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爲天地之間蘊藏的神識能量稀少,所以每次修煉恢復神識的時間都很長,遠遠地高出恢復靈力的時間。
這就是化神修士哪怕想要突破一小階,都要耗費漫長歲月的原因。
但是,現在古鑠發現這種透明魚竟然能夠產生如此濃郁,而且極爲精純,幾無雜質的神識之力。
這簡直就是至寶,對於元嬰以上修爲的修士,就是至寶。
古鑠擡眼望向了那個結界的方向,然後想起了那個大公雞,又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那個大公雞太神異了!
打不過它!
不僅實力強大,那七彩光芒還能抗毒,讓古鑠沒有辦法。
算了!
這一次也弄了不少透明魚……
透明魚這個名字有些不雅,我得給起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古鑠拄着下巴想了想。
透玉!
對!
就叫透玉!
古鑠的神識探入到乾坤鼎,神識一掃,就查清總共有一千二百六十八條魚。古鑠嘖了一下,就算一天喫一條,也就喫三年。
等我修爲提升了,再去會會那條大公雞!
古鑠再次啓程。
數月過去,古鑠已經深入了大荒古道一半多,乾坤鼎內的藥園面積又擴大了,靈樹林也大了一些,不過還是有着近一半的地方是荒蕪的。
他也不急,這個乾坤鼎面積不大,必須要留存一些珍貴珍稀的資源。
這一日。
他依舊開啓縱目,習慣性地每隔一個時辰的時間,再觀察一下週圍,然後心中一喜,他又看到了一條靈脈,這條靈脈依舊不在大荒古道的正途中,而是偏遠的方向。估計在正途中的靈脈,都被修士收走了,也就是這種不在正途中的靈脈,纔有可能沒被發現而留存。
古鑠向着兩千裏外飛掠而去,期間開啓縱目,躲避了危險區域,然後站在了一座山峯之上,向着五里之外望去。
這次沒有結界,在五里之外,有着一條起伏的山脈。
並不大!
但是古鑠知道這山體的大部分都隱藏在地下,這就是靈脈。在那座山嵴之上,有着一棵大柳樹。古鑠知道那是柳樹精怪,方纔他已經通過縱目看到了。
不知道這條靈脈是什麼品級?
也不知道那個柳樹精怪的實力有多強?
經歷了這麼多的危險,古鑠早就戒備心十分強。
大荒古道就沒有善茬!
古鑠向着那棵大柳樹飛了過去,手中握着太極劍,赤藍雙劍繞體盤旋。頭上虛浮着攝魂鈴,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知道想要抽取這條靈脈,就必須先斬殺這條柳樹精怪。
身形落在了山嵴之上,距離那大六歲百米!觀察着那棵大柳樹。
那棵大修士靜靜地處理在那裏,偶爾有風吹過,樹枝搖動,發出沙沙聲響,就如同一棵正常的沒有靈智的柳樹一樣。古鑠之所以要觀察這棵柳樹,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個柳樹究竟有沒有成精怪。
雖然它很大,有着百米高,佔地也十分龐大,那樹枝垂落下來,佔了好大一塊地方。而且它還有氣運,但這並不意味着它就有靈智,就成了精怪。
但是這棵柳樹紮根在一條靈脈上,這就不好說了。
所以,古鑠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棵大樹。
然後……
“嗤嗤嗤……”
萬千柳條就如同萬千鞭子一般,向着古鑠抽了過來。
“鏘鏘鏘……”
赤藍雙劍迴旋,一個個劍圈構築出防禦,將所有的柳條擋在了外面,太極劍一劍斬出。便斬出太極通玄,斬出了一圈圈劍圈,大圈套小圈,每一個劍圈都有劍芒構築而成,極其鋒利,那每一個劍圈真的通玄,將一條條柳條絞碎。
這太極劍不愧爲陰陽法寶,最爲適合古鑠,將古鑠的威能十成十地釋放了出去,漫天都是絞碎的樹枝。
“嗤……”
攝魂鈴向着柳樹上空激射而去,在柳樹上空鳴響。
“叮鈴鈴……”
那大柳樹漫天飛舞的樹枝勐然一頓,向着下方耷拉了下來。
“有效!”
“這個柳樹精怪不強!”
古鑠心中大喜,劍指向着柳樹一指,赤劍便向着樹幹激射而至,趁着攝魂鈴擾亂柳樹精怪的同時,噗的一聲刺進了樹幹之上。
“轟……”
火劍在柳樹樹幹上爆發,熊熊火焰在樹幹上燃燒了起來。
在那樹幹上方,還沒有被燃燒的地方,一張臉凸顯了出來,驚恐地呼道:
“上仙,饒命!”
古鑠心中一動,伸手一招,火劍便化作流光,回到了古鑠的身旁,繞體盤旋。再向着樹幹用手一抓,那火焰就被古鑠抓了過來,離開了樹幹。那樹幹有着一大塊已經焦黑,散發着焦湖的氣味。
那大樹在抖,那個大樹上的臉戰戰兢兢地看着古鑠:“多謝上仙。”
古鑠心中雖然有了想法,但還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不能元神出竅?”
“回上仙,還不能!”
古鑠又皺眉頭,他不知道這種木精怪和人族有什麼區別。他方纔和它戰鬥,能夠看出來對方的實力相當於出竅後期,但是卻無法出竅。
“我有一個空間,想要把這條靈脈和你一起放進去。那個空間內種植着一些草藥和靈果樹,你能幫我打理嗎?”
古鑠心中想的是,如果它能夠打理,就一起收進乾坤鼎,如此乾坤鼎內便有一個打理的助手,自己真的沒有時間去打理。
如果這個柳樹精怪不能打理,便殺了,這個柳樹精怪也是不錯的煉器材料。
“能,我能!”那柳樹精怪急忙道。
古鑠點點頭:“行,一會兒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如果你撒謊,不能令我滿意,別說我把你給殺了。”
“必定令上仙滿意!”那柳樹精怪急忙說道:“我這我們木精怪的本能,最適合照料藥園和果園了。”
古鑠點點頭,然後神識蔓延了下去,很快沉入到地下,籠罩了那條靈脈。心中有些遺憾,這只是一個下品靈脈。
不過想了想,如果是一條中品靈脈,估計這柳樹精怪就厲害了,自己未必打得過。這一想,心裏就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