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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鑠的神色鬱郁了一下道:「人族太早有修士突破仙皇,並非好事。唉……」
衆人也都默然,心情鬱郁,這就是種族的實力不夠,給單個修士的壓力太大。
古鑠一行人在朔風城居住了下來,一晃七天過去。
這一日,在古鑠的房間內。古鑠檢查完了夜梟的身體,臉上現出笑容道:
「不錯,你已經達到真正的淬體境圓滿了。」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練氣了。」夜梟不由雀躍。
古鑠卻是搖頭道:「先不着急練氣,爲師先傳授你螺旋勁,等你螺旋勁連成之後,再開始真正的練氣。現在你注意聽。」
「是!師父!」
有着古鑠手把手的教,夜梟只用一天的時間,就將螺旋勁修煉成功。然後古鑠就把他扔進了乾坤鼎內,乾坤鼎內仙元氣濃郁,從這一天開始,夜梟便在乾坤鼎內修煉,每天用螺旋勁打通經脈之後,再用震盪勁打磨經脈,速度飛快。
夕陽西下。
古鑠站在客棧的窗前,望向外面的街道。
街道上很熱鬧,人流川流不息,雖然這裏的修士修爲低,但也難得當即看到祥和的景象。
遙遠的星辰山脈,星辰殿,正在大擺宴席,端得熱鬧。
這一場宴席的由來是有着一百多個仙王從外州來到了中州,來到了星辰殿。當中州族戰結束的消息傳播到外州,當初被古鑠留下的那些仙王就紛紛動身,最終匯合了一百多個仙王,踏入了中州,來到了星辰殿。
雖然這一百多個仙王都是仙王一重,但是大多數都是仙王一重中期了。不過這種進境,洛天行等十六個仙王也並沒有喫驚。因爲上次古鑠偷偷潛回星辰殿,便將震盪勁和大周天鍛體術傳授給了洛天行。而後來洛天行也傳授下去,言道這是古鑠曾經留下來的。
所以,當洛天行等人見到這一百多個仙王,心中也並不喫驚。對於這些仙王稱呼古鑠爲古師,心中也波瀾不驚。
一場宴席之後,在洛天行的洞府內,洛天行,張角和雲成天聚在一起。這個時候,雲成天也已經知道古鑠曾經偷偷回來過,然後帶着古青雲一行人離開了。三個人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爲今日在席間,看到那一百多個仙王對於古鑠的尊敬和崇拜。
雲成天看着洛天行道:「總殿主,古鑠因爲某種原因,不願意當總殿主,這我們都知道,但是那一百多個纔來到星辰殿的仙王不知道。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我害怕星辰殿又會分裂內耗。」
張角思索道:「要不我們讓古鑠擔任大長老?」
洛天行苦笑道:「別看我和古鑠都是仙王七重,古鑠想要打死我,也就是幾下的事情。這樣的古鑠,你讓他當大長老?那些仙王會服氣嗎?」
「那怎麼辦?」張角也頭痛。
「現在還好!沒有人知道古鑠已經從陣海絕地內出來了,而總殿主修爲又最高,那些仙王也不會有太大的心思,要不就等古鑠出來的消息曝光再說?」
「也只能夠如此了!」洛天行嘆息了一聲,隨後又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等古鑠活着的消息曝光,或者古鑠再次返回星辰殿。我再讓位一次,如果古鑠堅持不受的話,我想讓古鑠擔任星辰殿的太上長老,如何?」
更何況,雖然古鑠不是仙皇,但
是卻斬殺過仙皇。那就是仙皇。」
「行,那就這麼定了。」
千山盟。
議事大殿內,一衆仙王愁雲慘霧。
「盟主!」豬玀族族長開口道:「如今星辰殿一下子多了一百多個仙王,這對我們千山盟很不利啊。」
句順也是滿臉苦澀,多臂族族長開口道:「我看我們還是要去刺殺人族的仙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狼族族長就沒有好氣道:「去刺殺人族仙王?沒等我們刺殺人族仙王,我們的仙王就先被飛殺閣給刺殺了。」
衆仙王臉色俱都不由一變,這些年,他們都不敢離開族地,便是離開,都是一羣仙王成幫結隊。因爲飛殺閣的殺手一直在刺殺他們。特別是一個叫作劍魔的飛殺閣殺手,殺了他們不少仙王。好在那劍魔已經消失了快八年了。但是這幾年,依舊有他們的仙王被飛殺閣刺殺。這如果他們出去刺殺人族仙王,還真是先被飛殺閣殺手給殺了。
句順心中實際上很清楚,飛殺閣這件事就是無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等着飛殺閣將千山盟的仙王殺夠數,完成了飛殺閣的任務。飛殺閣的殺手便不會再獵殺他們千山盟的仙王。而在這之前,他們這些仙王都要小心翼翼。所以,在飛殺閣殺手沒有殺夠數之前,他們千山盟的仙王就得苟着。
但是這話不能說。
他想了想道:「人族仙王的事情我們先不用管,除了洛天行,人族所有的仙王都不過是一重。而仙王這個境界,想要提升一重,都需要幾千年的時間。所以我們不急,慢慢等待機會。」
衆仙王實際上心中也都聽明白了。句順的意思就是等飛殺閣殺夠數。於是,這些仙王心中都打定了主意,在飛殺閣殺夠數之前,他們就苟着。
句順又沉默了片刻道:「但是飛殺閣只是針對我們仙王,所以仙王以下,千山盟要派出修士刺殺人族的天驕,讓人族天驕斷代。」
衆仙王紛紛點頭。
「盟主,那古鑠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消息了,他應該是死了吧?」
「這個真不好說。」句順搖頭道:「當初那洛天行不也是在陣海絕地內呆了幾百年纔出來嗎?」
衆仙王不由搖頭。
這古鑠不是,心真是不安啊!
北地。
朔風城。
古鑠一行人都走出了客棧,站在街邊上。
今日便是那吳虎被押解進入朔風城的日子,大街兩旁站滿了各族修士,都在翹首以望。
「來了!」夜梟終究是不到二十歲,少年心性。
古鑠等人都向着街頭望去,便見到一隊修士走在前面,正是畢家的修士。在這一隊修士的後面,有着一輛囚車,囚車的後面又是一隊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