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就在他離開不足幾十米,便見到一抹光向着赤芒射了過去。
那一抹光射穿了赤芒外放的靈力,射爆了赤芒的腦袋,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上。古鑠沒有絲毫停頓,迅速的離開。他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人族。心中也有着猜測,很可能是蕭離歌和梵客,因爲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自己在伏擊赤芒,才能夠在這裏做好準備,給自己補刀。
而此時那些妖族先是將目光震驚地望向倒在地上的赤芒,然後猛然將目光望向了蕭離歌和梵客的方向。他們不知道那個飄在赤芒腦袋後面的符籙是哪來的,但是他們看到了誅仙弩射來的方向。
也正是因爲所有的妖族和人族,將目光都望向了蕭離歌和梵客的方向,沒有人關注古鑠的方向,讓古鑠從容的離開。
“嗖嗖嗖……”
一個個妖族凌空飛起,向着誅仙弩射來的方向飛去。古鑠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盡是焦慮和擔心。
古鑠回到了自己住處,他的心中浮動着不安。
一方面是擔心蕭離歌和梵客,另一方面是擔心自己。一旦蕭離歌和梵客被抓住,會不會將自己招供出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就不安全了。
最終他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掌握第一手資料。
他起身離開,向着出事的地點走去。還沒有走到出事的地點,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十分肅殺。雖然沒有妖族搜查,但是卻能夠看到人族奴僕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小心翼翼。古鑠來到了一個人族修士的旁邊,壓低了聲音道:
“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個人族看了古鑠一眼,加快腳步離去。古鑠想了想,便走進附近的一個酒樓,要了一個單間,點了酒菜。然後取出兩顆下品靈石,往桌子上一放,對夥計道: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兒,這靈石是你的了。”
那個夥計眼睛一亮,手一抹,便將兩顆靈石收進了袖子裏,然後壓低了聲音道:
“今天有人族刺殺了赤芒。那可是一個化神期大修士。”
“哦,詳細給我說說。”
半個時辰後,古鑠離開了酒樓,向着廣乾的領地走去。他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悲慼。
按照夥計所講,妖族追上了一個人族修士,那個人族修士的手中拿着一把誅仙弩。在被妖族追上的時候,直接衝向了妖族自爆了。而妖族看到了誅仙弩,也認定是這個人殺了赤芒,雖然依舊不清楚爲什麼會在赤芒的腦袋後面出現一個飄着的符籙,但是人已經死了,這便成了一個迷。
只有一個人,那還會是蕭離歌和梵客嗎?
但是不管是不是兩個人中的一個,現在自己暫時安全了。不慮被招供出來。只是他還是擔心是不是蕭離歌和梵客。不管怎麼說,在這裏和兩個人相遇,也是朋友。所以,第二天,古鑠做完了事情之後,又跑出去閒逛,希望能夠見到蕭離歌和梵客。
一晃七天過去了,依舊沒有見到蕭離歌和梵客來見他,他的心沉入了谷底。原本祕密基地是他的一個退路,如今失去了聯繫,讓他又沒有了後路。
“嗯?”
他看到了左側樹林中有人影一閃,然後蕭離歌的腦袋從樹後伸了出來。古鑠心中就是一喜。向着四下掃視一番,然後走進了樹林。
“蕭師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那天出現的是你和梵師兄,梵師兄呢?”
蕭離歌的臉上現出了悲傷:“那天是我們兩個,在射殺了赤芒之後,梵客殿後,我逃走了。我們兩個在之前打賭,我輸了。所以他留下,我逃走。”
古鑠沉默了,身上溢出悲傷的氣息。
他是因爲心中的執念,才冒險去殺赤芒的。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伏擊了赤芒之後,有着五成的機率是逃不掉的。
但是他依舊去做了!
因爲關山星的那一番話,對他的觸動太大。在看着關山星一點一點地被赤芒喫掉,他如果不殺了赤芒,他心過不去,意難平。
所以他就做了,哪怕有着五成的機率會死。
但是他非常從容的逃走了,這得益於梵客。可以說是梵客吸引了妖族的注意力,才讓自己安全從容的逃走。
“我們兩個之所以要逃走一個,便是爲了你。”蕭離歌嘶啞着聲音道。
“爲了我?”
“對,你不能總留在廣乾那裏,我們兩個留下一個,便是要接你去祕密基地。既然你能夠剝離廣乾的烙印,你還等什麼?
之前你是沒有退路,不得不留在廣乾那裏,現在有我帶你去祕密基地,你還留在那裏做什麼?”
“我想弄死廣乾。”古鑠咬牙道。
“不行!”蕭離歌斷然道:“殺死一個出竅,動靜太大。你跑不掉。梵客已經死了。我不想你也死了。我知道你想要報仇,但是現在環境不允許。先放放,以後有機會。
再說了,你都殺了一個赤芒了。心中的怨氣也應該消散不少。”
古鑠沉思了片刻:“蕭師兄,你會佈陣嗎?”
“我?不會!不過我們中有一個玄級陣道師。他是維修西風關大陣的陣道師,很厲害。你要做什麼?”
“我對陣道不太懂,你回去問問他。如果我把烙印剝離,然後放在這裏。他能不能在這裏佈設一個陣,當廣乾進入這裏之後,大陣會自動啓動,殺死廣乾?”
“我回去問問,明天我們在這裏見面。”
“小心!”
“你也小心!”
次日。
古鑠來到了樹林內,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蕭離歌,一個是老頭,蕭離歌帶着那個人走上來,向着古鑠介紹道:
“古師弟,這位就是劉前輩。”
“見過劉前輩。”古鑠施禮。
劉教點點頭,爲人十分乾脆道:“我可以佈陣殺死廣乾。”
古鑠眼睛一亮:“有陣旗嗎?沒有的話,我這裏有。”
“有!”劉教淡淡道:“你們兩個給我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