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一個又一個那麼大的坑呢!
但是她卻知道自己也只能夠順着方向追,但肯定追不上。而且之前十幾天的戰鬥,不僅受傷,消耗太大,恐怕追不了多久,就消耗過巨,飛不動了。
算了!
和古鑠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花漫天嘆息了一聲,轉身向着滄浪宗飛去。反正古鑠會回滄浪宗,自己回去等消息吧。
她返回了滄浪宗,沒有等到古鑠,卻等來了那十個化神圓滿。
“各位道兄,那六臂人?”花漫天急聲問道。
十個化神紛紛搖頭:“沒追上,所以我們回來了。”
花漫天不由苦笑:“那各位道兄先好好休息!”
“也好!”
“轟轟轟……”
古鑠追擊六臂人已經七天了,這七天他們兩個跨越了十數萬裏,從有人跡的地方打到了沒有人跡,最後連有妖跡的地方都貫穿而過,殺進了蠻荒地區。古鑠也有時候追上六臂人,但是在短暫的戰鬥之後,六臂人便尋找機會逃走。
古鑠也很頭疼,他比六臂人強不了多少。真的沒有辦法強行留住六臂人,但是他又不想放走六臂人。
六臂人太強大了,這次如果放走他,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他。而且正是因爲他的強大,一旦放走,會給人族帶來很大的災禍。
所以,他緊隨不捨。
“轟轟轟……”
這不是兩個人的爭鬥聲,而是海潮拍岸的聲音,兩個人竟然一路打到了東海。
“轟……”
兩個人打進了還中,也沒有在海面上踏浪而行,而是直接翻翻滾滾地打到了海底,也不辨方向,一路翻滾。
一個化神海妖剛想逃走,便被兩個人的爭鬥餘波轟擊的粉碎,鮮血翻涌。
“轟轟轟……”
海浪翻騰,頓生海嘯。
“轟……”
浪花飛濺,六臂人衝出了海面,跳上了一座島嶼,古鑠隨後追至。兩個人在海島上拼了幾個回合,便從海島的這邊打到了另一邊,又轟隆一聲,打進了海水中。
一天,兩天,三天……
兩個人不時地從海底打到了島嶼,又從島嶼打到了海底,八天之後,兩個人已經打到了深海,四周渺無人跡。
這裏已經是海洋的深處,除了強大的海妖,再無其它的生靈。但是再強大的海妖,感知到兩個人的聲勢,也都紛紛逃避。
這是兩個渡劫後期鬧出來的動靜,哪個海妖敢過來?
便也有渡劫的海妖,那是兩個渡劫在爭鬥,又不是衝你來的,管那個閒事做什麼?
“轟轟轟……”
漸漸地,連海妖都開始稀少了,他們兩個打得越來越深。
“嘩啦啦……”
海潮拍擊在一座巨大的島嶼上,浪花飛濺,兩個身影從海水中衝了出來,在空中交手了幾記,然後吧唧掉在了沙灘上,兩個人相距不過三米。
“呼哧……呼哧……”
古鑠和六臂人喘着粗氣,躺在了沙灘上,彼此瞪着對方,但是卻沒有動彈。
實在是消耗太大了!
“轟……”
六臂人突然釋放了一記神通,一道彎月般的風刃切割在古鑠的水劍衣上,將古鑠給斬飛了。
“我草!”
古鑠羞怒了!
是真的羞怒了!
他忘記自己還有神識可以用了,雖然力氣消耗沒了,但是神識沒有多少消耗。人家有時候犯迷糊的六臂人都能夠想起來用,他卻給忘了。
這不是自己比六臂人還迷糊?
實際上,他是真的冤枉了六臂人。
六臂人現在就是以本能在戰鬥,當他感覺自己沒有了力氣,自然就想起來神通。
“嗤嗤嗤……”
一大片風刃如同颶風一般向着古鑠覆蓋了過來。
“嗤嗤嗤……”
比六臂人釋放的颶風還要狂暴,規模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去。六臂人釋放的只是普通的神通,而古鑠釋放的是風之通玄。
“轟轟轟……”
風刃相撞,對面的風刃瞬間支離破碎,古鑠的暴風將六臂人掀飛了起來,在空中翻滾,饒是渡劫六重的本體,卻也被切割地看到了骨頭,待風暴過後,六臂人摔在了地上,還滾了幾十個圈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古鑠也不動,躺在那裏恢復力氣。
這個力氣的恢復丹藥不大好使,丹藥恢復的是靈力和神識,這個力氣只能夠慢慢的恢復。體內的靈力會慢慢滋養身體,讓身體慢慢地恢復。所以,丹藥對於力氣的恢復有效,但是不會像恢復靈力那般立竿見影。
古鑠吞服了一顆丹藥,丹藥的藥性化開,轉化爲靈力,然後慢慢地滋養身體。究竟是修士,想要恢復到修士的力量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恢復到凡人的力量卻是很快。大約兩刻鐘後,古鑠就站了起來,如同凡人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六臂人的跟前,六臂人並沒有死,但是卻彷彿沒有看到古鑠來到跟前一般,神色猙獰,口中還不斷地發出低吼。只是那眼睛並沒有看向古鑠。
古鑠神色便不由一楞。
這是怎麼回事兒?
認真地觀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的眼神散亂,而且那眸光在不斷地變化,晦澀不明。
這是……
好像神智混亂的樣子!
對啊!
和他對戰的時候,他分明有着化神圓滿的威能,卻不釋放神通,只是近身肉搏,但他的本體堅韌度達到渡劫六重,比修爲強大,所以用本體作戰,也說得過去,但是他和自己對戰的時候,神智就忽而清醒,忽而混亂。
這是爲什麼?
古鑠盯着他,心中知道一定是六臂人識海元神出了問題。
但是爲什麼會出問題,古鑠想不明白。
想了想,他決定進入到對方識海內看看。這是一個很大的冒險。對方的修爲高出他,元神就應該比他強,進入對方的識海,那又是對方的主場,一個不好,自己就會喫虧受傷。
他沒有立刻進入對方的識海,又思索了片刻,然後祭出了龍形璧,那龍形璧便化作一條長龍,如同一個繩索一般,將六臂人捆成了一個糉子。然後他這才探出一縷神識,向着對方的識海探了進去。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碰到危險,立刻就斬斷神識。這樣損失可以忽略不計,而且自己還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