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紅色的光點不是別的,正是那火元素的顯形,也可稱之爲火元氣。
“聚元陣法?”朱庸有些驚訝的自言自語道。
聚元陣法,可以將附近周圍的元氣都吸引到法陣中去,使陣法內的地方元氣變得濃郁起來,以此來加快修士的修煉速度。
只是,家裏有個這樣的陣法,朱元倒是從未給朱庸講過。
而且,看這個樣子,這陣法怕是被人改過了,並將其封印了起來,不然不會至於有這麼多可以顯化的火元素。
夜星痕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麼好驚訝的,一個玄元境的修士,還是現任鎮長的父親,既然可以在鎮裏行霸這麼多年,要真沒點壓軸的東西,怎麼都是說不過去的。
至於柳青煙,則是早已感知到了,只是並未在意而已。殺一個玄元境的修士,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只是,那樣的話將毫無意義,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同境界內無敵,若不無敵,那至少也要立於不敗之地,不然也不至於每次對戰都故意壓制境界了。
朱雲臉色陰沉道:
“這陣法我封存了幾十年之久,本是留給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保家用的,沒想到竟然現在提前用了,不拿你命來還,對不起我之前在陣法上耗費的精力與財力”
柳青煙依舊沒有理會他,而是搖了搖頭,意思再明顯不過,有了這陣法,你也不行。
朱元表面並無太大變化,但內心早已是氣急敗壞了,一個有陣法加持的玄元境修士,怎麼都是要更佔幾分便宜的,她竟然仍是如此輕蔑自己。
這次不待柳青煙先出手,朱元便一拳打向柳青煙,瞬間,熾熱的氣息便已到達柳青煙面前。
夜星痕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修改過的陣法竟然可以讓這朱元的能力提升那麼多,簡直就是如魚得水,速度快了幾分,力量也快了幾分”
倒不是夜星痕擔心柳青煙不敵他,畢竟,柳青煙的實力如何,他還是知道幾分的。
只是,對這陣法的好奇心愈來愈大起來。
柳青煙倒依舊如剛纔一樣,並未有什麼神情變化,那對朱元增益的陣法,她更是不屑一顧。
只見柳青煙以拳對拳,只是,這次,那朱元紋絲不動,倒是柳青煙退了好幾步。
見那柳青煙喫虧,朱元的臉色更是笑意滿滿。
只是,不待朱元高興太早,柳青煙便再次出掌迎面打來。
朱元以掌對掌,結果顯而易見,依舊是柳青煙不敵,可是,這柳青煙似乎是不信邪似的,沒有去動用任何功法,反而就是以拳與掌攻之。
朱元也就怕她再有什麼壓箱底功法會比較難纏,一直都小心翼翼,現在發現這柳青煙只是以力對力,倒是樂意接受的。
雖然次次都是柳青煙佔不得便宜,但一刻鐘下來,朱元也早已是不耐煩了,而且,他發現這女子竟是越戰越勇,似乎,是在拿他練手一般。
朱元不再與之糾纏,他快速打出兩拳,趁柳青煙應對的剎那間,迅速起身拉開與柳青煙更遠的距離,以免被她再追來糾纏。
待柳青煙退至幾步將那兩拳的拳勁消除後,朱元就已經與她相距將近十米,不待柳青煙再次出手。
朱元雙手合十,渾身散發渾厚的元氣,緊接着,那些在空中瀰漫着的火元素瘋狂地向朱元身體涌入。
朱元一邊匯聚元氣一邊開口道:“我這赤焰掌一生用過之數寥寥無幾,你晚些可以死在這一絕技之下,也是你的榮幸,記好了,下輩子,別再多管閒事”
話罷,朱元右掌揮出,一道寬三米,高五米的紅色手掌從空中顯現而來,向那柳青煙撞去。
柳青煙這次倒沒再像之前那樣繼續硬抗,而是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那道火掌不存在一般。
可當那一道火掌與她只餘半米的距離時。
柳青煙伸出她那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上那熾熱無比的掌印,一道白色的亮光從柳青煙的指間處閃出。
瞬間,整個宅子中充滿了銀色的光亮,這亮光甚至是壓過了天上的炎炎烈日,而小鎮上的人,這一刻,只見那鎮子中央處有道白色亮光衝上雲霄。
所有人,即使是夜星痕都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以免被那亮光刺傷。
待所有人都再次睜開眼時,只見那柳青煙面前的那道火掌,早已消失不見。柳青煙卻是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至於那在空間化形的火元素,也早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深在地底的陣法早已炸裂。
