑠他們衝了過來。衆人在孫奕的帶領下,向着前方殺去,幾息的時間,便已經殺出了二十里。
最前面的孫奕猛然頓住了腳步,古鑠也停下腳步,向着前上方看去。
他們已經衝出了獸潮,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個峽谷,在高高的峽谷上方,兩邊的峭壁頂端,此時站着五個修士。
左側站着四個修士,站成了一排。爲首的是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那裏,便是隔着甚遠,都讓人感覺到她那絕世的風情。
美極,媚極!
在她的左邊站着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在她的右邊站着一個身材修長,但目光冷酷的青年,還有一個個子矮小,目光猥瑣的男子。而在他們的對面,右側的懸崖之上,站着一個身材高大,容貌粗獷的中年男子。一手握着一個酒葫蘆,一手負在了身後,背後揹着一個長長的匣子,沉靜地望着對面四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