朱元早已是滿臉喫驚,不敢相信道:“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是地級功法,怎麼會這樣”
而那朱元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在喃喃自語。
柳青煙搖了搖頭,她已經沒有興致了,這老頭怕是要失心瘋了。
倒也不能怪朱元,畢竟,剛晉升到玄元境,用了封印已久的陣法也就罷了,可是,加上自己的絕技,卻依舊是慘敗,這讓任何一個剛晉升的人,怕是都不好受。
柳青煙走至那朱元身邊沉聲道:“你也作惡多端百年,現在了結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然而,就在柳青煙正欲動手時,遠處的朱庸,卻突然發難,一掌拍向夜星痕。
說時遲那時快,柳青煙再怎麼樣也沒想到在朱元敗後,他的兒子竟然還敢發難,一時,卻是來不及阻擋。
至於那夜星痕,雖然在朱庸向這邊來時便有所察覺,可是,他的修爲現在不過是堪堪的修士第一境界,悟元境,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砰的一聲,夜星痕重重的栽在地上。
朱庸提起已受重傷的夜星痕,對那柳青煙威脅道:“放了我父親,你以大道對天發誓不再與我們計較,我便放了他。”
柳青煙的臉色此時極爲難堪,她生平最討厭三件事,一來,威脅她,二來,有人去傷那個曾經一起陪她看日落的夜星痕,三來,別人給她臉色看。
柳青煙極力忍着怒火道:“放了他,只廢修爲,不要命”
朱庸笑道:“只廢修爲不要命?廢了修爲就已經要了我們半條命了,我怎麼可能答應你,就剛纔的條件,要不答應,要不我們死,他也得死”
話罷,朱庸拍了拍夜星痕的腦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柳青煙看向那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的夜星痕,露出詢問的眼神。
夜星痕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你拿我威脅也無用,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不對就是不對,威脅人這種事,就更不好了,已是大惡了”
朱庸笑道:“大惡?對錯?開什麼玩笑?在這個鎮子上,向來都是我們對的”
柳青煙冷聲道:“放了他,繞你們不死,我不想講第二遍”
不待朱庸再講話,只見那朱向升一拳打向夜星痕,雖然他不是修士,但成年人的一拳,也是不輕的。
更何況,此刻的夜星痕也已捱了那朱庸一拳,已經算是重傷了,所以,朱向升的這一拳下去,夜星痕並不好受。
朱向升雖然恐懼那柳青煙,但還是惡狠狠道:“不想看着他死在眼前,就按我父親的去做”
夜星痕咳嗽了兩聲,道:“兩位,你們這樣的話,怕是太不講理了吧。”只是,卻沒人理會他。
而那柳青煙此刻也早已是氣的滿臉彤紅,當然,外人仍舊看不到罷了。
但夜星痕卻是知道的,這丫頭,生平最討厭的三件事,今天一下讓她遇到了兩件,如果不是人質是自己,怕柳青煙早已不管後果的出手了。
然而,異變卻在此發生,那朱元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大喊道:“不對,不對,你們一定是故意下套的故意的”,一時竟然瘋瘋癲癲的。
朱庸臉色難堪道:“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柳青煙懶得理會,只是陰沉着臉。
可就在這時,那朱元目光一閃,看向了夜星痕,夜星痕也感覺到了,與之相視。
四目相對,一種不詳的感覺涌上心頭,只見那朱元竟然笑得極爲詭異,道:
“一定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這就是你下的圈套,就是不想我們家好過是吧,就是不想好過?”
夜星痕臉色有些凝重,這是,走火入魔的表現。
莫非是晉升境界時,心關未過,強行衝破的嗎?
只是,不待夜星痕多想,那朱元竟是一拳打向夜星痕,無數的火元素匯聚在他的那一拳上,這是十成功力的一拳。
意外太多,柳青煙雖反應過來,也是一掌擊出,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待朱元的那一拳打到夜星痕身上後,柳青煙的一掌才接憧而來,將那朱元打飛。
而那夜星痕與他身旁的朱庸父子,全都被朱元的那一拳打的倒飛出去。
一個玄元境在走火入魔時的全力一擊,可不是平常玄元境修士全力一擊可以比擬的。
三人全部倒地不起,柳青煙急忙趕至夜星痕身邊,爲他查看傷勢,只是,不待柳青煙細看,卻見夜星痕的身上瞬間涌出了肉眼可見的黑色元氣。
而夜星痕此刻也是緊閉雙眼,眉頭緊皺,五官甚至都扭曲在了一起,像是在經歷極爲痛苦之事。
???